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鄔熙曆史上的那幾個傳說(21)
群眾在這樣的“鼓舞”下,也隻能跟著振臂高呼道:“毛主席萬歲!”
我父親定了死刑,那就得看是怎麽死了?起先紅.衛兵們躍躍欲試,想必是要對著我父親踹上幾腳,砸上幾拳,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原本我那奄奄一息的父親突然“生龍活虎”了起來,從地上勉強的爬起並站穩,對著衝上前來的紅.衛兵們怒目圓瞪。對於這一變故,那些紅.衛兵愣了一下,至少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 不是都是將死之人了嗎?怎麽還能站起並怒視著我們。
我父親似乎用著全身的力氣,朝著那一直在“煽風點火”的領導走去,那領導見狀,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害怕我父親會打他,竟然連連倒退,顫顫巍巍的對著我父親“質問”道:“你......你想幹嘛?”先前的那英豪之氣霎時間**然無存。
我母親見我父親站了起來,本能的朝著我父親追了過去,但那些紅.衛兵們顯然不願意讓一個已經表態決裂的人再去“續前緣”,那是對批鬥大會的最大褻瀆,於是一哄而上,將我和我母親死死的困住,不讓我和我母親接近我的父親。
我父親含情脈脈的回過頭,看著我母親,他倆在用眼神交流著什麽,沒人能理解。在我的世界中是這麽認為他倆的交流的:我母親表明自己適才的那些表態完全是違背自己意願的,希望我父親不要放進心裏。而我父親則是在表明他理解我母親的所作所為,在這個年代。就隻能靠著謊言才能更好生活的年代。
但紅.衛兵們顯然不希望我父母兩人間有著跟多的交流。除了一種人控製著我和我母親以外。還有一眾人終於反應了過來,朝著我父親撲了過去。我父親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被幾個紅.衛兵撲向而來,壓根就沒有回旋的餘地,被活生生的撲倒在地。那領導見我父親被控製住了,頓時又神氣活現了起來,走到我父親的跟前,蹲著下來。對著我父親一字一句清晰的“交代”道:“我現在代表人民、代表政府告訴你,艾淳來,你被判了死刑!”
我父親努力的喘著氣說道:“我......我對死刑沒有任何疑義......我......我就想見我家人最後一麵......這是我的權力......”
那領導聽完我父親所言,恬不知恥的大笑道:“哈哈......你說的沒錯,根據相關法律,你有權力在你被執行死刑之前見一下你的家人,隻是你現在還有家人嗎?”
“我妻子和我兒子不就在司令台上嗎?”我父親用盡全身力氣說道:
那領導朝著我父親搖著右手食指,帶著一點嘲諷的口吻說道:“不......不......不......剛才你或許是昏迷,也或許是沒聽清楚,你的妻兒......不。你的前妻已經在群眾、在政府麵前宣誓跟你劃清界限了,從剛才開始。他們就不再是你的家人了!你沒有權力要求看他們!”
這話雖然有些厚顏無恥,但卻也說得上台麵。
從人性的角度上來說,那領導所為確實過分的很......就來控製著我父親的那兩名紅.衛兵也覺得這事有點矯枉過正的嫌疑,其中一名紅.衛兵不自覺的說出了一句公道話:“不管怎樣,那兒子依舊還是兒子,這是分離不開......”
“你說什麽?”那領導打斷了那名紅.衛兵所言,並指著那紅.衛兵的鼻子說道:“你不知道間諜這種人最會蠱惑人心嗎?他可以在臨死之前還能用最後一口氣去策反一名群眾,難不成你要做擔保,讓這‘黑五類’份子把握最後一次策反的機會策反我們的群眾?”
那言語的紅.衛兵不敢再言語,我父親已然沒有力氣做任何抗爭了,就躺在那邊,等待著“死刑”的來臨。我母親見我父親判了死刑,雖然有過與其“決絕”的表態,但內心深處對我父親的關愛,還是有目共睹的,我母親見一些紅.衛兵在搬起石磚,準備砸我父親的時候,趁著圍困自己的紅.衛兵不注意,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來到我父親的身旁,做最後的告別。說實在的,要憑我母親一人之力,要從一群紅.衛兵的圍困中突圍,顯然是天方夜譚,隻是圍困我和我父母的那些紅.衛兵對於那領導的做法也確實看不下去了,怎麽說呢?人家畢竟怎麽說也是一家三口,生離死別了,就見上最後一麵,這種人之常情的本能,應該都是可以理解的。最為關鍵的是,我父親並不是什麽十惡不赦之徒,在民間的口碑很好,要不是政治.綱領的紅線壓在那邊,誰來幫你這個領導?
我母親衝到了我父親的身邊,強忍著悲痛給我父親送行!那領導見狀,氣急敗壞的對著身旁的那些紅.衛兵喊道:“還愣著幹嘛?不趕緊給我拉開?”紅.衛兵在領導的壓迫下,才丟下已經捧在手中的石頭,一前一後的上前將我父母活生生的拉開......
就在我母親撲上我父親的那一刻,我父親已然把手中的那兩隻牛耳塞到了我母親的手中,拚盡最後一口氣說道:“記住,一定要給仕幀吃!一定要記住!”這話說完,紅.衛兵們就已經衝了上來,將我母親活生生的從我父親的身邊拉了開去。
我父親看著我母親離開,也用最後一個眼神看向了不遠處的我,最終他閉上了眼睛,享年46歲。
很多人都認為我父親是被紅.衛兵用石頭砸死的,其實我一直都不這麽認為,我父親當時在看我最後一眼後,就已然閉眼死去了,他沒有遭受過石砸的痛苦,沒有......
艾仕幀教授這麽計較自己父親的死因,是因為他是一名靈異工作者,他懂得死後之人的模樣,如果大家還記得的話,前文筆者有提到過鬼的模樣,死人死時的那一刻,就是死後成鬼的模樣,如果時被石頭砸死的話,那艾仕幀父親的亡魂形象會比較差一點,這對艾仕幀教授而言(天眼)是最最不能接受的。
艾仕幀教授說完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看著桌上又是很多的紙巾,苦笑著說道:“我這算是把我餘生所有的眼淚都流完了!”
“艾教授,那牛耳的事情,能不能再順便講解一下?”李誌明依舊好奇的問道:
“牛耳?哦......對,那次批鬥大會結束後,我母親帶著我回到了家,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對牛耳,毛茸茸的,看著有點惡心,我母親雖然覺得這無緣無故讓我吃牛耳,有些匪夷所思,但我父親生前就有‘神算子’的稱號,所以對於我父親的交代,我母親基本上是言聽計從的,更何況讓我吃牛耳是我父親生前的遺言呢?於是我母親略略加工,給我烹炒了一下,就給我吃了,我當時也不顧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麽,畢竟吃的少,肚子餓,有東西吃,當然一口氣就吃了下去,都不知道是什麽味道。”艾仕幀教授說這個有感牛耳的時候,心情顯然比剛剛說自己父親的那段要輕鬆了很多。
“吃下去就沒什麽特別的?”對於蔣凱和李誌明而言,這牛耳充滿了神奇,這麽千辛萬苦來到艾仕幀的嘴裏,想必有著神奇的變化,所以艾仕幀教授說到這裏的時候,蔣凱和李誌明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有呀......”艾仕幀點著頭說道:“怎麽可能沒有特別的呢?吃下去後的當晚,就有了不可思議的變化,我被疼醒了!”
“疼醒?”蔣凱和李誌明異口同聲、瞠目結舌的說道:
“是的!那晚上由於我父親去世,我母親就給在家裏給我父親設了一個簡易的靈堂。她在那邊守著,而我畢竟年小,到了後半夜,就忍不住打起了瞌睡,剛睡熟過去,我的雙眼就一陣的疼痛,讓我不敢閉目,隻要一閉眼,就生生做疼!我有些害怕,連忙把我的情況給我的母親反應了,我母親也鬧不明白,隻是很迷信的交代我道:‘給你爸爸守靈呢,你去睡,爸爸當然生氣了,你眼睛能不疼嗎?’起初我信以為真,覺得我去睡覺了,爸爸肯定生氣。於是強忍著自己不睡覺,陪著母親守著靈堂, 但到了第二天,我母親實在扛不住,去睡了一會兒,而我還是不能閉眼,這個我就納悶了,說我不守靈堂父親會生氣,不讓我閉眼,那我母親呢?她不守靈堂,怎麽就能去閉眼睡覺了呢?等我母親醒來的時候,發現我還在為閉眼疼痛的事情而煩惱的時候,我母親覺得肯定有些不太對勁了,於是連忙帶著我去了醫院檢查。”艾仕幀教授回憶著說道:
“那檢查出來是什麽結果?”我和李誌明苦苦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