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俞察覺到我的行為,也不隱瞞了,“居然被你看穿了,不,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妨告訴你。

沒錯,這些石像都是我在操控著對你們展開攻擊的,不過沒想到你們這兩隻‘老鼠’還挺狡猾,屢屢僥幸逃過。

如果我再不出麵攔截的話,隻怕就真被你們給逃了,不過也多虧你們我才能玩的這麽盡興!”

“卑鄙,無恥!”我一口銀牙恨不能咬碎,竟沒想到背後竟然是踏在操縱。

我強忍真氣混亂給我的撕痛感,調動體內靈力加持再短劍上,然後看準時機,打算給瀟俞來個一擊斃命。

瀟俞並沒有察覺到我私下裏的小動作,隻當我是案板上的魚任其宰割了。

我覺得時機已經差不多了,便立刻催動短劍出鞘飛出,直接朝著瀟俞刺了過去。

瀟俞沒想到我會來這一手,持著利刃就去抵擋我的短劍,就是這一分神,我忽然覺得抓著我的手力道減弱了很多,便一鼓作氣用調動精氣掙脫逃出。

隨後我飛身落到明真的身旁,將他扛在肩上就朝著洞外跑去。

瀟俞見我逃了,也不在喝短劍顫鬥,飛身下來朝我們的方向追來。

我輕吹口哨,短劍似聽到了命令一般,朝著追我們而來的瀟俞再次襲去。

瀟俞沒想到區區一把短劍竟如此難纏,有些暴躁起來。

他朝我的小腿上又射來一把利刃,我吃痛的沉吟一聲,跪倒在地上。

短劍也被瀟俞抵擋開,落在了一旁。

他快步朝我走來,踢開我身邊明真的身體,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將我從地上拎了起來,然後手上不斷的加大力氣。

我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就以為要命喪他手時忽然從長廊盡頭飛來一枚毒刺,直接刺中瀟俞的手背上,他手上一鬆,隨後便昏死了過去。

我落到地上狠狠地喘了幾口氣,然後看向刺在瀟俞手背上的毒針,可當我看清毒刺的樣子時,又猛地轉頭看向長廊的盡頭。

我能感覺到再漆黑的長廊盡頭正站著一個人,那人一動不動,可我能感受到他的視線正看著我。

我震驚的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字,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處竟然傳來一聲哨笛聲,然後那黑影快速的離開了,徹底消失在了黑暗中。

“哎……”我伸手想要叫停他,可關鍵時刻還是退縮了。

我將毒刺小心翼翼的收回進懷中,然後扛起明真朝著洞窟的方向跑去,我想趁著瀟俞沒醒之際,趕緊找到出口,好救治明真。

就在我重新返回洞窟尋找出口的時候,發現蓮花台上有一處凸起,我抱著好奇心走了過去。

果然,隻見那凸起的台麵上有一個圓錐形的凹槽,我猜測應該是鑰匙孔一類的,隻要找到相應的‘鑰匙’,說不定就能找到出口。

我四處張望,忽然目光集中在托塔羅漢手裏的塔,我權衡一下,覺得可以試一試,於是將明真放下,試探著上前,果然羅漢再沒動過。

我快速拿下它手裏的塔然後想也沒想直接倒放在凹槽中,塔一入凹槽,就聽見前麵的石壁突然也凹進去了一塊,然後發出機械鏈條絞動的聲音,伴隨著那道暗門緩緩升了上去。

後麵是一條深邃的暗道,我背起明真助燃一張靈符就走了進去。

然而當我們剛進入的時候,暗門又重重的落了下來,我吞了吞口水,繼續深入,然而走了快半個時辰也沒見盡頭。

這個時候我也快耗盡了體力,將明真放到地上開始查看傷勢。

所幸是有驚無險,除了後背留下了幾個傷口,再沒有很嚴重的傷。

於是我借休息的空檔,為他開始療傷,待我休息的差不多了,明真也醒了。

我將煮好的一碗粥遞到了他麵前,他大口的喝了幾口才有力氣打量周圍的環境。

就在他剛要開口的時候,我搶先回答說,“我也不知道現在到了哪裏,隻知道這是洞窟後的一條暗道,我大概背著你走了半個時辰左右,始終沒看見盡頭。”

“瀟俞……”明真還擔心的看了一眼身後的方向。

“不知道,大概死了吧。”我語氣平靜的回複。

“被你殺了?”明真突然變了聲調,他應該是懷疑我沒那個本事。

“不是,是有人救了我們。”我如實回答,忽然心一沉,手不自覺的摸向毒刺的位置。

“那你看清對方……”

“好了師兄,你別在問了,那人站在黑暗裏我根本就看不清他是誰,而且咱倆都受了傷,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補充體力然後好好的睡一覺。

從我們來到這墓穴後,就沒休息過,還是抓緊時間休息吧,說不定之後我們就沒時間休息了。”我忍不住打斷明真喋喋不休的問話,然後端著手裏的粥大口喝了起來。

明真聽話的將粥一飲而盡,也許是吃飽的原因也是累到了的關係,躺在行禮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我見他睡著了,也就放心的打開識海繼續尋找師父的蹤跡,我本身也沒抱著多大的希望,然而讓我意外的是,這一次竟然真的入了師父的識海。

“師父!師父你快出來!”我迫切的開始私下尋找靈機道人的身影。

就在這時,從很遠的方向走來一位步履輕快的身影,我急忙朝著那身影追了上去。

“師父,師父你現在在哪裏?”我大聲叫著,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然而隨著距離不斷的縮短,我才意識到不對,這身影根本就不是靈機道人,我警惕的看著來人。

那人身著一席白衣,身姿挺拔,墨染長發半束半散,一雙狐狸眼中透著濃濃的狡猾感。

隱約之間我看到他耳垂下紋著半彎月的圖騰,和瀟俞身上的紋身如出一轍。

我下意識覺得他和瀟俞是一夥的,於是喚出短劍橫於身前做提防。

他見我如此,立刻抬手示意道,“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

這人是誰?為什麽會在我師父的識海中?我師父難道已經被他……

“我叫虯冗,是‘魑月’阻止的一員,治愈我為什麽會出現在你師父的識海中,是因為他此時就在我們手中,但是你放心他現在還很安全。”

不得不說虯冗笑起來很有親和感,很像黑夜裏的白月光。

我倒吸了一口氣,他難道能猜到我心裏所想?還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