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靈異大事件 異國淪陷戰(23)
兀摩央斷然不是省油的燈,他知道攀布措把蔣凱叫進房裏,大家私談,顯然是知道自己跟蔣凱有著某種程度上的交易,不想被他人知道,他參與進來,就是為了分得一杯羹,至於裏麵所需要承擔的風險,大家都進這個屋來談了,真要出事,跟自己沒有關係,算是徹徹底底的擇了出去。攀布措這一步棋做的可謂是非常漂亮:完美的切入、悄無聲息的分得一杯羹、不需要承擔任何風險,就這腦袋,當這麽一丁點大的軍官,還真委屈了這個攀布措。對於攀布措這樣的“雕蟲小技”,兀摩央是了然於胸,於是大家剛坐定後,兀摩央就開門見山的說道:“蔣凱和我有個約定:給我五萬美金,讓我饒他一命,這事就當沒發生過!我覺得這事牽連比較大,所以還是找個同伴一起來做決定呢,結果正好,攀布措兄你出現了,那聽你的,我是要做交易呢還是要將其報給給上級呢?”
攀布措笑了笑說道:“兀摩央,都在這裏說話了,還打什麽官腔?這裏沒有外人,大家不妨坦誠布公的說,你攀布措的意思就是要那五萬美金嘍?”蔣凱聽聞這麽說,覺得有機可趁,連忙搶著對攀布措說道:“攀布措長官,是這樣的,兀摩央長官的那筆五萬美金,是讓我分期付款,現在隻要先付一部分人民幣就可以了......”
蔣凱說這話難道不怕惹惱了兀摩央嗎?當然不會。蔣凱在說這話的時候,朝著兀摩央故意使了一個眼色,這眼色雖然非常的唐突。但極為意味深長。被兀摩央看到後。頓時理解為:這個蔣凱故意這麽說,是因為今天真要給出五萬美金出來後,那自己鐵定是和攀布措一人一半,但如果是所謂的分期話,那隻有一部分現金,那也就隻要很攀布措分部分分期的現金給他,至於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反正這個蔣凱會將餘額都還給自己。這算是幫自己省了一大筆錢。兀摩央“理解”了蔣凱的眼色,心中竊喜,臉上卻極為尷尬的說道:“攀布措兄,這個也沒辦法,戰亂時期,人家怎麽可能會隨身攜帶這麽多現金呢?先給個部分,以後分期還,我已經同意了!你看這事你準備怎麽說?”
攀布措斷然想不到還有分期這麽一說,“兀摩央,這個不是你的風格呀?人家要是不還了怎麽辦?到時不是人財兩空?”兀摩央笑著說道:“你看看。攀布措兄呀,總感覺你掉在了錢眼裏。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人家都允諾了,我覺得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還是有的。再說了,這個蔣凱被我們控製著,能跑到哪裏去?錢肯定會給的!到時到賬了,我再分給你,五萬美金,二一添作五。這事就這麽定了,你看怎麽樣?”兀摩央嘴上這麽說,心中的如意算盤早就打好了:等攀布措離開過後,逼著蔣凱把部分的錢給還上,拿到錢後,將蔣凱殺死,殺人滅口。到時攀布措來催要餘款,就說蔣凱已死,沒辦法,人財兩空,這事就算這麽結了。
對於蔣凱而言,你真要讓他掏出五萬美金,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趁著這個機會說什麽分期,那算是給自己留了很大的餘地,當著他們的麵,拿出“分期的錢”,他們分完後,蔣凱再做定奪,到時想必衛民欣應該有所外交途徑的努力,至少自己可以保以安全。而攀布措那邊,見大家都這麽敲定了,就如同一塊肉到了狼的嘴邊,真要吐出來,實在是難上加難,隻能先拿到再說,以後至於那餘款,隻要這兀摩央還在,就有辦法逼他交出來,想到這裏,攀布措反而坦然了很多,點了點頭說道:“那首期是付多少呀?”
蔣凱怕兀摩央隨口一說,所說的數額是自己所拿不出來的,那就算是穿幫了,於是趕在兀摩央的頭裏說道:“二萬人民幣!”蔣凱說這二萬,還算是給自己留了一些餘地,不能都交出去,否則身無分文,如何在異國他鄉生存下去?蔣凱報出這個數字,對於兀摩央而言,無所謂,反正最後都要一並補齊給他,反倒是攀布措,先是腦子一轉,估摸著是在盤算一下匯率,然後略微有些不滿的對著兀摩央說道:“這首期款才每人一萬人民幣,是不是有點太少了?”兀摩央聽到這樣的問題,心中暗自好笑的說道:“攀布措兄,這個畢竟是首,對吧?後麵還有呢,先拿著這一萬人民幣用唄,其他的錢早晚會過來。”
對於攀布措而言,這算是攤上的好事,自己也沒風險,平白無故的多了這“記賬”25000美元,先行拿到10000人民幣,也算是“不虛此行”了,於是朝著兀摩央點了點頭說道:“行......這事情就這麽定了,那餘款什麽時候給?”對於這個問題,蔣凱就不用急著去回答了,讓兀摩央去衡量,而對於兀摩央而言,當然是拖得越久越好,時間長了,才更容易做手腳嘛,於是兀摩央煞有介事的說道:“餘下的47500美金(編者按:當時的匯率是8元人民幣兌換一美金)蔣凱會分三次還完,第一次60000人民幣會在二天過後到賬,到時分你30000人民幣,第二次是80000人民幣會在三天後到賬,到時分你40000人民幣,餘下的,會在五天後到賬,到時我們再一人一半!”攀布措確認道:“是五天之內都能到賬嗎?”
兀摩央點了點頭說道:“五天內到賬,都是現金,蔣凱也說了,如果要美元的話,要多等一天,因為他需要在國內走賬,有個兌換美元的時間......”
“不用了!人民幣也是值得信賴的幣種,就人民幣好了,可以少一天時間呢!”攀布措率先表態道:
“那就好!如果沒問題的話......”兀摩央原本想下起逐客令了。但還是被攀布措打斷道:“先把二萬人民幣拿出來再說。”對於攀布措而言。金錢的魅力實在是無法阻擋。兀摩央看了一下蔣凱。蔣凱也不猶豫,起身去了衣櫃處,然後在衣櫃裏拿出了二疊百元大鈔扔到了桌麵上說道:“數一下吧,這是兩萬!”
兀摩央倒是爽快,拿走其中的一疊,數都沒數,而攀布措卻是拿起餘下的那疊,細細的數了一遍。100張確認無誤後,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人民幣什麽都好,就是麵值太小了,最大的才100麵值,揣在身邊,委實的不方便,一張一百美金能抵得上八張百元人民幣,這到哪說理去?”蔣凱看著這個攀布措得了便宜還賣乖,心中早就把他的十八代祖宗罵了一遍。而那兀摩央倒也風趣,順著攀布措的話說道:“我不嫌多。你覺得礙事,給我好了!我喜歡給錢礙著事!”
攀布措恬不知恥的哈哈大笑道:“還是兀摩央你實在呀。能搞到這麽一筆大買賣,挑了我發財,得好好謝謝你,據說格拉滿大酒店的飯菜還可以,對了......這次行動,還是你兀摩央負責控製格拉滿大酒店的餐廳,怎麽樣?如果有好菜好酒的話,兄弟做東,請你吃上一桌!”
這個時候誰會來稀奇你這麽一桌酒席,對於兀摩央而言,還是你攀布措趕緊離開為好,這樣他還能讓蔣凱把餘錢給他,所以用逐客令的口吻說道:“大家都在當差呢,飯就不用了,想必攀布措兄的任務比較艱巨,不耽誤攀布措兄的時間了。你看......”攀布措一看這兀摩央要趕自己動身,作為老狐狸的他似乎能感覺到裏麵的貓膩,我這裏走了,鬼知道你會跟蔣凱有什麽交流呢?要走一起走,要散一起散,這個時候斷然不會自己先走的。於是連門打斷兀摩央的話道:“我不急,怎麽?難不成兀摩央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嗎?”兀摩央見攀布措有些“無動於衷”,心中有些急了,但這個急也不能露在臉上,隻能佯裝說道:“我就想跟蔣凱私下聊兩句,你看......攀布措兄,難不成這事你也要過問一下?”
對於蔣凱而言,最好的期望值是:攀布措和兀摩央“兩虎相爭”,那樣自己肯定可以從中解脫,實在不行,兩者去其一,憑借身旁的大武,對付其中的一個,也是綽綽有餘的。最壞的就是攀布措和兀摩央兩人共進共退,那自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基於這個層麵,蔣凱就聯想到了要使用“離間計”來“刺激”他們一下。於是蔣凱假裝不經意間說道:“兀摩央長官,你放心好了,我保證不會讓契科欽夫知道的。”蔣凱原本隻是想把現有的局麵搞亂一點,自己可以從中謀求一些機會,但想不到這“契科欽夫”四字一出口,那攀布措就極為訝異的看著兀摩央,似乎在質問兀摩央,這麽大的事情怎麽沒跟他提及過?
兀摩央對蔣凱突如其來的這麽一句話,也搞得非常的被動,從常理來推斷,蔣凱說這話沒問題,畢竟這收錢的事情幫你保密,不會跟人說起,更加不會跟相關參與此事的外人說起,這是一種承諾,沒有問題,但對於一個參與其中,但並不知情的攀布措而言,那就如同一個重磅的炸彈在人群中炸開了,攀布措萬萬沒有料到這個事情和俄方還有關係。“兀摩央,那個契科欽夫應該就是俄方大使館的內侍官吧?”
兀摩央見這事沒有回避的餘地,隻能如實的說道:“是的,沒錯!”
攀布措大驚,原本他過來分享一杯羹隻是單純的以為是一個要殺,一個求饒,然後在殺與不殺之間達成的某種簡單交易,你給錢,我就不殺你,那對於攀布措而言,賺這個錢斷然是沒有什麽風險的,即便是少賺一點也是認了,畢竟,這錢就如同天降餡餅一樣,算是砸到你嘴上的。可想不到這事搞了半天,竟然還跟俄方牽扯上了關係,那這事就不是這麽簡單的拿錢走人了,攀布措更加不可能因為這個而“不聞不問”了,隻見攀布措錯愕的盯著兀摩央問道:“我得問明白了。兀摩央。你一上來為何要殺這個叫蔣凱得中國人?”蔣凱一看到攀布措這麽質問兀摩央。心中篤定的一喜,反複盤著手中的那枚幸運幣,暗暗說道:“真不愧是珀塔瓦岱巫師送的幸運幣,果真可以柳暗花明又一村!”
兀摩央見攀布措這麽問,想到兩人目前為止都是一條船上的了,你攀布措也不用置身事外了,所以就不妨直言道:“跟袁嫣遐有關!”
“這事跟袁嫣遐有關?這......這不是胡鬧嗎?他既然跟袁嫣遐有關,那還不趕緊把他交給上頭?”攀布措似乎對這個袁嫣遐極為的敏感。
蔣凱通過他們的對話。愈發覺得這個袁嫣遐不簡單,貌似已經成為了辛波普韋的“全民公敵”了。
“攀布措兄,是你大驚小怪了,這個蔣凱雖然跟袁嫣遐有關,但並沒有見過袁嫣遐,他隻是一個前來采訪巫師的普通工作人員,根據他的講述,應該可以很清晰的知道中國大使館原本有打算把袁嫣遐安排給他讓其一起去采訪巫師的,但袁嫣遐不是失蹤了嘛!所以他壓根就沒見過袁嫣遐,也就是基於這個層麵。我才沒想過把他交給上頭,而是饒他一命。他給錢,我們收錢,這不是挺好的嗎?”兀摩央在解釋這個事情的時候,壓根就沒有顧慮到蔣凱和大武的感受,完全是把他們當做透明的了,蔣凱就如同一件商品,任憑他們在討論著“買賣”!
“兀摩央,在這個事情上你可別犯糊塗了,今天是我負責客房的排查工作,已經聽到了線索,契科欽夫在今天淩晨的時候已然來過,你知道他在今天淩晨的時候來格拉滿大酒店幹嘛呢?”攀布措反問兀摩央道:
有關契科欽夫來格拉滿大酒店的事情,蔣凱已經跟他交代過了,所以兀摩央是知情的,但為了表明自己的低調,隻是尷尬的搖了搖頭說道:“他......他來這裏幹嘛?”
“你還不知道吧?今天淩晨的時候,有人發現在五樓的樓道裏死了一名巫師,你知道是誰死了嗎?”攀布措接著反問道:
“誰?”兀摩央繼續“裝瘋賣傻”的問道:
“旺斯達拉!”攀布措字正腔圓的說道:
“什麽?”兀摩央裝作極為驚訝的說道:“旺斯達拉巫師死了?”其實在餐廳蔣凱交代的時候,兀摩央已經猜出了旺斯達拉死掉的真相,但現如今還假裝很驚訝的狀態,不得不說,如果這個兀摩央不做軍官去做演員的話,絕對可以走“演技派”的路線。蔣凱見兀摩央演的如此逼真,想笑來著,但畢竟眼前這事情跟自己的生死存亡有著莫大的關聯,不能功虧一簣,所以隻要能把這局勢給攪渾了,蔣凱就權當不知道。從這一點上而言,兀摩央的內心中還是很感謝蔣凱的,至少他給自己留足了麵子,沒有當麵揭穿。而兀摩央為何要在攀布措麵前“裝瘋賣傻”,完全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知道更多有關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從而達到讓自己更為主動的目的。
這個時候的攀布措,顯然隻想趕緊把這事情給說明,然後大家再來一起決定這個錢能不能賺,於是乎,攀布措把自己所知和盤托出道:“據這裏的客人和工作人員交代,淩晨那事情鬧得很大,當時你也知道的,恰恰是精英黨突然篡.權的時候,我們都忙於反攻,所以這裏出了事情後,竟然被契科欽夫那幫俄國佬捷足先登,他是帶著俄羅斯衛兵過來的,把旺斯達拉的屍體運走不說,還在這裏采集了所有的線索,看來俄方對袁嫣遐也是誌在必奪!你現在突然把這個蔣凱給弄了過來,契科欽夫能善罷甘休嗎?對了......這蔣凱怎麽會認識契科欽夫的?”攀布措說了半天,突然反應過來蔣凱應該不可能像兀摩央所說的那樣,和袁嫣遐隻是認識名字這麽簡單,想必其中有著更多的關聯。
兀摩央對於攀布措的質疑,似乎早有了心理準備,篤定的解釋道:“蔣凱不就是住在這酒店裏嘛,那契科欽夫過來收屍的時候,因為這蔣凱和袁嫣遐一樣,都是中國人,於是順便就把蔣凱喊出去做了問話,就因為這,蔣凱才認識的契科欽夫?”
“就這麽簡單嗎?”攀布措似乎並不敢太相信兀摩央的解釋,於是就看向了蔣凱和蔣凱身邊的大武,大武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去胡亂回答什麽,都是讓蔣凱做裁定,蔣凱猶豫了一下,隨後“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是的,我是被契科欽夫帶過去問話了,因為我是那屍體的發現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