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真謹慎的用手電筒查看了整間墓室,並沒有發現異樣,而且他們的死狀也並不像是中毒導致的。

忽然,他發現墓室的牆麵被人挖穿了一個洞,這就不禁有些奇怪,明明有門為何還要另辟他徑。

他先一步走進了墓室,我緊隨其後,我也發現了那兩扇石門,隻是石門被人從裏麵用橫梁木死死擋住。

仿佛不想讓外麵的‘東西’闖進來似的,我看向石門底部,門下的塵土堆積在一旁,而且還都是不久前留下來的新痕,好像是石門來回推拉造成的痕跡。

而且我發現木頭中間已經有要折斷的跡象,根據我的推測會不會是這樣的。

這五個人為了躲避門外的‘東西’,僥幸逃進了這間墓室,然後用這根橫梁木抵住了石門,可門外的‘東西’想要闖進來,所以才拚命的撞門。

再說這五具屍體,五具屍體身邊並沒有行李,而且手腕上戴的手表價值不菲,都是同一款牌子的。

他們的腰間都分別攜帶三棱軍刺等防身武器,耳朵裏還配有藍牙通話裝置,不難聯想到他們的身份應該是保鏢類的。

明真將他們的手掌翻過來,手掌上竟然有厚厚的老繭。

他們還是訓練有素的保鏢,身上應該都帶著格鬥類技巧。

“他們是被活活嚇死的。”明真診斷出他們的死因。

“嚇死的?能把這些訓練有素的保鏢活活嚇死,還真是越來越讓我好奇了。”我帶著深深地疑問將目光轉向牆上的窟窿,“這窟窿應該不是他們挖的,也許是門外的‘東西’挖穿了牆體闖進來了。”

“再或者是追他們的‘東西’並非一隻,或許是另一隻挖穿了牆體闖進來的,但是不管哪一種,既然那‘東西’闖進來了,為什麽沒有吃掉他們或者破壞?”明真語氣鬥轉。

我卻聽出了他口中所為的‘破壞’是什麽意思,就是為什麽這五具屍體除了死狀淒慘外,屍身卻保存的很完好,沒有遭受到撕,咬,斬,砸,燒等惡意損壞的痕跡。

我看向它們周圍的地麵,因為這間墓室的地麵還是土地,所以很容易留下足跡。

我想從這些雜亂的腳印和痕跡中找到線索,果然,除了他們留下的雜亂無章的腳印外,還有一些拖痕。

而這些拖痕並非垂直一條線,還有掙紮的跡象,那條痕跡一直延伸到牆上的窟窿才斷開。

也就是說當時那‘東西’闖進來後,他們還是活著的,然後有幾人被那怪物抓住了雙腳朝洞外拽去。

隻不過是牆體太高,所以失敗了?

我輕輕搖了搖頭,這種猜測不成立,如果我是那‘東西’丙丁會先殺了他們五人然後就地開餐。

除非是有萬不得已的理由,一定要帶走,比如成鳥要將食物帶回巢穴喂幼鳥。

我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猛地抬頭看向明真,明真察覺到我的兒視線,茫然的看著我。

我不由分說的帶著明真就要逃離這危險地帶。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牆上的窟窿深處傳來刨土的聲音。

就在我還愣神的時候,明真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抓住我將我帶出了墓室,重新回到暗道口躲藏。

就在我們剛藏好後,就見窟窿中竟然爬出來一隻‘怪物’。

那怪物身高足有九尺,身上披著破譯藍山哦,整個腦袋上隻有一張張曼鋸齒牙的血盆大口和兩隻比常人大的耳朵。

他的雙足好似圓規一樣,每一步都像是紮在地上的,兩條手臂垂在兩側,十指中間還長有一層肉膜,好像鴨子腳掌上的蹼。

“無相妖。”明真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很驚訝明真怎麽什麽都知道,簡直就是行走的《百妖錄》啊!

明真回頭看見我正一臉驚愕並帶有一絲羨慕的目光,就知道我想說什麽。

他淡淡的回了一句,“知識就是力量。”

我翻了個白眼,然後又看向那無相妖。

隻見它嘶啞著嗓音先是叫喚了一聲,然後彎著腰伸長了兩隻手臂開始在地上摸著什麽,時不時兩隻耳朵也抖動了一下。

它們因為沒有眼睛所以看不見,而他們的聲音應該和蝙蝠起相同的作用,類似雷達可以靠著回聲判斷附近物體。

耳朵也是起到聽聲辯位的作用。

我清楚的看見明真因為緊張兒喉結滾動了一下,看來他也有些打怵無相妖。

忽然我的餘光看見地上其中一具屍體的手竟然微微動了一下,然後嘴裏發出囈語聲,我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

也不看看他身邊站著什麽怪物,還敢發出聲音,那男人虛弱的抬起手朝我們的方向伸來。

與此同時,他的舉動和聲音引起了無相妖的注意,隻見那無相妖悄聲走到男人的背後,然後慢慢伏下身體,腦袋慢慢靠近男人的臉頰。

我壓抑的大氣不敢喘,眼睛一眨不眨的死盯著男人,心裏抱怨他怎麽這麽笨,怎麽就不知道回頭看看現在正處在什麽樣的危險中。

無相妖的耳朵微微抖動了一下,就在這時,忽然那兩扇石門竟然發出‘轟隆!’的撞擊聲。

伴隨著劇烈的撞擊,抵再門上的橫梁木應聲折斷,石門被大力撞開。

無相妖嘶吼了一聲起身看向門口。

就在這時又跑進來一隻無相妖,闖進來的無相妖的耳朵倒長的像兩隻肉翅膀一般,氣勢洶洶的對著男人身邊的無相妖嘶吼著。

明真來回看了一眼,便對我說,“耳朵長的像翅膀的應該是雄性,兒男人身邊的那隻應該是雌性。”

我認真的聽著他的講解,對無相妖也算是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雌性的無相妖在雄性的無相妖麵前,氣勢上略遜一籌,但是它並沒有要舍棄‘獵物’ 的意思。

反而與身形比自己龐大一些的雄性無相妖麵前開始示威起來。

雄性的無相妖根本不把它放在眼中,徑直朝男人跑了過去,雌性的也不甘示弱,我原本想著趁它們起內訌之際尋個時機把男人救出來。

可就當我心裏已經有了計劃時,卻見那雌性的無相妖可能是被惹急了,竟然以最快的速度張開血盆大口徑直朝男人的腦袋狠狠地咬了下去。

“唔!”我差點沒忍住叫出聲,好在明真及時捂住了我的嘴才沒被發現。

明真也知道眼前的一幕對我衝擊太大,但還是示意我讓我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