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靈魂出竅

第53章 靈魂出竅

老獵戶曾將父親的獵槍藏在小閣樓上，現在才知道他兒子把它偷了出來。

而在老獵戶沒有找來之前的幾天裏，爺爺給胡成舉行了一個簡易的喊魂儀式。爺爺在胡成的睡房裏焚上幾根香，讓胡成安靜躺在**，然後爺爺提著一盞煤油燈，罩上玻璃罩，領著胡又和何園在三合鎮的街道小巷來來回回走，一邊走一邊呼喚胡成的名字。如果是一般人喊魂，外麵遊**的人喊一聲，屋裏的病人就要回應一聲。可是胡成發不出正常的聲音，隻好作罷。

其實爺爺心裏知道，不但胡成無法回答會使得喊魂的效果大為減少，就算胡成的魂魄回到了屋裏，也不一定能重回胡成的身體裏。

正常人的魂魄想出竅還不能，但是一旦出了竅，就像滑了絲的螺釘與螺扣，以後即使回來，也很容易再次出去。

尤其是胡成這種已經進進出出很多次的情況，他的魂魄幾乎不再受任何限製。

爺爺這麽做，是為了那萬分之一的渺茫希望。希望胡成的魂魄回來，希望魂魄不再離開身體。

隻要有一線希望，就不會輕易放棄。

接連幾天晚上，爺爺都這麽做。

晚霞則幾乎完全不管這檔子事了。他重獲了兒子，天天抱著顛來顛去，歡喜得不得了。要不是爺爺還在這裏為胡成的事情費心，他早拍拍屁股回洪家段了。

風水先生想幫點什麽忙，可似乎什麽忙都幫不上，隻能跟著爺爺走來走去。爺爺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

老獵戶來三合鎮領走那個僵屍之後，胡成在爺爺日複一日的喊魂下，居然漸漸好轉，眼睛漸漸變得有神，也嘰裏咕嚕地能說出幾個字了！

當胡成艱難地喊出“媽媽”這兩個字時，何園在爺爺跟前跪了下來，眼淚如決堤的河水一般。

有過了幾日，胡成能斷斷續續說完一句話了。期間爺爺回畫眉去過兩次。爺爺回去之前都會囑咐何園每次吃飯之前都要站在門口朝外大喊，喊胡成回家來吃飯。雖然胡成就躺在睡房裏。爺爺解釋說，胡成好轉歸結於他的魂魄就在附近，為了不讓他的魂魄跑遠，隻能多喊幾次他的名字。

何園一一依著爺爺說的做。

爺爺見胡成勉強能說完整的話了，便詢問他是怎麽變成僵屍的，為什麽要害晚霞的孩子。

胡成說，在胡又將他埋入養屍地後，他沒有猜想中的那種窒息感，反而有深夜入睡的困頓感。養屍地的泥土蓬鬆綿軟，蓋在身上如同被子。很快，他便進入半醒半夢的狀態。朦朦朧朧中，他從泥土裏爬了起來。那是靈魂出竅的體現。

他感覺眼前有些模糊，如擋了一層毛玻璃。這並不妨礙他來到熟悉的三合鎮街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變成了僵屍。他想去嚇唬一下曾經欺負過他的人。可是當他走到別人麵前時，別人卻把他當做空氣。他最初的願望算是落空了。

他在街道上遊走幾日後覺得非常孤獨，便常回到生前的家裏看看。因為怕嚇著弟弟胡又和媽媽，他在家裏轉一圈就馬上出來。

忽然有一天，他看見媽媽抱了一個陌生小孩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