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再次響起,我扭頭去看,隻見常奇勝扛著昏迷不醒的陳曉曉走了出來,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見我擔憂的眼神,故作輕鬆道,“這小丫頭還有點難對付。”

就在這時,我耳邊聽到王耀文的聲音,“唐唐唐……”那嗓音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嚨發出來的。

我看去,隻見原本在法陣中的佛眼白玉忽然散發出幽綠的光,然後緩緩升上了半空中,裏麵的眼珠子忽然轉動了一下,直勾勾的盯著昏迷的陳曉曉,漸漸變得狠戾起來。

我見事情不好,立刻持著短劍擊在了白玉上,原以為我這力道足以將白玉擊碎,可那白玉不僅沒被傷及絲毫,反而散發出來的妖邪力量將我振飛。

我被摔在牆上又重重的砸在了地麵上,那白玉明顯是衝著陳曉曉飛去。

我叫嚷道,“快帶陳曉曉走!”

常奇勝聽到命令對那佛眼白玉射出兩枚毒針作為誘餌,然而趁其不備,扛著陳曉曉就從窗戶跳了下去。

王耀文見佛眼被引走,立刻跑到我身邊將我攙扶起,然後朝著常奇勝追了過去。

我們四人與一塊白玉穿梭在大街小巷,幸虧現在是晚上,街上已經沒有人了。

王耀文氣喘籲籲的邊跑邊問,“我們,這是把什麽東西給召喚出來了,怎麽戾氣這麽重啊?!”

“被製成佛眼的嬰靈之魂加上邪術,所以才會變得戾氣這麽重。”我說道。

常奇勝扛著陳曉曉躍上房頂,我抓著王耀文縱身一躍緊跟其後,王耀文擺手道,“我這麽大歲數了經不起你們這麽折騰,你給我放下去吧,我去取車回來找你們。”

“也好!”我將王耀文平安送到地麵,隨即他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裏。

我看著夜空下奔跑的常奇勝,幾個箭步追了上去,然後指引著他來到護城河旁站定。

這裏很偏僻,尤其是這深更半夜,更沒一個人,常奇勝將昏迷的陳曉曉放在草坪上,然後喚出匕首。

“你有什麽計劃?”常奇勝問道。

“計劃就是你先纏住它,不要讓它逃了或者靠近陳曉曉。”我說道。

常奇勝點頭答應,隨即便衝向了白玉,那佛眼散發出妖邪之氣,然而卻對常奇勝毫無作用。

發現這一點,佛眼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陳曉曉的身上,常奇勝隨機應變,四處阻攔。

我催動體內金丹,布下法陣,我對常奇勝喊道,“把它引過來!”

常奇勝得令,揮動匕首劈向白玉,佛眼躲避,竟無意踩中我布下的陣法,隨即幾條金色鐵鏈如蟠龍般飛升半空隨即箍住佛眼。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陳曉曉竟然站了起來,她身體僵直,突然看向了我,然後想也沒想徑直撲了過來。

我被她撲倒在地,而法陣也在一刹那間毀壞,佛眼掙脫束縛,立刻飛向遠處,等常奇勝再想去追已經來不及了。

陳曉曉也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清醒過來,她揉著腦袋,打量著四周,忽然尖叫一聲問道,“這是哪啊?我們怎麽在這裏啊?”

常奇勝見煮熟的鴨子就這麽飛了,氣急敗壞的在原地直轉圈圈,一手緊握成拳恨不得再砸暈陳曉曉。

我對常奇勝使了個眼色,他才鬱悶的收回了手,我把之前的事情如數告訴了陳曉曉。

陳曉曉滿臉歉意,“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這不怪你,你被那佛眼糾纏多日,早已沾上了你的血氣,你也是被它一時操控而已,眼下我們隻有一個辦法了。”我思來想去,還得追根溯源。

“什麽辦法?”“什麽辦法?”

陳曉曉和常奇勝異口同聲道。

“我們回安崎鄉,那裏才是一切的原始地。”我堅定道。

這時候王耀文也開著車追了過來,當看見我們三人時,問道,“那塊佛眼呢?”

“跑了!”常奇勝瞟了一眼陳曉曉,王耀文瞬間明白了其中意思。

我們三人前後上了車,王耀文通過後視鏡看著車後麵的我,詢問道,“接下來我們怎麽辦,如果不趕緊解決掉佛眼,那指不定誰還會遭殃呢。”

“放心吧,陳曉曉沒死,它就不會放棄的,我們現在去安崎鄉,那裏應該有我們想要的線索。”常奇勝搶言道。

王耀文一聽要去安崎鄉,猛地踩下刹車,“什麽?去安崎鄉?那我們是不是還要準備一些東西啊?”

我透過窗外,看著漸漸升起的太陽,說道,“常奇勝你先和陳曉曉去她家,把我們的東西都帶回來,我和王耀文回店裏在準備一些東西,然後我們在五寶齋會和。”

說罷,我們就分道揚鑣,等到一個小時後,我們就將需要用的東西全部裝上了車,準備前往安崎鄉!

途中,陳曉曉和還在鄉下的父母通了電話,講明了前後原因,一聽我們是為陳曉曉一事而來,他二人很是喜出望外。

如今陳曉曉的父母已經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眼下有人能主動站出來幫他們渡過這個難關,豈有往外推的道理?

經過長途跋涉,我們終於來到了安崎鄉,陳曉曉鄉下的老房子就把在村口的地方,看那門庭和二層樓,在本地也算得上是小康之家了。

陳笑笑的父母已經早早的等在門口了,額外還有幾個村民,當我們的豪車駛進鄉村的時候頗為紮眼。

當我們下來的時候,隻見陳曉曉的父母一把握住王耀文的手,感激道,“謝謝大師遠道而來,我家曉曉就要拜托給您了,無論花多少錢,隻要能幫我們挽救女兒,我們在所不辭。”

王耀文一臉尷尬的看著我,陳曉曉也忙上前提醒他二人,“爸媽,他不是唐藝,這位才是我說的唐藝。”

陳曉曉向父母重新介紹著我,然而當他爸媽看到我的那一瞬間,明顯是懷疑我的可靠程度。

就在我們隻覺氣氛變得有些微妙的時候,還是陳曉曉的媽媽率先打破僵局,“哎呀,這麽年輕,就有這等造詣,真是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