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人名叫古一,他輕步走到我的身前,對靈寶仙尊雙手合十,虔誠說道,“我代表棄族的人,感謝仙尊救了小公子。”
靈寶仙尊突然聽到‘棄族和小公子’兩詞,忍不住問道,“棄族,你們是唐門的人?他是唐文清的兒子?”
惠子也是一怔,“仙尊怎麽知道唐門,這麽說你認識唐文清?”
靈寶仙尊緩了片刻,好似陷入回憶當中講述起來,“唐門是風水世家,祖上就是皇宮中的禦用大風水相士,雖然一代代傳下來漸漸光景不如從前,不過在風水界的地位還是首屈一指的。
直到大少爺唐文然決定要娶白秀玉,一個惡跡劣劣的降頭風水師白翰的女兒,像點燃了導火索,將唐門炸了個四分五裂。
唐門大當家被氣死,於是唐門大亂,早有奪權之心的唐祺然,借勢鼓動清理門戶,可想離開唐門,必須斷雙手雙腳廢了唐門秘術,而且從唐門族譜中除名。
唐文然在祠堂議會上被挑斷腳筋,白秀玉衝上祠堂表明已經懷上唐家之子,唐文然雖保住了雙手,但也是唐門的罪人,囚居禁地不得出入。
唐門人心潰散,尤其在唐門供奉的仙靈六壬仙師批下八字箴言:子位子填,孤嗟伯道,後自相殘害,降頭風水師白翰與兒子白澤和謝楠合作,開始入侵唐門。
白秀玉懷子逃離,唐門曾支持唐文然繼位的一些勢力也被追殺驅逐,遭受白家降頭術之苦隱居在寧波隴嶺的霧頭山,稱棄族。”
古一想到當初那一幕,心情沉重的說,“不錯,我們自從被唐琪然和白翰一路追殺來到了霧頭山,隱居在此。
好在天佑我族,這霧頭山靈力龐大,供我族人在此潛心修煉,才有了如今的成果。
如今小公子也找到了,唐少主若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靈寶仙尊看著我突然歎氣道,“隻怕唐藝等不到那一天了,他現在筋脈寸斷,靈力枯竭,隨時都有性命危險。”
古一卻說,“仙尊不必太過憂心,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我們棄族在這裏修煉,終於修煉成回天術,正好可以救小公子。”
黃三姑聽見我有救了,立刻擦去眼淚道,“那求你快救救他。”
正說話間,剛剛離開的豹身男和馬身人取了一株靈草,古一施展法力,將靈草敷在我的身上。
霎時間我就覺得斷掉的骨頭在逐漸愈合,古一將我抱起,放在了他的背上,然後指引著眾人前往棄族領地。
大概行駛了一個多鍾頭的路程,終於在拐過一處峽穀來到了棄族的領地。
穿過結界,隻見眼前木屋木樓建在山澗周圍,高聳的門樓上時刻都有人把守,棄族的人見古一帶來了外麵世界的人,都好奇的紛紛聚了過來。
我也緩緩蘇醒,突然就見一個梅花鹿身子的孩子扇動著耳朵向我湊近,我被嚇了一跳,大叫一聲摔了下來。
那孩子受到了驚嚇,跳到了他母親的身後,眾人也都驚訝的看著我們幾人。
黃三姑和惠子將我攙扶起來,惠子見我蘇醒,問道,“你覺得怎麽樣了?”
“古一的藥很有效果,骨頭幾乎已經接上了。”我感激的對古一點了點頭。
古一回禮,並向大家介紹道,“家人們,這位就是當年唐文然唐少主的公子,唐藝!”
話音剛落,眾人嘩然,激動地向我走來,歡呼著,“我們的小公子回來了,唐少主有救了,我們有救了!”
我強撐著身體,一一向大家打著招呼,“咳咳……”奈何一陣劇烈的咳嗽讓我差點窒息。
隻見一個年長的蛇身的婆婆拄著手杖朝我走來,“他需要回天術來拯救。”
古一雙手合十抵在下巴上,“陰婆婆,回天術需在圓月之夜才能進行,可圓月之夜要在後日才會出現。
唐藝恐怕熬不到那日,所以,這段時間請陰婆婆賜福與他,保佑他平安度過此劫。”
陰婆婆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豹身男和馬身男道,“阿山,阿司,帶唐公子隨我來吧。”
二人得令後,便從黃三姑和惠子手中接過來,扶著我跟著陰婆婆朝著最高的木樓走去,那是陰婆婆的家。
而其他的人也安置在了別處,夜晚我就聽到外麵傳來美妙的樂聲,伴隨著大家的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隻可惜,陰婆婆有言在先,在我進行回天術之前決不能踏出這個房間,說來也奇怪,自從踏進這個房間後,我的身體明顯在恢複,就好像從未受過傷,就連靈丹的副作用也沒再出現過。
就在我走到窗外想要一睹外麵的伊麗場麵時,卻看見黃三姑正守在那裏。
我知道她是擔心我,心裏突然暖暖的,我調侃道,“怎麽,就這麽怕我死在這裏嗎?”
黃三姑沒有和以前那樣與我互懟,而是表情複雜的盯著我看了半天,我意識到她是有心事,便也收斂起臉上的痞樣。
黃三姑柔聲道,“傻小子,我很擔心後天的回天術,我怕如果不成功……”
“放心吧,我還不想死,也不能死,我還沒有救出我父親,還沒為我娘報仇,我怎麽能心甘情願的去死。”我安慰著黃三姑,也是對在天之靈的母親發誓。
我一定要救出父親,然後恢複當年唐門往日威風。
黃三姑見我態度如此堅決,也沒有繼續說下去,我看著她不在說話,我好像意識到了什麽。
“玲瓏,你是不是要勸我放棄?”我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黃三姑抬頭看著我,語氣溫柔似水道,“可我不想你出事。”
她媚眼如絲眸波流轉,盈盈如水,含情脈脈,恰如夜空皓月,勾動人的心弦。
我看的一時入了神,竟不知不覺伸手扶上她的臉龐。
“咳咳!”突然陰婆婆從房簷前的樹幹上出現,打斷了我和黃三姑,她羞澀的低下頭,快步逃離了這裏。
我尷尬的收回手不知道該往哪放,轉身想進房間,可陰婆婆並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出於禮貌隻能硬著頭皮陪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