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李楠笙眼見自己二哥洞房花燭夜見了紅了,而且差點被捅死,頓時脾氣串上來,抓起剪刀去找張家算賬。
“楠笙!”黃百仁急得要追上去,可黃金發這邊又走不開人,我已經起身,“我去帶她回來。”
我追上黃李楠笙說道:“去了打算做什麽?你別衝動啊,還沒弄清是怎麽回事。”
黃李楠笙氣道:“他們家惹出的亂子為什麽不找他們家,禍害別人呢,要是不承認,我就把這把剪刀插他家祖宗牌位上去!”
我拉住了她,“你要是這個樣子還是別去了,不僅不解決問題,還生出兩家矛盾。”
黃李楠笙又氣又惱的瞪著我,過了會看看我拉她的手,我才反應過來鬆開了手,這黃李楠笙異性過敏體質,倒是沒把我丟出去。
黃李楠笙漸漸冷靜些,沉聲說:“行了,到他家我會先問問,態度敢不好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也是想知道那水鬼究竟什麽情況,所以跟著黃李楠笙直奔張家。
這張家果然是大門大戶,氣派的大門,寬敞的大院子,院裏有景觀魚池還有涼亭,院後有小花園。
一棟豪華的三層別墅樓,一看就是豪門之家,可是嫁入這樣豪門的小媳婦竟然會投水自盡,是挺讓人意想不到的。
我和黃李楠笙走進張家院子,路上並沒有見到什麽人,越靠近房子倒是聽見哭聲,我倆互相看了眼,不知道張家是不是也出了事。
走到門口就見門半開著,黃李楠笙剛伸手要拉開門,門就從裏推了開,走出來一個體型肥胖的大嬸,她看看我們,問道:“黃家姑娘啊,有事嗎?”
黃李楠笙語氣不快的回道:“張文軍呢,我找他有事,讓他出來說話。”
肥胖大嬸回道:“大少爺走不開,現在不方便見客呢。”
我看看門裏邊傳來的哭聲,問了句,“請問張家是出了什麽事嗎?”
胖大嬸眼神往裏掃掃,說道:“張家二少爺在精神療養院不見了,到處都找不到,老夫人昨晚夢見二少爺回來了,一副淒慘的模樣,老夫人醒過來後就哭說是二少爺已經死了。”
黃李楠笙聽著裏邊哭聲悲慟,說道:“不都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麽,隻是做了個夢就這樣,外一人回來了不白哭了,還是先解決解決張家那個小媳婦的事情吧。”
胖大嬸正要說話,這時後邊傳來問話聲,“李嬸,誰在門口?”
走過來的男人在酒席上我見過,正是張家的大兒子張文軍。
張文軍看到黃李楠笙,就以為還是為了用車撈車的事情,所以不等黃李楠笙說話,他就從兜裏摸出了車鑰匙遞過去,說道:
“我這邊家裏出了點狀況走不開,車鑰匙給你,你能開走的話你就拿去用吧。”
黃李楠笙本來是鼓著一肚子氣要找張家人說道說道,誰知道張文軍上來就矬了她的軟肋了,黃李楠笙看著那把鑰匙眨巴眨巴眼,最終伸手拿過,“謝謝。”
張文軍扭頭回屋又安慰自己老娘去了。
於是我跟黃李楠笙走到了張家的車庫取車,想起剛剛黃李楠笙那樣子我忍不住笑了,黃李楠笙鬱悶的警告一句,“什麽也別說。”
“等我把車撈上來的再跟他再算賬。”
我笑說道:“那就更不可能算什麽帳了,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
黃李楠笙轉移話題說道:“那個張家老二張順原先我見過,怎麽會精神不好了呢,難道是因為媳婦剛過門想不開了,他也受了刺激了?人又怎麽會不見了呢?”
我搖了搖頭,具體怎麽回事誰能知道呢。
這時旁邊倒是傳來一個男人聲音,說道:“張家二少爺出了名的花心,怎麽可能因為死了個媳婦就受刺激了。”
我跟黃李楠笙轉頭看去,就見那邊坐在高腳梯子上一個男人正在抽煙,穿著來看是個維修工。
黃李楠笙倒是認識他,問道:“蘇強你怎麽在這?”
蘇強示意往上指指,“這不是張家找我來修電路麽,說是這兩天不是突然停電就是燈一閃一閃的。”
我問道:“張家出事的那個小媳婦的事,你知道什麽?”
黃李楠笙也是追問道:“你知道那小媳婦是誰?”
蘇強從梯子上跳下來,煙屁股扔地上踩滅,瞅瞅門口,才說道:“這個你問老黃叔就行了,怎麽還問我,那小媳婦出事那晚,我和老黃叔可都碰見她了。”
“我爹?”黃李楠笙一愣,我也是有些訝異。
蘇強見我倆真不知道,就說道:“那小媳婦全名不知道,聽人叫她梅子,也不知道哪個村嫁過來的。”
“結婚那天晚上我,老黃叔從李寶庫家喝酒回來,挺晚的了,路過張家後門,就聽見裏頭有動靜,起初是摔東西聲音,還有女人哭喊救命,那動靜撕心裂肺的,老黃叔要過去看看,我聽著聲音不太對,就拽著他躲起來了。”
“後來房子裏突然沒動靜了,我倆等了會以為沒什麽事了,就剛要起身走,然後就看見後門打開了,那個梅子走了出來,披頭散發的,身上還穿著大紅嫁衣呢,開了後遠門往外走。”
“老黃叔就非上前要問問怎麽回事,我倆拉扯時候,那個梅子聽見動靜就停了下來,回頭看著我倆。”
“瞅清她模樣給我倆都嚇了一跳,她右眼睛上插著把剪刀,半邊臉和身上都是血,臉比白紙都白,真嚇死人了。”
“她什麽也沒說轉身就走了,我跟老黃叔也都被嚇到了,趕緊都回家了,第二天就聽說那個梅子跳水了,大魚的大發說的,看見個紅影撲通就跳水裏了,不過屍體到現在沒撈上來。”
“是張順傷了她?”我問道。
蘇強搖搖頭,“誰知道呢,反正沒兩天張順就送療養院去了,那個梅子他家應該是得了錢了,也沒動靜了,這事就這麽過去了。”
他撇了撇嘴,搖頭嘖了聲,“都說穿紅衣死的人要變成鬼回來的,這事不信不行,這裏電路我都檢查過了啥事沒有,就是到了晚上要不就停電,要不就閃個不停,可不像是什麽好兆頭。”
我問道:“那晚的事你跟別人說過嗎?”
蘇強又是搖頭,“我找那麻煩幹什麽啊,我工錢還壓在張家呢,張家那麽好顏麵的人,我哪裏敢得罪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