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楠的父母在一場車禍中喪生,留下了她和妹妹相依為命,謝曉楠也把小雅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要,因為她是小雅的唯一依靠同時,小雅也是她活著的支柱。

她想彌補上小雅缺失的那份童年快樂,帶給她新的生活,所以謝曉楠努力的工作,通過幾年的奮鬥終於有了些積蓄。

剛巧碰見了四棟出售,價位也正合適,急切的謝曉楠並沒有過多考慮,立刻就買下了四棟那間屋子,和小雅很快搬了進去。

謝曉楠白天裏上班,早出晚歸,為此特異買了隻小狗陪伴小雅。

可也漸漸的有些察覺到異樣,比如說從她搬進來後,遇見過這棟單元樓裏兩戶人家死人,而且很少碰見鄰居,緊閉的幾扇門前都擺著一碗鹽。

而且晚上常聽見樓頂有異樣的響動聲,小狗也常半夜裏叫沒完,謝曉楠隻能去物業說了下屋頂動靜,可反應幾次什麽問題也沒有解決。

而且她開始發現物業還是周圍人看她有時流露出的怪異的眼神,漸漸也聽說過一些風言風語,說住進那棟樓裏的都會倒黴怎麽樣,謝曉楠不相信也不想去聽。

直到發現小雅也開始變得有些奇怪,有次半夜裏她聽見小雅的說話聲,起身下了床走到門口時,聽到小雅小聲說話的聲音。

謝曉楠越聽越覺得心慌,她急忙按了燈開關,就見小雅自己坐在客廳裏,回頭看著她。

謝曉楠以為小雅是做夢,可看小雅樣子又十分清醒,她問小雅是在跟誰說話,結果小雅回答,在和爸爸聊天。

謝曉楠開始越來越在意,便聯係原來房主,想要問下那房子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可直到電話打通,才知道原來房主突發事故已經死了。

謝曉楠心裏清楚有些不對勁的,但是她所有的積蓄還有生活的期望都在那,她沒有別的退路,隻能假裝不在意,不知道,不相信,心存僥幸的想著沒問題的。

所以現在的她陷入深深的自責,認為小雅會出事都是她的錯,明明是想要給小雅最好的,可又在心裏清楚房子有問題的情況下,留小雅一個人在那待著。

當她知道小雅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她想到的就是那個房子毀了她的一切希望,還要奪走她的小雅,所以悲憤的她回來,在那屋子裏放了一把火,想要燒掉所有。

雖然一場大火很快就被撲滅,可一棟樓住的人都突然出了問題,她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然後整個小區都被封鎖出不去。

平靜下來的謝曉楠想到在醫院的小雅還需要她,所以想到了這條通道可以離開,所以才會來嚐試開鐵板門,也正好遇見了我們。

想到通道裏看到的那個詭異可怕的臉孔,我勸止謝曉楠說:“這條通道荒置太久了,走過來感覺氛圍很不好,你還是不要從這走了。”

薛海也點頭應道:“裏頭有奇怪的聲音,兩邊門都鎖著的,可裏頭的確是有人。”

這時候薑元青的聲音傳了來,“徘徊在裏頭的可不是人,隻有冤死的鬼魂。”

我轉頭看去,就見還真是薑元青,我先問道:“你是特意為四棟來的?”

薑元青無奈歎口氣,“我聽說四棟這裏發生了什麽事,以為是你弄的,過來看看,結果就出不去了。”

薛海問道:“薑老板你剛才說這下邊有冤死的鬼魂?”

薑元青往那扇鐵板門掃了幾眼,“還是五六年前的事吧,這條通道原先是運送垃圾的通道,小區兩個清潔工負責。”

“那天晚上裝車裝好一半,兩人接到電話去收拾廣場收拾演出後丟棄的垃圾,等收拾完拎著東西回來裝車,因為擠不下兩人砸著往下壓想著擠擠一趟拉走。”

“可漸漸瞅見血了,兩人才發現有個醉酒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鑽進垃圾車裏頭去了,兩人沒看見硬是把那醉酒男人給砸死了,等發現人已經死了。”

“兩人害怕被人發現殺了人,一合計就在通道裏,將屍體連同垃圾一起燒了,以為可以毀屍滅跡。”

“後來事情還是敗露,兩人也自首判了刑,可這通道裏總有動靜,當時還是我過來做了場法事,可冤魂不散,之後這裏就封上不用了。”

原來這通道荒廢是發生過這樣的事,我想起剛剛看到的那張臉滿是凹坑和鮮血的臉孔,想必他死時也是很痛苦的,而且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死了肯定心存不甘吧。

不過剛剛走了這條通道一番,以及謝曉楠所做的事情,讓我也有了些想法。

我看著薑元青說道:“我大概想到四棟的問題根源在哪了,隻是需要去確定一下,需要你的耳朵派上用場了。”

不管怎麽樣有想法總歸要試一試,眼下四棟整個樓被清空對我們來說倒是挺方便,現在就是要尋找鎖魂樁究竟在什麽位置了。

此時從外看去,夜幕中整個四棟大樓窗口都是黑黝黝的沒有一點光亮,在夜色的濃鬱中更顯的黑沉沉的,而且死寂無聲。

白天裏這裏都讓人覺得心裏發寒,更何況是現在,更是透著股瘮人的惡寒。

薛海和謝曉楠幫不上什麽,於是讓他們留在外邊,我跟薑元青兩個人走進了四棟單元樓裏。

感覺就像又走進了那條通道一樣,死氣沉沉而且四下裏昏暗一片,薑元青是蒙著眼睛,而我每走到一層就推開走廊裏的窗戶,借著些微的光亮往樓上一層層走。

夜風從開啟的窗戶吹進來,薑元青便是憑著識風流氣息判斷周圍的景物,每當他停下,伸手向著一個方向指去,我也停下在他指的地方做上標記。

直到一路上了六樓,立刻能聞到焦炭的氣息,再看原本謝曉楠姐妹住的那間屋子果然已經是一片狼籍,地上焦炭和著水,四下滿是燒過的痕跡。

“怎麽樣?”我打開所有的窗戶之後詢問薑元青。

薑元青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一會轉向這邊,一會轉看向那邊,眉頭快擰成了個疙瘩。

他搖頭,“整個氣場是亂的,到處是漩渦一樣。”

我已經確定了心裏想法,說道:“看來還真是這裏了,我一直在想鎖魂樁在哪,可沒想道原來這棟樓就是錯魂樁,而這裏,就這裏就是上下一線的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