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為謝雅會茅山道術,況且學習術數的人都有一些特征,能夠看得出來。
不過我還是問道:“你說的飛頭術等下跟我仔細說說。”
明真點點頭,我倆回到了休息的教室,在沒人注意的角落坐下來,明真才說道:
“我也隻是大概的聽說,這茅山術的飛頭術是一門恐怖又血腥的禁術,就是利用符咒能使人頭飛出去,夜間出去吸食血液,拂曉回到身體裏。”
“據說和東南亞的飛頭降很相似,據說修煉飛頭降可以讓人永生,隻是修煉的時候也是很冒險的,因為這過程要分為七重,一重比一重難。”
“而且每一重都需要修煉七七四十九日的時間,每天晚上都要喝人的血,如果中途中斷,那就前功盡棄了,而且要是在拂曉頭不能飛回身體,太陽出來一照,那麽腦袋就會變成一灘血。”
“最可恨的是,練成了七重階段過後,這人頭活動就會更加靈活自如,不容易被人察覺,也不需要每天都喝血了,可是每四十九天,就要吃一個胎兒,所以這練飛頭術的人,簡直是懷孕女人的噩夢。”
我驚訝道:“就是說練成了也還要繼續害人?”
明真點點頭,“因為懷孕腹中胎兒有著陰陽之氣,噬食胎兒可以增加練飛頭術的人的壽命和力量,這種人可惡至極,所以一旦被抓到,肯定要亂棍打死。”
“而且修煉飛頭降的人罪孽深重,是不會再投胎的了。”
我吃驚道:”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就為了得到永生,那不也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明真聳了下肩膀,“練飛頭術的人通常是年紀大又會巫術的女人,才會冒這個風險,反正年紀也大了,出了事大不了一死,可要是成功了那就得到永生,而且還會重返青春,青春永駐。”
我大概的了解了飛頭術,可是再想到謝雅,如果不是證據指向了她,怎麽也聯係不到她身上去。”
“如果真是這樣,難怪之前會感覺到的邪煞之氣那麽怪異了。”我說道:“如果不是謝雅隱藏的深,那就是還有別的什麽原因保護她隱蔽,和謝雅在一起的是她的哥哥謝曉誌,他肯定也是知道怎麽回事的。”
所以謝曉誌才對列車長他們說襲擊他們的是狼人,目的是混淆視聽,保護謝雅不暴露。
明真說道:“既然明知道那個謝雅有問題,那就趕緊將她擒住,要不然她還會繼續害人。”
“我在這裏四方布鎮台,逼邪祟現身,謝雅和謝曉誌走出了鎮台我才開始懷疑,將兩人帶回鎮台卻發現治療謝雅的醫生也死了,沒有人會懷疑謝雅頭上。”我無奈搖頭回道:
“列車長對我已經不再信任,所以這些事就算跟他說他也不會信的,我們組要證據,直指出謝雅有問題。”
明真想到了什麽,“倒是有一個辦法……”
而他話還沒說完,這是教室的門打開,列車長和幾名乘警乘務人員走了進來,轉頭四下看看,然後看向這邊。
列車長伸手指了指,低聲道:“兩個都帶走。”
然後就過來人講我和明真拽起,尤其是明真,立刻就被捆了,而且頭上套上了黑色布罩子,周圍人看過來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我倆也是沒明白什麽狀況,就被帶出了教室,出了門我忙問:“這是要帶我們去哪?”
走在前邊的列車沉聲回道:“在李醫生出事的時候,這位叫明真的一直沒出現是吧,現在懷疑你們兩個動機,上級已經批準你們兩個單獨隔離,明天來人調查。”
我立刻就明白了,死掉的那個醫生,出事前的一段時間裏,明真是在火車上調查,而我找了列車長說了那些話並且布鎮,醫生還是不知不覺的就死掉了,列車長懷疑的是我在分散他們注意力,明真才有機會殺人。
他們是把明真當狼人了?
我忙說道:“我們隻是想幫忙找出殺人的究竟是什麽東西,阻止再有死亡發生,現在已經有了一些線索,而且最大可以對象該是謝雅謝曉誌兄妹。”
列車長回道:“你不用再說了,一切等到明天來人會調查清楚的,不會冤枉好人,當然,也不會放過壞人。”
明真掙紮不開氣得叫道:“都說我們有線索了,你怎麽不聽人說話就認定我倆有問題,這又不是一般的事你們能調查出什麽,倒是現在趕緊查查那個謝雅。”
這時我看到醫務室那邊門口停著車,忙問:“你們要把謝雅送走?”
列車長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我忙說道:“殺人的不是什麽狼人,混淆真相的是謝曉誌,目的就是掩護謝雅,我布下鎮台就是用來對付邪祟的,怎麽就趕在那時候治療謝雅的醫生死了,謝曉誌帶著謝雅走出鎮台要離開呢。”
“不覺得他們兩個才可疑嗎?”
明真忙喊道:“殺人的真凶是修煉了飛頭術在殺人,你就算不信我們,謝雅他們兩人也同樣可疑,這樣好了,修煉飛頭術的人最大的特征是瞳孔裏不會映出人的倒影,你去確認一下,如果那個謝雅真的沒問題那我們也不說什麽了。”
列車長並沒有理會我倆的話,隻是叫人將我們鎖在了一個小隔間裏單獨隔離,讓人在外邊看著。
等人離開隔間裏安靜下來,明真才手上一用力,掙斷了繩子,摘掉頭套往地上一摔,又氣又無奈的說道:“真是費力不太好,忙了一大頓倒是懷疑到咱倆頭上了。”
我從封閉的窗戶縫隙隱約看到醫務室那邊的車還沒有走,明真問道:“那些人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先查查那個謝雅。”
我收回視線歎口氣,“畢竟人命關天,應該要排除一切可疑吧,就算是沒有聽進去,謝雅謝曉誌被帶走,起碼這裏其他人都安全了。”
明真咬牙,“等離開這裏的,咱們也去找那個謝雅,不能讓她再害人。”
我倆說著話的時候,這時外邊忽的傳來叫聲還有紛亂的腳步聲,我忙走到窗戶前,透過窗戶縫隙往外看,隱約瞅見醫務室那邊人影淩亂,顯然是出了事。
我心下一動,“師兄,說不定你說的辦法他們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