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協會的人都自顧不暇的,但是傅崇江看上去還是那麽的強,不過再怎麽說人家也是純陽之身,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被反噬。
再說傅崇江之前也不知道禁地有這麽個“活佛”的存在,自然是沒有收到過這個浮生的澤恩,他是不受影響的。
不過蔣戎也不信傅崇江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裏,果然,他也不拐彎抹角的,突然對著蔣戎恭恭敬敬的做了個揖,蔣戎被嚇一跳,然後下一秒就聽到他說∶
“淵君,之前是協會自大狂妄得罪了,我在這裏代表協會跟你賠個不是,但是現在事發突然,還請您幫一下忙,日後要是有需要的地方,我們協會定將在所不辭,隻要是在我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蔣戎眼皮動了一下,他就知道傅崇江是來找楚淵的,而楚淵等的也是這一刻,所以他主動讓楚淵主導了自己的身體,然後就聽到楚淵說∶
“好啊!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傅崇江看向蔣戎,就在這個時候蔣戎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異常,下一秒就看到一個身影直接從他的身體裏麵走了出來。
是楚淵,這是楚淵第一次脫離他的身體,風把楚淵的衣袖吹得沙沙作響,聽著有點冷,楚淵走到傅崇江麵前說∶
“浮生我要自己解決,至於他的結局如何,你們都無權幹涉!”
傅崇江遲疑了一下,把浮生交出去是沒有任何的問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浮生反噬掉的協會裏的精氣和靈氣歸誰管?
在傅崇江在遲疑的時候楚淵似乎也知道他想的是什麽,然後還特意加上一句∶
“我說的是浮生的全部,之前你們協會的人可是受了他的澤恩,被反噬是理所當然的,就好比是酬勞一樣,你們協會的人早早的就在浮生那裏借用了點東西,有些他連本帶利的收回來就是他的,而要是他後續處理都歸我管,那他的就是我的了,怎麽樣?”
這個條件確實是讓傅崇江有點為難,但是楚淵就是勢在必得,協會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們別無選擇。
感覺禾家庫房的屍氣越來越重,傅崇江知道他是沒有多少猶豫的時間了,最終還是點頭了:
“好!”
楚淵讚賞地看了他一眼:“難怪整個協會裏麵我就看你最順眼。”
蔣戎沒說話但是在後麵看了楚淵一眼,好像之前說人家是菜雞的不是他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禾家的倉庫已經壓不住了,裏麵傳來劈劈啪啪的聲音的時候禾家人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這可是他們禾家幾代人的心血,他們肯定是舍不得的,但是這個時候要是放跑了一個,他們誰都是罪人。
“快!先壓製住。”禾家的人說著就朝著倉庫衝出去,傅崇江看了一下這場景,瞬間就有些為難了,到處都是非常緊急。
但是這個時候楚淵說:“走啊!”
“但是這裏。。。。”
楚淵:“這不是還有蔣戎嗎?”
蔣戎?傅崇江猛地看了蔣戎一眼,蔣戎對他露了一個笑皮不笑肉的,傅崇江看著糟心也就不看了,管他現在有什麽本事。
楚淵和傅崇江匆匆走了,也就在這一刻風雲突變,積聚的烏雲瞬間就吞噬掉了豔陽,大地瞬間晝夜不分,像是瞬間進入了一個新的空間一樣,沒有風沒有光隻有死寂。
這邊都還來不及害怕,之前去鎮壓倉庫的那一批人直接發出了慘叫聲,蔣戎也不再猶豫。
他在這裏的人驚恐的眼神中直接就瞬移到禾家的倉庫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
之前的僵屍片他之前也是看過的,但是但真正在現實中見到之後電影中還是演得含蓄了。
禾家的這些屍體都是從一些無名的墳裏麵挖出來的,在挖出來的時候多少是有點有損壞了,所以他們為了屍體的整體性就塞了好多人造矽膠皮膚進去。
隻不過這些矽膠上色是真的很粗糙,有的就是為了達到看上去就非常有威懾性的效果,特意上了不符合原色的矽膠,一眼看上去確實是很恐怖。
而且大部分都是比較矮小的,就像是猴子成精一樣,又快又凶猛,無疑就是不會喘氣的野獸。
蔣戎一掌擊退一個直接跳過來要咬他旁邊的人的一具凶屍,在那個人震驚的眼神中由衷地勸告:
“以後別再幹這種事了,偷屍體是違法的。”
然後那個人的臉色就綠了:“誰跟你說這屍體是偷的?這些屍體本來在下葬的時候選擇的地方就不對,他們在地下的時候就發生了屍變,我們這是合理運用。”
合理運用?蔣戎直接就一手捏爆一具凶屍的頭,這不就玩脫了麽?
其實之前的家庭經曆還是給蔣戎養成了一個比較寡淡的性子的,他不善於同情,因為這種東西在他身上也沒發生過。
稍微有過的就隻有傅崇江之前在他老家的時候,但是沒辦法,也不能說他忘本或者是無情,傅崇江同情他歸同情,但是什麽都沒有改變也改變不了,所以說無能的同情依舊是無能的。
禾家人似乎還是留著點小心思,不敢下太重的手,但是在蔣戎這裏不是,他直接放出地陰,一來呢是可以最直接最快速的解決麻煩,二來他的地陰是可以飽餐一頓。
禾家的人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家千辛萬苦煉出來的凶屍直接就成為地陰的盤中餐,當最後一具凶屍的濕毒被吸幹之後,禾家的人看著這滿地的幹屍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
蔣戎是無所謂了。
蔣戎把這邊都處理完了之後再次回到大堂的時候,俞晨的母親還是抱著他冰冷的屍體,在蔣戎到的時候她突然抬了一下頭,把自己的兒子再摟緊一點說:
“我的寶貝怎麽能變得像這些東西一樣,他再也不會受到傷害了。”
蔣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看向禾清的時候,一臉狼狽的禾清低下了頭。
蔣戎沒有在這裏多留,做錯事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至於禾清的後果是怎麽他也不想知道,也不會插手,實踐就是人生最好的導師,利害就看個人怎麽學了。
禾家這邊是暫時的處理完了,但是協會那邊是有點棘手。
楚淵和傅崇江用最快的速度趕到的時候,發現協會大門都是靜悄悄的,安靜得詭異。
就算是像驅魔協會這樣的特殊組織,但還是有保安的,但是此時保安也是不見蹤影,傅崇江眼皮一跳快步朝著保安室一看。
之前在稍微有點距離的地方都沒發現,這保安居然是靠在了保安室的門口,而且還是背靠式的,就是用他的身體堵住門,似乎是怕什麽東西進來一樣。
而最詭異的是這保安居然也金化了,就像是之前那二十一個人一樣。
一看到這個畫麵傅崇江的心都沉下來了,“這不是····那裏麵的人···”他說著就要往裏麵衝,但是立馬被楚淵給攔來下來了。
“你有沒有點腦子?你是不是也想跟他一樣?”
“不然怎麽辦?協會裏還有很多人。”
“急能解決問題嗎?”
傅崇江看向楚淵,他剛想反駁他,畢竟兩人感受不一樣,在裏麵的都是他的親人他的兄弟,這讓他怎麽冷靜得下來?
“我記得你在西邑的時候挺自信的。”楚淵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傅崇江一愣,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
“你這個是什麽我之前都沒見過,但還是挺厲害的,要不是我之前就種了顆種子,我都差點出不來了。”
“種子?”
楚淵點頭,笑得也坦然:“在蔣戎的心頭上種的。”
傅崇江不知道楚淵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是稍微對蔣戎的怨氣也小了一點。
“還愣著做什麽?動手啊!”
傅崇江回過神來,他伸手摸了摸前麵,原本看上去再也正常不過的空間中傅崇江把手一伸就摸到了一個堅硬的結界。
在他的手碰到的時候就出現了一個巨型的蓮花結界,這個巨大的蓮花結界直接就把整個驅魔協會基地給封鎖住,我們的人進不去,裏麵的人也出不來。
“這個結界估計要費點力,要是沒有突破口,我的無盡也是沒有辦法的。”無盡就是傅崇江在西邑使用的那一招跟黑洞一樣的,什麽都能吸進手心的那一招。
楚淵有點波瀾不驚地:“要突破口?那很簡單啊!讓他來就好了。”
“誰?”
下一秒直接就有一道紫色的天雷直接就劈在了這道結界上,在這兩道強的靈力碰撞的那一刻,周圍的空氣都在震動著。
帶發出了巨大的衝擊聲,有那麽一段時間的失聰感。
傅崇江看到來人眼神一亮,嘴巴張張合合,他其實喊的是“溫朝”,但是這巨大的聲浪掩蓋住了一切。
一道天雷劈不開那就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又一次的,溫朝依舊是紅唇高跟鞋的,但是他眉眼間就是帶著一股勢必把這道結界劈開的堅決。
這樣的溫朝是傅崇江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他知道溫朝這一次不是為了協會來的,他是帶著憤怒的。
再怎麽結實的結界在天雷的猛烈的攻擊下還是出現了破綻。
傅崇江在聽到一陣清脆的聲音的時候就知道時機到了,溫朝也是注意到了那一個突破口,於是就對準那個位置以一個最極限的靈氣聚集了一道史無前例的天雷,在他的天雷劈下去的時候,傅崇江也是看準時機,朝著那個突破口甩出了好幾根金針。
在這一刻一股刺眼的金光直衝天際。
“就是現在!”
傅崇江立馬就抬起他的左手,他自己給自己的技能取得無盡即使一個人型黑洞,在他把手抬起來的那一刻,周圍的所有物件都被吸進裏麵。
就連這個金色的結界也是一樣,就像是龍吸水一樣全都被吸了進去,這時間也不到一分鍾。
在傅崇江把所有的結界都給吸進去的那一刻,周圍的樹葉也動了一下,一切都像是回到了現實世界一樣。
但是這個時候卻突然響起了蟬鳴。
三人都往旁邊的樹上看。
楚淵眼裏有嘲弄:“浮生還真是老樣子,明明自己就是從腐肉堆裏爬出來的,非得給自己披個袈裟,糊弄誰呢?”
這個時候溫朝也過來了:“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他很裝!”秋天哪來的蟬?六道輪回三惡道的最後一道,畜生道然後再轉入道。
希望他們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