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了這個後,因為時間還早,林夏拉著父母去寢室坐了坐。

從莫菲的嘴裏又一次確定了林夏沒有出過校住,二老終於都神色舒展了。

老媽悄悄把林夏拉去了洗手間,一把撩開了林夏的上衣,摸了摸她肚子。

“媽你幹啥呀。”林夏忙扯下衣服邊。

老媽壓低聲線問:“距離上一次和傅尋同房,月事來過了沒有?”

林夏嘴角**,她差點忘了,自己在老媽這已經是個被男人荼毒過的女孩子了。

她尬笑:“來過了唉。媽,你可別在別人麵前聊這事,特別是莫菲。”

老媽拍拍她的手:“知道了,又不是多光彩的事。”

林夏就像卡了口血,真的是,無奈至極啊。

母女倆出了洗手間,老媽的屁股往林夏**一坐,笑盈盈地看著莫菲說:“菲菲啊,我們家林夏啊從小她要什麽幾乎都能滿足她,所以就導致她這裏……”點了點腦子:“有些事情不是特別的靈光。要是有什麽人欺負我們家林夏,或者想騙我們家林夏,你可都得第一時間告訴阿姨。”

莫菲嗤的一聲笑出來,片刻又恢複了常態,安慰般地說:“阿姨,林夏挺好的,沒那麽嚴重,不至於。”

老媽笑笑,忙出示了自己的手機號,要莫菲存一下。

莫菲出於禮貌,把號碼放進了通訊錄。

緊跟著老媽就開始向莫菲八卦江司白。

“那個,菲菲啊,你們學校有個江教授,他隻教美術係嗎?還是別的係也教。”

莫菲愣了下,對林夏投去了‘什麽情況’的眼神。

林夏嘴角**,一言難盡。

“菲菲?”老媽身子一前傾。

莫菲回神說:“哦,阿姨。江教授隻教美術係。挺厲害的一教授。您怎麽突然問起他來了?”

老媽一挑眉,又問莫菲:“哦,就是問問。那江教授在學校風評怎麽樣?”

莫菲看眼林夏,淡定地回答:“挺好的。因為技術過硬,學校方麵應該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請到他。本來二大的美術係不是學校擅長的專業,但自從江教授開始任課,我聽說二大的美術係一下拔高了不少檔次。”

老媽點頭,嘴角翹得更高了。

林夏注意到老媽的表情,有種特別不好的預感。

咕咚一聲,唾沫咽了下去。

老媽以為她餓了,看了眼時間,忙笑著說:“夏夏啊,趕緊喊上你們江教授,帶我們轉一圈差不多也到飯點了。”

莫菲愣住,又給林夏投了個‘到底什麽情況’的表情。

林夏的眉毛和嘴角同時倒掛,愁苦到不太想解釋了,隻對老媽說:“媽,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三個先出學校,一會兒讓菲菲幫我們去辦公室喊一下江教授。”

“你居然連他電話都沒有?”老媽的重點抓得特別偏。

林夏愣了下,摟住老媽胳膊,瑟瑟發抖道:“媽媽,這是學校唉,老師不至於把電話給每一個學生吧,沒他電話很正常唉。而且咱們一家人和教授一起出校門影響多不好,別的同學還以為我犯了什麽錯誤呢。”

老媽露出姨母笑:“什麽犯錯誤,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麵想想,說不定同學們覺得你受重視,又或者……”

林夏抖了抖趕緊喊停:“打住!趕緊打住!我都猜到你要說什麽了。老媽,算我求你了,快停止你的胡思亂想。”

關鍵時刻還是老爸比較給力:“就按夏夏說的辦,那個江教授乍一看確實給人印象很好,但往往越是這種人,越容易迷惑別人。老話都說了,日久見人心,傅尋他爸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夏夏還小,別想東想西的。”

林夏重重地對老爸一點頭,好想為他鼓掌。

老媽拗不過老爸,隻好說:“那行吧,我們去哪等他呢,也好讓菲菲傳個話。”

林夏不吭聲,心裏頭實在不是很想江司白和爸媽在一起吃飯。

這時莫菲插話:“出了學校之後走一段路會有一個紅綠燈口,紅綠燈前麵一百米怎麽樣?”

“行。”老媽一拍林夏的手背,心情好的不得了。

林夏差點鬱悶到鬥雞眼,真的是苦逼到了極點。

就這樣,老爸老媽出了寢室,去展示林夏比賽畫作的櫥櫃前一頓拍照,然後才隨林夏一家三口站在了紅綠燈前方一百米。

沒一會兒,江司白步履沉穩地走過來。

老媽的眉心當時就是一擰:“不是說開車送我們嗎?車呢?該不會就是句客氣話,其實根本沒車吧。哦呦,我突然覺得你爸爸說得對,不能被表相迷惑了。”

林夏嘴角**,什麽也沒說,做了個聳肩攤手的動作,表示自己不是很清楚。

正在這時,江司白從兜裏摸出車鑰匙,對準隔離帶後麵一家店鋪前的車按下了車鑰匙。

江司白:“叔叔阿姨,你們在這稍等片刻,我把車開過來。”

老爸老媽回頭一看亮起車燈的勞斯萊斯,全愣住了。

直到江司白車橫在二老麵前,林夏的父母才相繼回過神來。

老媽手一指:“江教授,那輛黑的,你的車?”

江司白笑笑:“就代步而已,趕緊上來吧。林夏,你坐前麵。”

勞斯萊斯代步?算你狠。

林夏笑容扭曲,又坐進了該死的副駕。

幾人上車,江司白啟動車子問:“叔叔阿姨定酒店了嗎?”

老爸說:“還沒呢,我跟她媽這趟來主要是以為夏夏談男朋友了。現在事情清楚了,老家那店裏事情多,其實離不開人的。”

老媽說:“我看我們還是吃好晚飯連夜回去吧。有江教授在,一會兒飯後把夏夏送回學校就行了。”

老爸橫了老媽一眼,沒接話。

車子繞著菱市最有名的幾個景點轉了幾圈,每到一處,江司白都會認真向林夏的父母講解一番,深刻展現了一個男人的紳士風度。

林夏捂住麵孔,心裏有點操蛋。

裝,給我繼續裝,匪徒你居心叵測哦。

老媽嘴角的笑一刻也沒停下:“江教授,你對菱市挺熟悉的,來這多久了?你家人沒催你回西班牙嗎?”

車遇紅燈,車子停下。

江司白轉頭沉穩回複著:“自然是催的,不過我暫時沒有回去的打算。國內這些年發展迅速,我其實挺希望將來能在國內落地深根。”

老媽十分認同地說:“就是,國內好,國內現在可好了。找個喜歡的姑娘,就住國內吧。”

江司白低笑:“好,我努力。”

林夏嘟起小嘴,暗暗道:特麽的,匪徒,你不去演戲簡直浪費滿身的演技呀。

……

林夏定了個性價比高的飯店請父母吃飯,另,還跟了個衣冠禽獸,她太心酸了,才分手而已,就要請前任渣子吃飯,這是什麽騷操作?想想實在是有點憋屈啊。

於是乎,林夏點菜時點了不少綠油油的蔬菜,還都刻意放在江司白麵前,讓他滿目都是綠色,也好看懂暗示,早點離開這飯局。

可江司白是誰?

氣定神閑地將一堆綠色蔬菜全又轉回了林夏麵前,十指交纏道:“林同學,多吃點素。你前一陣痔瘡出血,我可是聽同學們說的了。”

“嗯?”林夏用力眨著眼睛,很想吐血。

明明是姨媽君駕到,這惡魔難道不清楚嗎?

林夏臉都快和蔬菜一樣綠了,氣到不想說話。

但爸媽卻信以為真啊,在飯桌這種地方開始大談特談有關於痔瘡的話題,弄得林夏恨不得衝到後廚拿起菜刀,劈死匪徒的心都有了。

江司白啊江司白,你等著,一會兒爸媽回去,你就死定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