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十年前到底有沒有事發生?”

書房內就隻有傅家父子倆,傅崇江覺得他爸不會再瞞他什麽了,畢竟之前是有人在,現在可沒有。

不過看傅臣還有些猶豫的樣子,傅崇江接著說:“爸,侯佛他們這個狀況你也看到了,協會確實是對他們不公平,我覺得我們的協會做的事還是一如既往的,但是協會的公信力正在消失,今天是侯拂溫朝他們,那明天呢?”

傅臣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後說:“其實十年前發生的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好的。”

傅崇江一隻手捏著手機,他在按息屏的時候,手機屏幕的“正在通話中”一閃而過:

“十年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十年前.....”

十年前協會接到了一分委托,委托是來自一家建築企業的,他們之前競拍到了一塊土地。

之前這一片是搬遷舊址,早就荒廢了好久,地方挺大的,就是位置比較偏所以拍價不是特別高,但是那塊地靠海,以後弄個度假區,絕對是賺得回來的,但是誰都沒想到的是在推房的時候出了點小問題。

在這個早就多年不住人的村子裏麵居然有一座寺廟,因為常年失修這廟其實破舊不堪了,甚至這廟還失過火一樣。

那廟門都是漆黑的,但是那個燒痕好像是從裏麵燒出來的一樣。

當時的拆遷隊也沒想那麽多,不過他們要拆的是寺廟,還是在拆之前燒了好幾炷香,雖然簡單但是誠心滿滿的。

可還是出事了,第一個挖機師傅一鏟子下去的時候,那寺廟明明隻是泥土加木材,但是就像是挖在了銅牆鐵壁上一樣,不僅這機子挖不下去,挖掘機還突然自燃了,挖機師傅當場就被燒死了。

一開始他們也不信邪,又換了一個師傅,沒想到這個師傅也是剛剛到,他的機子一開起來,就聽到好多人念咒的聲音,他一直說但是大家都覺得他是在開玩笑,還是堅持要挖。

這個師傅也沒什麽好下場,在挖機剛剛啟動他就突然從駕駛座衝出來,嘴裏還念著在場的人都聽不懂的經文,然後失神地從挖機上掉下來,直接後腦勺著地也死了。

要是之前覺得是意外,但是這次這塊地的負責人終於是感覺到了不對勁了,他們之前也沒有進過廟,現在出了事就更不敢進了,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這裏靠海吃海的,這麽好的地理位置怎麽說搬就搬了?

於是找到從這裏搬走的人一問直接被嚇一跳!

之前住在這裏的人之所以要搬走全都是因為這座廟,據他們說這座廟年代好久了,目前還記事的人就沒見過這座廟開過。

所以即使是寺廟,但是周圍的人都是避而遠之,畢竟常年沒有香火的寺廟顯得很是陰森,不過之前就算這座廟再怎麽陰森,但是隻要不去在乎,大家日子還是照樣過的。

可是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一股詭異的恐怖籠罩了整個村子,這個恐怖的來源就是這座寺廟。

一開始是有小孩在傍晚路過這座寺廟的時候聽到了裏麵巨大的敲擊聲,雖然是敲擊聲,但是小孩子嘛好奇心強,於是就把臉湊過去看了一下,結果第二天大人在這寺廟門口看到了臉朝著裏麵的小孩。

小孩依舊是保持著朝著裏麵看的姿勢,但是任憑大人怎麽叫他都沒有反應,直到大人把他翻過來,這才小孩死了,而且他的麵部就像是被大火燒了一樣,五官都焦糊在了一起。

而詭異的是其實前一天小孩沒回來,小孩的家人但是就帶著村裏的人找了,也路過這裏,但是來回好幾趟都沒見小孩在這裏,而早上小孩又出現在了這裏。

這事本來就夠邪門了,但是從那天晚上開始,更加詭異的事也接踵而來。

村子裏的人不管是離這座廟有多遠,總是能聽到巨大的敲擊聲,就像是有什麽東西要從地下爬出來一樣,且隻要這聲音一響起來,隨後就有陣陣的念經聲也響起。

而且還不是一個人,是一群和尚在念經超度一樣,這聲音無孔不入,就算是睡著也感覺這聲音就在耳邊。

最後大家實在是受不了了,集體搬遷,後麵政府把地賣了,其實這塊地一開始競拍還是很激烈的,但是其他老板看到這麽好的地卻這麽低的價錢還是多留了個心眼的。

之前就打聽過了,後麵就直接放棄了,隻有這個不知情的以低價拍到一塊邪地還很開心。

但是知道這一切的時候都晚了,合同簽了,錢也交了,要是直接放荒置就更是虧死,於是這塊地的老板拖托了好多人才找到的驅魔協會。

驅魔協會的人一來到這裏他們感覺到的跟這裏之前的居民感覺到的不是一個感覺。

他們來到這裏之後第一個感覺就是好強的佛氣,按照他們看來這裏應該是吉地,但是不知道這裏怎麽會發生這種事,不管是怎麽樣都得先進去看看,在他們的手剛剛碰到大門的時候確實是有種灼燒感,這其實也是一種強大的結界。

他們就算是修仙,他們在推門的時候手都被燒紅了,更別說是一個普通的小孩了,按照他們之前的說法就是那個小孩無福消受。

這座廟很大,但是佛光最強的是大殿,他們在大殿裏發現了二十一架燒得烏黑的骨架,看姿勢應該都是之前廟裏的和尚,他們圍成一個圈,似乎在保護著中間的一口缸。

協會裏麵的人本來是想探一下這口缸裏麵是什麽?會被保護得這麽嚴實,但是就在他們要經過這一圈的和尚時候,廟裏就響起了經咒,還是“普庵咒”,驅魔的,協會的人一看這屹立千年的廟,就知道這二十一具遺骸一直都在保護著整個小村子。

但是要知道那口缸裏麵到底是什麽,就得破了這個已經是維持了千年的“普庵咒”,於是他們就想到了一個辦法,用至陰之人來解這個咒。

這樣的至陰之人他們協特別多,他們覺得就算是從至陰的人來,是不會有什麽危險的,畢竟這個咒本來就是用來驅邪的,協會的至陰之人不是邪魔,隻有兩種極大對立的形氣對撞才能中和,這對於協會裏麵那些至陰的人還算是一件好事。

於是就有了後麵那些事,就是協會裏麵一夜之間被叫走了好多至陰的人。

“那些人最後怎麽了?”不會是死了吧?

其實那些人沒死,他們當時也是聚集了同樣的二十個至陰之人,終於抵掉了那二十一道的“普庵咒”。

“我們從那口缸裏麵見到了肉菩薩。”

“肉普薩?”

“是的,在那口缸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從裏麵衝出來的佛光直接就衝破了廟頂,那是呈濟大師的佛身。”傅臣說到呈濟大師的時候不論是言語還是表情都是一副恭敬的樣子。

“然後呢?”

“呈濟大師出世的時候手裏還捏著舍利子,而就在這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協會的二十一名至陰之人全部就金化了。”

傅崇江還是不懂:“金化是什麽意思?”

“他們瞬間都化成的金像,這是一件很是神奇的事情,他們被佛渡了,這可能是一種新的修行期至於到了幾層我們也不知道,那二十一座金身有呼吸,但是一直都是個入定的狀態。”

“那現在他們在哪裏?”

“我們在後山給他們建了一座新的廟。”

傅崇江立馬就想到了後山禁地,“難怪後山管得那麽嚴呢?那為什麽不跟這二十一惡搞家屬說清楚,知道這事的也就隻有幾個高管吧?溫叔也是知道的吧?”

“其實一開始是想說的,但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傅臣看上去也是挺糾結的,“其實一開始發現呈濟大師的肉身的時候是有爭議的。”

“一開始是那二十一具遺骸,他們的普庵咒是針對防禦外麵的邪魔還是缸裏麵的肉身菩薩,但是我們在供牌上麵發現了主持呈濟幾個字,我們看到了這廟裏的壁畫,那尊肉身菩薩真的跟壁畫上的呈濟大師一樣。”

“所以你們就覺得這個從缸裏麵看到的肉身菩薩是呈濟大師?”這麽一聽覺得哪裏有點問題,但也像是沒什麽問題。

“是的,自從我們給這呈濟大師立新廟建金身之後,協會立似乎就像是有莫名的磁場一樣,好多關門弟子的靈氣都進化得很快,一開始我們都覺得是隻佛觀普照,但是……”

傅臣的表情已經是開始嚴肅了,“最近發現那座金身開始長出新的頭發和指甲了,讓他們都說這是呈濟大師降世的祥兆,但是我覺得非常不安,特別是今天發現青鳥的靈丹沒有了,結合之前的一切。”

“這一切都太巧了。”傅崇江也覺得不太對勁了,這都說佛門慈悲,之前那個地方怎麽會接連有人死亡呢?

“可惜現在也太晚了,現在協會裏能說得上話的人都太依賴這個呈濟大師了。”這也是傅臣最為頭疼的地方了,就算現在說他們供奉多年的金身有問題,肯定是會受到絕對的抵製的。

傅崇江是多少聽出來他爸的一點意思來了:“所以你是故意讓他們這麽鬧的?”

傅臣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你從小到大都是優秀的,但是你經曆的還是太少了,以後多交點朋友,多長點經驗。”

傅崇江一臉興致缺缺地:“算了吧!我眼光不太行,交的朋友一個比一個還坑,我又不是種蘿卜的,要不了那麽多坑!”

然後趁著他爸不注意把電話給掛了,這是他最後一次給那幫坑貨最後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