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鹵、鹵煮?”我不明所以的看著李邈,這小子扯什麽鹵煮啊,後來我一思量才反應過來,“這是盧一偉的外號?”
“嗯,他也是我們學校的,和我是一個班級的,他們家是豬肉大亨,隻要他出現的地方,身上都會帶著一股豬臭味,而且體型肥胖,所以他們常常背後叫他盧豬叫著叫著就成了鹵煮了。
不過聽說他不是大病了一場嗎?唐藝哥你問他做什麽?”李邈反問道。
我將杜子騰跟我講的話,又給李邈講了一遍,隻見李邈怔愣在原地,好半天才緩過神問道,“你是說我哥帶他來的這裏,所以才出事的?”
“不過也不能這麽說,你看這上麵的符號,這明顯就是有人故意刻上去的,才直接招來的食魄者,但是你沒發現嗎,如果這裏一個符號代表一個食魄者,按道理說那日你哥他們根本就沒機會逃出來。
為什麽當日你哥和那個叫阿珍的幾個人出來了,唯獨盧一偉沒有逃出來?”我引導者李邈說道。
李邈尋思片刻,搖了搖頭,喝也不能怪他,畢竟他之前也沒有遭遇過這方麵的事情。
“有人故意趁機陷害了盧一偉,而你哥隻不過是替罪羔羊罷了。”我說道。
隻見李邈開始陷入沉思,突然抓住我的手說道,“我想起來了,會不會是那個人?”
“什麽人?”我迫切地想要知道。
李邈講述起來,“我並不認識那個人,隻不過是那天我給哥打電話要生活費,他就告訴了我這個地址。
等我來這裏的時候,就見我哥和幾個人在布置場地,其中有一個中年男人給我印象很深刻,他臉上紋著看不懂的符號,當我接觸到他的眼神時,就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抑。
他穿著破舊的工裝,頂著一頭到肩的波浪發,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後來我拿了錢就走了也沒多想。
你這麽一說,會不會是他搞的鬼啊?”李邈一邊回憶著那人的長相,一邊說著。
“這倒是一個線索,不過不知道他的名字,如果知道他的名字就好找了。”我從李邈那得到了線索,想著回頭讓他給我繪製一下那人的模樣。
等我和他在回到二樓的時候,就見杜連生正背靠著牆閉目養神,銅錢劍就放在他手邊,當他聽到聲音的時候,如鷹一般的眼神犀利的看向門口,直到我和裏麵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他才放鬆下來。
“唐藝哥,恁找打什麽線索了嗎?”杜連生急忙問道。
“找到一點,但是不多,你們兩個先去找一些繩子,將繩子的一端係在穩固的東西上麵,卻道到時候我們能順利逃脫。”我吩咐道。
杜連生一臉茫然地額看向李邈,李邈隻是拉著他走出房間,四處尋找繩子去了。
我查看著杜子騰身上是否有傷,找了半天卻不見,又看了看他外套上的血,心裏做了個決定,我咬破舌尖血抽出一張符紙,在上麵描繪出一道靈符,又將靈符和外套放在一起點燃了火。
隻見那火焰中漸漸的顯出一個身影,他身穿一身黑色的袍子,寬鬆的帽子將他的整張臉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不管我怎麽認真的想要認出的臉時,卻也無濟於事,就在這時,他的身影漸漸模糊起來,隨著火焰越燃越小,他也消失了。
看來杜子騰的魂魄就在這個人的手裏,他會不會就是李邈口中描述的那個人呢,我想,極有可能。
杜連生和李邈這時也快速的跑上了樓,當看見地上的灰燼時,有些發蒙。
“我們現在休息一下,等晚上再說。”我說了一句便靠在牆上閉著眼睛睡了起來。
杜連生也和李邈圍坐在杜子騰的身邊開始睡了起來。
直到半夜,我忽然被輕微的聲音吵醒,我從乾坤袋裏拿出短劍,做堤防,看了一眼還在呼呼大睡的兩人,輕聲叫道,“醒醒,一樓有情況!”
杜連生倒是警覺,撿起地上的銅錢劍立於胸前,而李邈也起身仔細聽著。
就在這時,我就覺得室內溫度忽然驟降,降至冰點一般,我立刻飛身咬破雙指快速的在門的兩邊牆上畫上了我的獨有標記,作為結界。
就在我做完這一套的時候,就見從一樓飄上來一件破損的黑色袍子,那袍子好似有生命一般忽然停在我們的門前止步不前。
我眼睜睜的看見從帽子裏瞬間燃氣兩個幽藍的火苗,就好像人的眼睛一樣,這時的月光已經投過身後的玻璃照在那袍子上了。
原來竟然是一具骷髏,他伸著兩隻骷髏手試圖衝進來,就在此時,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隔絕在外。
不管他怎麽衝撞著屏障也毫無作用,這下杜連生和李邈才放鬆下來,不過看著他那副駭人的麵孔,還真有些心底生畏。
“你們兩個在這裏守著,他們是進不來的,我去去就回!”我隻交代了一句然後手持短劍就衝了出去。
“唐藝哥!”他二人擔心我的安危,想要出聲阻止。
可我已經飛身到了一樓,隻見樓下三隻食魄者加上樓上的一隻,正好是四隻,正對應了牆上的是個符號。
忽然三隻食魄者見到我,便猛的朝我撲來,我閃身躲過,然後開始與他們纏鬥起來。
就在打鬥過程中我忽然看見其中一隻食魄者腰間攜帶著一隻瓶子,瓶子裏是新鮮的魂魄,那魂魄正四處亂撞。
我抵開另外兩隻食魄者,然後掐指捏訣,將扣押魂魄的食魄者腳下設下符陣,然後口中念動口訣,瞬間,法陣將對方困住。
另外兩個我本來想要斬殺的,可還不知道這裏麵有沒有扣押盧一偉魂魄的食魄者,我就沒敢輕舉妄動,隻是適當的防禦而已。
困在法陣裏的食魄者口中發出嘶毫聲,我再次催動法陣,忽然從地麵上長出一條鐵鏈將他的雙手雙腳束縛住。
眼見他大勢已逝,另外兩隻食魄者立刻朝著門外跑去,然後消失在黑夜中,我看著被我困住的這隻,然後用劍刃挑下他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