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臨別前,我也就說了句保重之類的話,二人的身影逐漸消失我的視線裏。

黃三姑早已安耐不住好奇心對惠子問道,“惠子姑娘,接下來我們有什麽打算,我們要去找誰才能證實何清明的身份呢?”

惠子看了眼我手中的短劍,輕描淡寫的回了句,“寧波隴嶺霧頭山。”

聽到地名,我和黃三姑麵麵相覷,居然還要去寧波這麽遠的地方。

可為了讓惠子相信我,也就隻能跟著她了。

等我們收拾妥當後,便頂著炎炎烈日離開了景城,直奔寧波而去。

就在我們跋山涉水,徒步行了百公裏路程後,終於來到一個名叫烏江鎮的地方,這陣子很落後,而且交通也並不便利,我抬頭看了看越發囂張的烈日,有些口幹舌燥。

就在這時,惠子‘哎呦!’一聲,然後整個人被一個男人猛的撞倒在地,男人麵容憔悴,臉上長滿了胡茬。

見惠子並無大礙,我便要去扶那男人,卻發現腳邊憑空多了一個黑色塑料袋,我想應該就是他的。

就在我伸手要幫他撿起來的時候,他卻麵露懼色,率先一步奪走抱在懷裏,然後低著頭一隻嘀咕著,“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看見撞了姑娘。”

黃三姑卻察覺那袋子總覺得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惠子本來還要嗔怪他兩句,可看他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也就沒再追究下去,揮手讓他走了。

男人死死護著懷裏的黑色塑料袋說了聲謝,便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了。

我望著那男人離開的背影直至消失。

黃三姑見我杵在原地,推了我一下,說道,“別看了,人已經走遠了,我們還是盡快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我應了一聲,便和她二人離開了,行至沒多遠,就看見了一家飯店。

當我們走進去了才發現,這飯店內異常冷清,這讓我不禁開始懷疑他家的飯菜難吃程度了。

我三人剛剛坐下,就走來一個中年男人,應該就是這家店的老板,手裏提著瓷杯和茶壺,“各位客人,看看想吃些什麽?”

說話間,已經為我們倒好了解暑的涼茶,黃三姑想也沒想,點了兩道葷菜,惠子隻點了一份湯。

等菜期間,我翻看了一下菜單,價格很合理,很快我們的菜就上全了,別說味道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吃。

我見男人獨自坐在椅子上,很無聊的樣子,便和他聊起了家常,“老板,你的手藝很不錯,價格也很實惠,可為什麽人卻這麽少呢?”

老板歎了口氣道,“原本我的飯店在本鎮世最受歡迎的,可是去年有幾個外地人突然跑到我們小鎮上開了個酒樓。

那酒樓奇怪的是隻販賣一道湯,名叫乳窯,百人嚐百種味,食材都是一模一樣的,可究竟是怎麽烹飪的,誰都不知道。

而且神奇的是,這菜不僅僅可以填飽肚子,聽說還能治百病。”

“真的假的,能治百病是不是就有些誇張了。”黃三姑頗為懷疑。

老板見黃三姑不信,神秘兮兮的將凳子搬到我們身旁,謹慎說道,“一開始我也認為是捏造的。

不過就是一道湯而已,我跟廚房打了一輩子的交道,有些菜品倒是可以起到養生的作用,但治病,我還真不信,那湯這麽靈,還要醫生做什麽?

可是我們這有一個姓胡的人家,兩口子結婚十年有餘,卻沒有育有一個子女,他二人遍訪名醫,吃了不知多少的藥,都不見效,後來幹脆放棄了。

這不就抱著試試的心裏,去了那酒樓,隻喝了一次湯,回來後竟真的懷上了,上個月他們才擺完孩子的滿月酒。

這消息一旦傳開,一時往酒樓跑的人絡繹不絕,甚至還有遠道慕名而來的大老板。

哎~真讓人羨慕呦~!”老板臉上難掩羨慕嫉妒之色。

惠子卻毫無興趣,喃喃道,“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黃三姑也難得跟著附和著,老板尷尬的笑了一下,便也不再說什麽。

可就在我準備付錢時,卻發現原本放錢包的口袋現在空空如也。

我又開始認真翻找身上所有的口袋,她二人見我半天沒有找到錢包,再看我逐漸慌張的樣子,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

“我錢包呢?”我嘀咕著。

“別開玩笑,錢包一直都是由你保管的。”黃三姑顯得有些局促,這所有的家當刻都在錢包裏,真要是丟了,接下來隻能靠沿街乞討了。

我徹底傻眼了,嘟囔道,“真的不見了,可是之前明明就放在上衣口袋裏的,是什麽時候不見的呢?”

黃三姑尋思片刻,提醒道,“是不是遺落在鹽瑪坡了?”

我趕緊辯解道,“不可能,之前你和惠子的冰淇淋還是我付的錢呢”

惠子說道,“別著急,你再好好想想,最後一次見到錢包的時候是在什麽時候?”

我開始冷靜下來仔細回想著最後一次見到錢包,很確定道,“進鎮子前,都在的……”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等結賬的老板尷尬的笑了一下,“各位,錢包找不到了,就算了,這頓就算是我請各位的吧。”

我知道這老板是為了招攬聲音留一個好口碑,所以才客氣客氣的,可不知道還以為我何清明專門來吃霸王餐的呢。

這要是傳出去太毀我名譽了,就在我還在想著辦法的時候,黃三姑驚叫道,“何清明你是不是哪裏受傷了?怎麽這麽多血啊?”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我鞋子上麵沾著很多的血,忽然我的腦海像被電擊了一樣。

忙對她們說道,“是剛剛那個男人,我們之前在路上撞見了一個抱著黑口袋的男人,然後就來了這裏,一定是他偷了我的錢包,這血也是那時蹭上的,這該死的小偷!”

黃三姑和惠子也想起來了,而那老板聽得有些糊塗,問道,“是咱們烏江鎮的人嗎?他長什麽樣?”

惠子一邊回想著剛剛男人的樣子,一邊開始跟老板描述道,“個子大概在一米七左右,身材瘦弱,帶著金絲眼鏡,臉上長滿胡茬,慌裏慌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