即使是麵對著之前熟悉的臉,傅崇江已經沒有一點心軟的感覺了,這裏可是驅魔協會,剛剛青鳥出來的時候,一切都有答案了。
驅魔譜上記錄著的楚淵是假的,唯唯諾諾的蔣戎也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傅崇江是目前驅魔協會裏公認的年輕一代最強的,跟他打也不是什麽輕鬆的事,但是楚淵是在場沒人能看透他的。
兩人從地上打到天上,兩人的靈氣直接擊得其他人都不敢靠近,周圍的建築都被掃平,特別是旁邊的人工湖,楚淵一掌過去,直接半湖的水都沒了,倒黴的還是其他人,直接就被強迫濕身!
透心涼!
傅臣甩了一身的水,頓時就沒有耐心了,“都是一幫狂妄小兒!束天!”
他朝著天大喊一聲,下一秒眾人都被一股刺眼的金光籠罩住,一抬頭就看到上空一張金色的大網,看樣子是要一網打盡的樣子。
這個時候金珠已經有些急了∶“走不走?”她朝著正在跟傅崇江打得不分上下的楚淵。
楚淵還沒時間回她,協會這邊的人已經看出了他們的退意,於是趁機喊話∶“金珠,你們最好就束手就擒吧!協會會對你們從輕發落的!”
傅崇江∶“你們走不出這裏的!”他父親的束天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隻要被困住,也是有去無回!
楚淵沒回他,而是問了一句∶“怎麽說?”
雖然他這話也是接應上了傅崇江的話,但是傅崇江知道這話不是對他說的,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心寒!
然後他就聽到蔣戎說∶“你要找的東西不是還沒有找到嘛?”
“蔣戎!”傅崇江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你是失心瘋了,他到底是給了你什麽?你要一直這麽錯下去?”
蔣戎∶“我不覺得我有什麽錯,傅少爺不要老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看事情,有些東西在你的對立麵就不代表是錯的,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麽一定要殺掉楚淵?”
“為什麽要殺掉?之前的雙生蛇還有地陰你都見到了,你說為什麽?隻有殺了楚淵這一切才會平息!”
蔣戎看著他都覺得有些莫名∶“這些又都不是楚淵的分身,不是說殺了楚淵就能解決了啊,殺了楚淵什麽都解決不了,而且你也殺不了!”
“殺得了殺不了不是你說了算!我自己試一下就知道了!”傅崇江說完就要繼續動手,然而下一秒他隻覺得有什麽東西從自己的身體裏麵一閃而過。
就那麽一瞬間的事!
傅崇江抬頭,楚淵已經不在之前的位置了,楚淵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不在你這裏!”
傅崇申眼皮一跳,隨後高喊一聲∶“大家都小心!”
但是也沒有楚淵的速度快,在楚淵周圍有無數株藤蔓拔地而起,直接就撐住了傅臣的束天。
這束天本來是馬上就要罩下來了,但是此時就被楚淵的藤蔓給纏繞住,原本是金光閃閃的法器,此時就像是一片金光點點的葡萄架一樣。
傅臣額頭都有點細汗,他快有點撐不住了,他是沒想到楚淵會這麽的強。
“你這網還要不要了?”
楚淵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他身後,傅臣瞬間頭皮發麻,而下一秒他覺得什麽東西在他的身體裏麵翻找了一下,然後又幹脆利落地抽出去了,最恐怖的是在對方在他身體裏翻找的時候,他居然一點都不能動彈。
“楚淵,你到底想幹什麽?”
雖然打不過,但是氣勢不能輸。
楚淵在他後麵搖了搖頭:“也不在你這裏。”
然後去探下一個,依舊是沒有,傅家父子是挺不服氣的,但是此時兩人都沒什麽力氣,是一點的靈氣都使不上來。
有那麽一瞬間他們有一種錯覺,楚淵直接把他們的靈丹都給取走了,但是靈丹在,隻是他們的運氣都被封住了。
金珠他們這邊看他們新認的老大這麽猛,直接自信心爆棚,特別是有一個,直接就掏出了自己的靈器。
說是靈器,但是看上去特別的邪門,那是一個雙頭人頭骷髏的血滴子,這東西一拿出來,不要說是協會的人了,就連侯拂都微微皺眉,好重的怨氣!
這個血滴子的主人叫徐樹直,他甩動著手裏的血滴子,隨著血滴子的轉動上麵血腥味也跟著散發出來。
離他最近的那個協會的人一見到他這個血滴子,臉色都變了:“白穀屠夫?”
“什麽東西?”
另外一個人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他一回頭就看到了徐樹直手裏甩著的那些陰邪的骷髏血滴子,臉色也瞬間變了:
“好啊!當年你一夜之間屠殺了白穀二十一家,沒想到是跑到這裏來了!”
在十年前,在Y市的一個小村莊裏麵發生了一件慘絕人寰的命案,Y市的一個叫白穀的小村莊一夜被屠村。
這個白穀村一共也就二十一家,百人不到,但是一夜之間就被屠村了,從人到牲口,無一活口。
最瘮人的是不管是人還是家畜,頭顱都不見了,當時地方也是被這慘烈的現場嚇得精神都不太好。
在意識到這不是常見的凶殺案之後,就把這事給報到了驅魔協會,他們這麽多年追蹤了好久,隻知道對方用的是雙人頭血滴子,因為在一個路口看到了一個甩著雙人頭血滴子的人進村再出村。
隻是就算是監控再怎麽清晰,就是看不清這個雙人頭血滴子的主人的臉,怎麽看都是看不清楚,就連協會的人都看不清。
自那以後,這個白穀屠夫就銷聲匿跡,沒想到一直都在他們驅魔協會裏麵。
這對於他們就是一個恥辱和挑釁。
協會的人對於這個徐樹直是咬牙切齒的:“好啊!終於找到你了,怎麽不多裝一會,是要給白穀村八十多村民一個交代了。”
徐樹直不以為意:“我也是等這天好久了,你們十年都找不到我,怎麽有臉主導驅魔協會的?這個位置——是該讓出來了吧?”
說著他手中的血滴子直接就甩了過去,協會的人也不是全是傻子,隨時都是有防備的。
在徐樹直把血滴子甩出來的時候就躲過去了,然後同時在徐樹直的注意力在前麵那個人身上的時候,後麵就有一把拂塵就甩過來了。
但是徐樹直的血滴子是雙人頭,比較敏銳,直接就攔下了那條拂塵,而且拂塵還跟這頭的血滴子纏繞住了。
徐樹直回頭陰惻惻地:“還偷襲?”隨後他神情一凜,突然的鬆開被纏繞住的拂塵,與此同時另外一頭回返甩向後麵的那個人。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後麵的那個人還來不及反應,這雙人頭血滴子就在眼前了。
他這才看清這血滴子的鋸齒居然全是堅硬的獠牙,他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麽白穀村的不管是村民還是家畜都是不見頭顱。
就是被這血滴子給吃掉了,果然邪門。
但是此時這血滴子已經近在眼前了,他也來不及跑了,就在他全身發冷,覺得自己要涼了的時候。
腰間被勒緊,下一秒整個人就騰空而起,他渾渾噩噩一低頭,發現是一根藤蔓救了他。
他當然知道這是楚淵救了他,一時間心情十分複雜。
徐樹直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楚淵為什麽要救這個人,他們不是來滅驅魔協會的嗎?
但是下一秒他感覺有一層陰影壓了下來,一抬頭,他整個人都被一隻巨大的地陰給吞了進去。
“都別再打了!”
聲如洪鍾,原本都混亂不堪的場麵瞬間就安靜了一下,大家都朝著聲源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協會的高管手裏提著不省人事的姬奇作為人質。
“打打打,一直這樣打下去能解決問題嗎?”那個人看向楚淵,“我們沒有偷取青鳥的靈丹。”
楚淵∶“那就讓給我證明一下。”
“怎麽證明?像這樣……”那個高管看了一眼被楚淵強行探過靈丹後的人,一個個多少是有影響的,就連傅崇江和傅臣這樣道行高深的人都有影響,更別說其他人了。
這樣下去,他們協會隻會損傷更大。
“隻要你相信我們,我們這邊會給你一個答複。”
“然後呢?”楚淵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我能信你們會相信我?反正我也不相信你們!”
“這樣好了,你在我們這裏小住一段時間,我們肯定證明我們的清白。”
“小住?不是新的囚禁嗎?”楚淵直接就戳破他們。
那個高管臉色有些尷尬,但是他斟酌一下後說,“我們這也是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
“保護大家的安全?大叔,你有沒有搞清楚,一開始我對你們就沒什麽興趣,再說……”楚淵看了一眼周圍都有些力不從心的協會的人,“是該由你來跟我談條件?”
這個時候這個協會的高管也明白了,楚淵就是要在今天要個結果,但是要再讓他這麽鬧下去,協會的麵子協會的威嚴往哪裏擱?
於是他捏住姬奇的手又緊了幾分∶“你不會一點都不顧這個人的死活吧?反正對於協會來說,他就是個叛徒!”
楚淵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堅持,還做出威脅的事,他眼中的怒氣在極速上升∶“你在威脅我?”
“我這也是萬急之策!”
“放開他,放我們走!”
又是一道聲音摻和進來。
眾人一看過去,就看到溫朝居然也挾持住了傅崇江。
“溫朝你……”
這是協會的人怎麽都想不到的。
就連溫家人也是失望大過於震驚∶
“溫朝,你瘋了?”
“就算是你自己要扯瘋也顧及一下我們溫家!”
就連傅崇江都是非常意外,他費勁地抬頭看著溫朝∶“你什麽意思?”
溫朝抓著傅崇江的手一點都沒鬆∶“你看不出來嗎?不錯,這破協會我也不是想呆了。”
“溫朝……”溫朝的父親氣得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但是溫朝不以為意,反而是問∶“能不能走?”
這可把傅臣都給嚇死了,畢竟自己的兒子還在人手裏呢,他一點猶豫都沒有∶“能,讓他們走!”
“傅老……”
“我說讓他們走!”
大家都不敢反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楚淵他們在大鬧了驅魔協會之後大搖大擺地走了,哦,對了,還多了一個新的叛徒——
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