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我已經打聽過了,他父親原本是倒騰金子的,後來在這上麵發了一筆財,才讓劉默搖身一變成了富二代。
要說本事,除了有點錢外,他還真沒什麽本事,所以我根本就不怕他爹會報複我。
劉默頻頻點頭,我背起李邈就離開了。
等回到家中,我將他安置在他的房間,此時李邈已經緩過來了,隻不過是有點發燒,口裏不斷念著李航的名字。
原來李邈是個麵冷心熱的人,平時對李航擺著一副臭臉,可這心裏是一刻沒有忘記他哥。
看著冷冷清清的家,這還哪像個家啊,現在隻剩下李邈還身負重傷,加上之前李航所托遺願,我也就擔負起照顧裏麵的責任了。
直到第二天李邈才迷迷糊糊的醒來,當他看見有個人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先是嚇了一跳。
可看見地上的水盆和掉下來的濕毛巾,才明白過來是我照顧了他一夜,他剛要下床,炔烴‘撲通’一聲。
聽到聲音,我猛然驚醒,然後就看見李邈摔倒在了地上。
我忙上前將他重新扶回到**,嗔怪道,“你這還發著燒,怎麽能下地呢。”
“你是誰,怎麽會在我家?我哥呢?”李邈環視一周不見李航身影,虛弱的聲音問我。
我見他這樣,有些不忍心告訴他實情,隻敷衍說,“我是你哥的朋友,他有事要離開幾天,所以托我照顧你。”
李邈看著我的眼神,見我眼神沒有躲閃,也沒有表現出慌張的樣子,才相信了我的話。
“你是怎麽招惹劉默他們的。”我怕他再繼續追問李航的事,忙岔開話題問道。
隻見李邈搖了搖頭,“我並沒有招惹他們,是他們看我不爽,所以才一而再的找我的麻煩。”他皺著眉擦了擦嘴角,卻碰到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的。
不應該啊,如果劉墨隻是單純的想找李邈的茬,大不了就是打一頓出出氣也就完事了,還不至於要他的命,而且那冷庫是誰提供給劉默的。
“你想什麽呢?”李邈見我半天不語,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我。
“哦,沒什麽,你現在身子還虛,就別到處走了,就老老實實的在家養傷吧,對了我一會先去學校給你請假,順路給你帶些吃的回來。
你哪裏也不許去,也不要給別人開門,記住了嗎?”我交代道,隨後起身就朝著門口走去。
李邈不屑道,“你當我是兩三歲的孩子嗎。”可他見我真要離開,又有些發慌的囑咐道,“那你快點回來。”
我笑著看了一眼李邈,然後就走出了門。
我下了樓,察覺到李邈的目光一直在看我,直到我走出小區,他的視線才消失,我閃身躲到沒人的地方,拿出一道靈符口中念咒,瞬間幻化成一隻白鴿飛向遠方。
我找了一家咖啡館,等了好一會,才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這邊!”我抬手示意對方自己所在的位置。
“何老弟,恁這急急忙忙的找俺來是有啥事吧?”杜子騰跌坐在座椅裏,看著他現在的打扮還真有點不敢認了。
之前下墓他和杜連生穿的好像乞丐,現在儼然換了一身唐裝,反倒像是出身大戶的老爺派頭。
杜子騰見我一邊打量他一邊笑,他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讓恁見笑了,出門在外的我得有身差不多的裝扮,要不該讓人看不起啊。”
“好了,不說笑了,我有正事找你。”我將李邈的事情娓娓道來。
片刻後,隻見杜子騰猛的拍桌子站了起來,詐呼道,“啥,李邈差點讓人給害死了?!”
由於杜子騰的聲音很大,引得周圍的人都看向了他。
杜子騰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坐下來,喝了一口咖啡說道,“何老弟恁的猜想也不是不可能的,這一定是和他兄弟倆有仇的人,想借刀殺人的。”
“我現在要照顧李邈的傷勢,一時走不開,所以我找你來就是想拜托你,幫我查出那間冷庫背後的主人是誰!”我如實說道。
杜子騰皺眉沉思了片刻,抬頭又看向我,目光堅定道,“行,何老弟恁就放心吧,我最多明天給恁消息。”
有杜子騰這句話,我鬆了口氣,又寒暄道,“怎麽不見杜連生啊?”
杜子騰一聽我提杜連生,那嘴巴樂得都快裂到耳朵根了,“嗬嗬嗬,這臭小子,這不是自古墓出來後,便和那位叫陳曉曉的走得特別近,這不今天一大早,一個電話又給叫出去了,真是兒大不由爹啊!”
聽到這個好消息,我也真心為杜連生找到了一個好的歸宿而高興,可我又發現了一個問題,“可你們不是也要離開的嗎?到時候陳曉曉怎麽辦?”
杜子騰卻歎了口氣道,“俺家那口子已經去了,死前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親眼看著連生結婚,如今連生有了心愛之人,俺這個當爹的自然是十分高興,所以俺決定不走了,就留在這裏。”
我對杜子騰的決定表示很讚成,也很羨慕杜連生,父親能夠常伴左右。
等我再次回到李邈家裏的時候嗎,已經是過了中午。
我看著李邈正睡覺,就將吃的和藥放到了桌子上,本來要轉身去劉航書房看看還能不能找到線索的時候。
身後突然傳來響動, “你回來了……”李邈察覺到門口站著一個人,便轉過來看著我。
“啊,嗯,我看你睡了,沒叫你,我給你買了些吃的,趁熱快吃吧,吃完飯後,還要吃上這些藥。”我將飯菜端到他的麵前,又去餐廳為他倒了一杯水。
就在我回來時,卻見他好像沒有什麽胃口的樣子,“怎麽?你不喜歡吃嗎?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隻見李邈抬頭認真地看著我說,“不是,是我剛剛夢到我哥了,他說讓我好好過吧,他要走了,我怎麽叫他,他都不理我。”
我心頭一凜,越發心虛,李邈試探著問道,“唐藝哥,我哥究竟去哪裏了?他每次要出遠門之前都會給我發信息的,可這次怎麽走的這麽突然,連個信息也不給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