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祁聽到我的一番話,猶疑了一下,大飛見陳祁有了些動搖,趕忙拱火說,“叔,你別聽這小子滿口胡說八道。

咱們村子裏就來過這麽幾個外人,之前都挺平安無事的,可他們三個來了以後,曉曉就失蹤了,爺爺的屍體也不見了,不是他們做的難道還能是詐屍了!”

陳祁聽到大飛的話,立刻察覺出不是味兒來,扭頭怒瞪著他,大飛也反應過來是自己著急說錯了話,立刻抵著腦袋認了錯。

常奇勝見他出醜別提心裏多樂嗬了,王耀文接茬道,“唐藝說得對,你們再沒有搞清楚事情之前,還是別冤枉好人,我們要是真想對那丫頭存了壞心思,幹嘛大老遠還把她帶回安崎鄉。

你們這樣耽誤時間,那丫頭就多一分危險,不如你把我們放了,我們把人給你找回來,讓她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們不就完了嗎。”

大飛見王耀文多嘴多舌,實在忍不住舉起鞭子就抽在了他的身上。

隻聽王耀文,痛呼道,“哎呦!!臭小子,你為老不尊,會遭報應的!”

“還敢油嘴滑舌!”大飛緊咬著牙齒再次舉起鞭子就要往王耀文身上招呼。

我也被他這種行為惹惱,正要喚出短劍砍斷他的鞭子,震住他們,卻在鞭子落下來的中途被一隻手穩穩抓住。

大飛也一臉迷惑的看著陳祁,“叔,你還真信他們的話了!”

陳祁對他置之不理,而是語氣沉穩道,“好,我就姑且信你們一回,不過我不能把你們三個都放了,他,必須留下!”

陳祁一指常奇勝,隨後又說道,“你們兩個在天亮前把我女兒平安的帶回來,否則,你的這位朋友,怕是見不到第二天初升的太陽了!”

陳祁命大飛將我和王耀文鬆綁,一開始大飛還十個不願意,可奈何不住陳祁的威嚴,把我們的繩子解開。

“我警告你們兩個最好不要耍什麽花樣,否則我就一刀砍下他的腦袋!”大飛還不忘威脅我道。

我不和他一般見識,反觀常奇勝,我怕等我們走回打飛他們會為難他,常奇勝也察覺出我的擔心,勾動唇角,痞笑道,“放心吧,他們是不會把我怎麽樣的。”然後又威脅王耀文道,“你給我勤快點,別拖累了唐藝,要是被我知道你拖他的後腿,等我回去了打斷你的腿!”

王耀文揉著胸口的鞭傷,正覺得委屈,再聽到常奇勝說這話,氣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表達了,支吾半天,將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一句‘切~!’

我和王耀文取了東西便離開了陳祁家,王耀文耐不住好奇心,問我,“接下來我們怎麽辦,去哪找線索啊?”

我想了片刻,很肯定的說,“我們再回墓地,招一次魂!”

“什麽?還要招魂?那地方可不比家裏,那山上方圓十幾裏地還不知道有多少的亡魂,我們兩個能招架的了嗎?”

“難道你沒聽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嗎?”我信心十足對王耀文邪邪一下。

王耀文瞬間領會,忙驚呼我的辦法實在是高,找線索不一定非要問人,隻要有錢,也能從那些死鬼嘴裏直到線索的。

當我們再次回到墓地,我用樹枝畫出法陣,這次不用烏鴉血,是因為這裏的陰氣十足,根本用不著。

王耀文有了前車之鑒,這次表現的很從容淡定,自己點了屍油燈端坐在護身陣中,嘴裏開始振振有詞的念叨。

果然不消片刻,周圍寒冷刺骨,然後隱隱約約有些鬼魂在我們周身徘徊,王耀文一副老道模樣,抓起身邊事先準備好的紙錢往空中這麽一撒。

然後身邊的鬼魂開始躁動起來,我引動八卦陣,將其中一隻鬼魂捆住,我見他的樣子和陳友亮墳墓旁的‘鄰居’照片上的人很像。

那些鬼魂見上了當,也不顧地上的紙錢,開始混亂逃竄,八卦陣中的鬼魂想逃,但逃不掉,有些恐慌。

待周圍的鬼魂散去後,王耀文也站了起來,吹滅屍油燈,尤為囂張的嘴臉道,“說,這陳友亮屍體被盜的時候,你是不是在場,全都看到了?”

那鬼魂猶豫了一下,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我沒看到!”

我將八卦陣加重靈力,那鬼魂難受的在陣內掙紮,嘴裏已然強硬道,“我真的沒看到!”

王耀文安撫著我,“唐藝老弟,你這樣下去,他會被你搞得魂飛魄散的,你看我的。”

我收了靈力,王耀文從地上撿起厚厚的一遝冥幣,在手掌上輕拍著,看的那鬼魂兩眼放直。

“你生前是個窮人,死了還想當個窮鬼不成?你隻要告訴我,這些錢就都是你的了,怎麽樣?”王耀文引誘著。

那鬼魂擦了擦嘴邊的口水,思前想後,最終妥協,“隻要我說了,這些錢真的就給我了?”

“究竟是誰盜走了屍體?”我發問道。

那鬼一見到我,竟有些打怵了,也不敢再墨跡,說道,“是個身穿白色袍子的男子,麵容清秀,骨骼清奇,他身邊還站著一個沒了眼珠子的傀儡,他和那傀儡長得很像。”

此話一出,我腦瓜子‘嗡’的一下,如被雷劈,支吾道,“白澤……”

王耀文間我好像認識,問道,“白澤?白澤是誰?怎麽這麽耳熟,哦對了,之前常奇勝說過。”

“糟了,陳曉曉有危險!”我臉色蒼白,嘴唇翕動著卻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王耀文見我臉色難看,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趕緊又問那鬼魂,“他們去哪了!”

那鬼魂看著厚厚一遝的冥幣,繼續說道,“他們朝山下老屋去了,你們想知道的我都說了,現在能把錢給我了吧!”

我得道地址,李克超山下跑去,王耀文在後邊喊道,“你等等我啊!”

他想追我,卻被那鬼魂纏住要錢,王耀文急的點了一把火就把紙錢扔在了地上,這才追向我。

我們來到老屋門前,隻見漆黑的兩扇木門上刻有一個符號,我手摸向那白澤專屬的符號,心都沉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