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峰幫忙安排下,被送到泰塢市醫院的黃李南笙,得到了緊急治療,情況總算是穩定下來。
而我沒有覺得輕鬆,在和醫生談過之後,黃李南笙的情況可以說相當糟糕。
而更讓我擔心的是,她醒過來後該怎麽辦,我下定決心要用性命保護好的女孩,卻受到了最重的傷害。
看著病**昏迷中的黃李南笙,我沒辦法和她的家人交代,更無法原諒自己。
宋峰推開門走了進來,看看病**,再看看我低聲說道:
“小兄弟,你也別太難過,人能留條命已經是不錯了,我看等她醒了,你就帶她趕緊走吧。”
“相逢一場,你挑個地方,飛機票我出,能幫的也就到這了。”
宋峰這人心地不錯,通常有錢人都是利益當前,而宋峰明知道幫助我們無利可圖,說不定還要招惹是非,但並沒有置之不理。
幫了這麽多已經是仁至義盡,我很感激,可是我不能就這麽離開。
“不介意就接著叫你宋哥了,首先很感謝你幫了我們很多,但是你剛剛說的事,心意領了,我現在還不能離開。”我回道。
宋峰立刻瞪大了眼睛,“不是,你不走等著挨收拾嗎,我可跟你說,那個紅蜘蛛可是最記仇的了,嘴上說放你走,動動手指頭,你自己什麽時候沒的都不知道。”
“我不會等著。”我看向黃李楠笙,“她傷了我的人, 她不過來我也要過去,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宋峰沒忍住提高嗓音叫道:“你真是瘋了,圈裏大亨老總都不敢得罪的紅蜘蛛,你竟然還想著去找她算賬?!”
宋峰搖頭唏噓道:“該說你是年輕不知深淺呢,還是本來就這樣膽大妄為。”
“小兄弟,我呢也欣賞你的膽識,但是有些事不是光有膽子就能做成的,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再回去,那就是雞蛋碰石頭。”
我自然比宋峰更清楚紅蜘蛛的底細,明知道她打造的罪惡巢穴在捕獵一個個女孩,盤食精血和凶暴陰暗的東西,所以才更不能置身事外。
我心意已決,所以語氣也堅決道:“誰是石頭誰是雞蛋還不一定,我會回來的,幫我照看下她。”
宋峰張了張嘴,該說的都說明白了,再說什麽也沒用,所以歎口氣。
我正要往門口走,這時黃李楠笙微弱的聲音傳來——
”唐藝。”
我停下轉頭看去,見黃李楠笙正看著這邊,我忙走過去,先是安撫道:“沒事了,這裏是醫院,你很安全,因為你有好幾個女孩都成功就出來了。”
黃李楠笙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苦澀的微笑,低聲說道:“不要一個人去那,我知道那裏是什麽。”
我握住黃李楠笙的手,“你不用多想,交給我就好。”
黃李楠笙的手慢慢抽出,眼淚也滑落下來,哽咽道:“我不值得。”
看著她的模樣我心下一陣痛楚,暗自深吸了口氣,平複下心底的震怒,伸手用力的抓緊了她的手,“告訴我,是誰。”
“是那個叫孫濤的男人。”黃李楠笙泣不成聲,“我想他死,想他永遠從這個世上消失!”
我想到之前見到的那個被黃李楠笙傷了一隻耳朵的男人,手上也不由得用力,“放心,他死定了。”
黃李楠笙掩麵痛哭。
等安撫黃李楠笙睡下,我才走出病房,想到之前見到的那個被黃李楠笙傷了一隻耳朵的男人,我看著宋峰問道:“那個孫濤什麽人?在哪裏能找到他。”
宋峰一臉鄙夷的說道:“出了名的花少爺,仗著家裏老子有錢,成天女人堆裏廝混,而且玩的花花,在會館也都知道他有多變態。”
“這人常在的地方就是他老子給他開的酒吧,叫什麽永夜吧,不過你要在那動他可不容易,裏頭全是他養的打手。”
我大概的了解了下心裏就有數了,宋峰也接了個電話有事要走了,我支會了聲小護士後,便離開了醫院。
走出醫院大門,正好迎麵見到路邊停下一輛出租車,從車上下來個男人,一瘸一拐的蹦著下了車。
我走上前剛要上車,轉頭看見那男人背上搭著裝高爾夫球杆的袋子,於是開口叫住他問:
“你的球杆賣嗎,看你好像一時半會兒用不到這個了。”
男人停下回頭看著我,隨後把袋子丟給我,氣道:“你要給你了,球沒打到一個,自己給自己好幾杆子,這輩子不想再打球了。”說完一瘸一拐進了醫院大門。
顯然這人是因為打球真受刺激了,我看看手裏袋子,心說看來並不是所有的球杆隻用來打球。
上了車後司機果然知道那個永夜酒吧在哪,等車停下,下了車就見眼前酒吧上下兩層,暗黑風的門麵,若大牌子上“永夜酒吧”四個字。
因為正值中午時間,不見有人進出,大玻璃門裏守門的漢子正歪在椅子上睡了過去,我走進門也沒有醒。
我往酒吧裏走去,就見到處都哥特式暗黑風格的布置裝飾,正像名字一樣好像永遠都是夜晚一樣。
這個時間沒有什麽客人,所以酒吧裏彌漫的是比較輕緩的音樂,轉頭看看舞池還有卡座區,都沒什麽人,最後我視線落在吧台。
吧台後頭是大酒鬼,年輕的調酒師正仔細的擦拭著玻璃杯子,我走到吧台前一個位置坐下,將袋子放在了吧台上。
調酒師眼也不抬的說了句,“先生,午休時間,沒營業呢。”
我直言問道:“你們老板孫濤在不在?”
調酒師抬眼掃量我一眼,又垂下眼回道:“老板在休息,這個時間不待客。”
看來是在了,我冷聲道:“讓他出來,我來了,他不想待也得待。”
調酒師手上動作停下,看向我,然後搖頭笑道:“耍酒瘋就去別處,這可不是你開玩笑的地方。”
“你看我笑了嗎。”我說著已經抽出了一根高爾夫球杆,在手上旋轉了一圈手感還挺不錯,然後一杆子落下,調酒師手上瑩亮的玻璃杯掉落在酒吧上摔稀碎。
調酒師嚇了一跳也總算是抬頭看來,我說道:“現在還覺得我在開玩笑嗎?”話落手上杆子一掃而過,酒吧上的高腳杯和調製酒具全掃在地上。
調酒師嚇得抱著頭蹲下,隨後貓著腰順著吧台跑出去,跑到二樓樓梯口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