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很好,你果然是江司白的朋友。

周梁輝:?

林夏:渣男!

周梁輝:我認為自己的處事模式沒有問題。你現在是小姑娘,所以理解不了成人世界的規則。當你想談愛情的時候,身邊所有人都在跟你談物質,那不如幹脆就直接談物質,也更適合人際往來,懂嗎?

林夏:好看的周少,我突然覺得你一點也不好看了。請你不要和我洗腦唉,沒有用的。

周梁輝這次發來的不是文字消息,而是一條語音:小矮子,直接點說,我看上你了。

聲音很低,似乎是躲在哪發的,也許在哪家酒店或者他在菱市的住宅裏,且身邊有八個女朋友中的某一個在身邊。

林夏一陣瑟瑟發抖,才解決了傅尋和江司白,怎麽又來一朵爛桃花。

林夏:已截圖,我考慮一下吧,明天我問問我們江教授的意見。

周梁輝秒慫:記錄趕緊刪了。

林夏‘咯咯’笑出聲,看來江司白的名字威懾力還是挺大的嘛。

她故意不回複,沒一會兒周梁輝又發來消息:抱歉,剛才發消息的不是本人,是朋友拿我手機在玩。

又一個戲精?

林夏嗤的一聲又笑出來,忽然覺得自己會害怕江司白一點兒也不丟人了,就連周梁輝這種有錢,身邊又養著一群流氓的主都挺忌憚江司白的不是?

哎,原本想向周梁輝八卦下江司白母親的事,但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她扔了手機,倒頭睡去……

隔天,美術係噩夢般的晨跑又來了。

徐暮看著林夏,心裏太苦了。

哪會這姑奶奶惹江司白不高興,他作為和林夏同班的學生,回回都免不了遭殃。

徐暮實在忍不住了,一邊和林夏並肩跑,一邊說:“林妹妹,你以後能不能少惹江教授,真心的,算我求你了。再這麽下去,我女神沒追到,腿就先斷了。”

林夏喘氣:“我應該沒怎麽惹他唉。”

徐暮咬牙切齒:“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提議美術係晨跑的人就是江司白。我、我的八卦功力畢竟挺牛的不是,就、就替你打聽到了,但你千萬別出賣隊友。”

“哈?”林夏停下來,不跑了。

徐暮認真點頭:“我發誓!就是他提議的,我覺得無緣無故他不會老叫我們跑步,這裏頭一定是有原因的,林妹妹,你趕緊仔細想想,又是哪裏惹他了?”

林夏嘴角**,整個人都不好了。

八成是昨晚的破洞牛仔褲——她一時興起,縫完破洞後還在旁邊縫了隻王八。

林夏吞口水,想死的心都有了。

“徐暮,你今天看見江司白了嗎?他在辦公室嗎?”林夏問。

徐暮的腦袋保持不動,眉毛就更跳舞似的瘋狂挑動。

林夏撓頭:“抽、臉抽經了?”

徐暮壓低聲音:“呲呲——看辦公樓。”

林夏回頭一瞧,看見江司白正拿個望遠鏡站在走廊上。

而望遠鏡的鏡頭,似乎對準著她。

林夏木訥地將臉重新轉向徐暮,哭笑不得地說:“看來你說的是真的唉。那、為了以後咱們美術係能過好日子,我看我還是向他去道個歉比較好,你覺得呢?”

徐暮用力點頭。

林夏隻剩一聲歎息:匪徒的心眼真的是很小,和螞蟻似的。

於是乎,在中午飯點前,林夏趁辦公室沒什麽人,主動向江司白去承認錯誤去了,她把牛仔褲為什麽會破個稀巴爛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他了,並扯淡地說旁邊那隻不是王八,是金錢龜,苦苦哀求求他別再要求晨跑了。

林夏一個人劈裏啪啦說了一堆,江司白就低頭玩手機。

等她說完所有,等來的回應卻隻有兩字:“出去。”

林夏後背一陣涼颼颼。

江司白撩眼皮:“林同學,我充分尊重你的意願,那晚之後我們的關係隻停留在老師和學生這一層麵上,所以請你以後沒什麽特別要緊的事就別在我眼前晃,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