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著他的話,伸手去撿地上的血衣,可就在我的手觸碰到血衣的一刹那,竟然穿了過去,別說撿起來,現在連碰都碰不到。

“怎麽辦,我撿不起來。”我焦急的看著飛天鼠。

飛天鼠卻一臉從容道,“很正常,第一次都這樣,你要用意念操控著你的四肢,就好像大腦神經操控身體一樣。

不要急於求成,你要把心態放穩,否則,一旦忙中出錯,你的身體就會失去控製,到時候做出一些違背你意願的事情可就麻煩了。

比如你會當眾脫衣服,或者跳一些尬舞,到時候你可就糗大了。”

對飛天鼠的調侃,恍若未聞,我穩定心緒,舒緩了幾口氣,集中精神,慢慢的伸手做出去拿血衣的姿勢,果然別墅中,我的身體也開始有所回應。

別墅中,我的手慢慢伸向血衣,就在這時,大衛對我突然不調的手有些好奇,慢慢靠近我像查看我的狀況。

而飛天鼠也對我這麽快就能掌握訣竅感到由衷佩服,想當初他隻練習控製著手指動一動,就練了不止上千遍。

就在我的手即將要觸碰到血衣的時候,我繃緊了神經。

突然,‘啪’的一聲,我的手不受控製的扇在了大衛的臉上。

“喔——!”別墅中所有還在看熱鬧的人驚愕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懷疑我這一巴掌是不是多少帶著點私人恩怨扇下來的。

連大衛都蒙了,“他,剛剛打我?”

眾人沒有解釋,都默契的將頭扭到一邊,尷尬的看向別處。

然後就見我五官扭曲的一隻手抓著剛剛扇大衛耳光的手,就好像在決鬥一般。

直到我的手抓到血衣,我才在識海裏鬆了口氣,而飛天鼠早倒在一旁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

“哈哈哈,何老弟,你,你可真是個人才!”飛天鼠對我豎起大拇指。

我懶得理會,又問道,“接下來呢,接下來怎麽做?”

“將你的靈力輸入到血衣內,然後心中默念我教你的法咒。”飛天鼠止住笑聲,認真說道。

我雙目緊閉,將整齊的血衣托在掌中,雙手掐訣,調轉靈力輸入血衣內,隻見血衣開始緩緩升出屢屢幽光,然後我口中念叨,“天地無極,萬裏追蹤,陰陽乾坤,敕煞四方,尋!”

瞬間那幽幽綠光擰做一條絲線朝遠方飛去,飛天鼠低吼道,“走,跟著絲線去找!”

而別墅內,隻見我的姿勢和識海中是同步的,口中剛剛念完咒法,卻絲毫沒有變化,而飛天鼠卻猛地站起身來,將我也一把拽起,口中說道,“走,跟著絲線去找!”

眾人一臉蒙圈,就見飛天鼠拉著我直奔別墅外跑去,王梓文立刻派人將車開來,眾人紛紛上了車。

車子一直追著我們出了別墅。

識海中,飛天鼠拽著我順著那條絲線快速奔跑,可就在這時,離我們最近的絲線好似一縷青煙,漸漸消失。

“我們的速度還是不夠快,再這樣下去,絲線很快就會消失,我們一定要趕在它們消失前找到絲線的另一端。”飛天鼠語氣有了些焦急。

“你用飛燕步一定能追上。”我提議道。

飛天鼠回頭看了看我,那眼神有些複雜,猶豫開口道,“如果這是我的識海,我自然會使用,可這裏是你的地盤,我的一舉一動都是受你的限製,飛燕步也是。”

“那我該怎麽做?”我問道。

“你什麽都不用做,因為你是初次入識海,定力不夠,雖然我們這樣追有些勉強,但隻要不出差錯,應該會在絲線消失前勉強追上。”飛天鼠的話裏盡顯擔憂。

“開什麽玩笑,我的定力會不夠?”我反駁道。

可沒想到話音剛落,隻見我周圍的環境忽然起了變化,看著周圍黑色的空間開始逐漸扭曲,好似一個個的小漩渦。

飛天鼠大驚失色道,“你在想什麽,快停下來!”

“我,我什麽都沒想啊?”我心虛的辯解道。

看來我的定力真的不夠,因為剛剛我的腦海裏有一個畫麵一閃而過。

說時遲那時快,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飛天鼠腳下一空,整個身體突然失重開始往下墜。

“救我!快救我!”飛天鼠嚎啕著。

幸好我們手腕上綁著紅繩才沒有讓他完全掉下去。,我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拽了上來。

我們背緊貼著背,環顧四周,隻見黑暗慢慢褪去,露出雲霧繚繞的穹頂,我們腳下所踩著的地方剛剛能容納兩個人,再向前一步就是無盡的深淵。

幾聲鶴唳從我們不遠的地方響起,然後是幾隻仙鶴穿過雲層朝著太陽飛去,周圍重巒疊嶂,綠樹成蔭,好似仙境盡收眼底,美不勝收。

可現在我們根本無暇欣賞這美景,飛天鼠更是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你在逗我嗎?”

我尷尬的看著別處,沒想到人的意識竟然會這麽強大。

“我保證剛剛就是一瞬間,並沒有集中精神去控製。”我解釋說。

“就是無意識的才可怕,別看這隻是識海,但是對現在的我們來說,可都是真真切切的,隻要我們掉下去,就真的會死,現實中我們的肉身也會死。”飛天鼠說道。

“既然我的識海幻想出來的都是真的,那如果我幻想現在有一座橋,從這個山峰通向下個山峰不就迎刃而解了嗎?”說著我便集中精神開始在兩座山峰之間造橋。

“我希望你能快點,因為我快堅持不住了!”飛天鼠哀求道。

果然不出所料,隻見飛天鼠的腳下突然多出兩根鐵索直通對麵山峰,然後憑空出現了無數的木板搭在了上麵。

然而在現實中,王梓文開車帶著眾人本來跟著我們好好的,可剛走沒多遠,就見我二人突然在街道中心站住。

來往的車輛來回在身邊穿梭,王梓文他們隻見飛天鼠突然蹲了下去,嘴巴裏還莫名其妙的大聲喊著‘救命!’,而我卻好像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他拽了起來。

然後就看見我二人背緊貼著背的踩在馬路中間的下水道井蓋上,大口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