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夏沉溺於自己的幻想越陷越深時,老爸老媽開門進來,看見江司白給林夏剪指甲的畫麵,全愣在了玄關處。
林夏父母的身後還跟著大姨,二姨,以及二姨的女兒二表姐。
林夏猛一抽手,搜得站起來衝親人們揮手,挨個叫了一遍後,原本就紅了的臉是越發熱了。
“江教授,給我閨女剪指甲?”老媽滿意地笑溢在臉上。
江司白顯然比林夏鎮定地多,他沉穩地說:“林夏覺得自己指甲剪得不好看,讓我幫她修剪一下。小姑娘嘛,又是獨女,從小被灌習慣了,對我來說隻是舉手之勞。”
哈?
好生動的‘演講’
還是她主動的?
鍋甩得如此完美,真想對他豎起大拇指。
林夏一臉愁苦,隻能尬笑。
沒一會兒,親人們換好拖鞋,幾乎都圍在了江司白身邊。
一個個問題無休止,完全就像是在對待上門的毛腳女婿。
但區別還是有的。
比如二姨。
二姨說:“江教授,林夏啊平時傻乎乎的,在學校可得多勞煩你操心了。”
江司白沉穩道:“不麻煩,林夏在校表現不錯。”
二姨嘴角一抽:“那個,你看,江教授這麽優秀,身邊有沒有什麽合適的青年才俊,我女兒啊什麽都好,就是眼界太高,我有時候真是擔心啊,除非遇到江教授這樣的紳士,不然我女兒啊怕是很難看上。”
說罷,二姨拉過二表姐的手,故意扯到跟前,讓江司白仔細瞧瞧她的模樣。
林夏見狀,頓時就是一陣惡寒啊。
下意識看了眼爸媽和大姨,果然他們仨在互使眼色。
二姨和大姨住同一棟樓,八成是早上看見了,刨根問底下就死活要跟來。
“嗯,確實挺漂亮的。”江司白壓根沒仔細看,隻逢場作戲地給帶了過去。
可氣氛,著實尷尬……
林夏關鍵時刻抖了把機靈:“江教授,那個,你不是要趕車嗎?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
江司白心知肚明,這團子又想趕人了。
他一臉雲淡風輕,假裝看了下手表:“林夏,你也趕緊收拾收拾,學校周末的社區活動不能遲到。既然您父母和親戚也打過招呼了,我們還是早點到高鐵站比較好。”
林夏歪脖子,成功被說傻了。
哪有什麽社區活動。
二姨臉上有些舍不得,皺起了眉。
老媽卻笑了:“呦,江教授和夏夏一起走?好好好,有你和夏夏同路,我們也更放心。”
江司白若無其事地說:“不客氣,畢竟我是林夏的老師,應該的。”
林夏太愁苦了,給江司白投去個‘你真是個混蛋’的眼神。
江司白挑眉,似乎在說‘別跟我鬥’
在老爸老媽的催促下,林夏隨便回房收拾了點要帶的東西。
老爸將江司白叫到了樓道上敘話,老媽則進了林夏的房間,詢問的都是昨晚的事。
幸好兩人都早有準備。
林夏按照江司白說的,把鍋扔在了傅尋頭上,內心有些小小的負罪感,但大抵是被江司白的撒謊功力影響,她很快就臉不紅心不跳……
*
出了小區。
林夏望向江司白:“江教授,我不能回去,這趟來莫菲是跟我一起的,但現在她電話不接,人也不曉得是不是還在我老家。”
江司白對除林夏之外的女人是死是活都毫無興趣。
他不關心莫菲的行蹤,但既然來都來了,他也確實沒打算這麽快就回菱市。
他挑眉:“想找到人?”
林夏點頭如搗蒜。
江司白一手插進了褲兜:“我有辦法。”
林夏不是特別相信。
畢竟這是老家,又不是菱市。
林夏呆呆地說:“江教授,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有時候對於做不到的事就一口承諾就不太好了,萬一沒找到人,是很打臉的唉。”
江司白立在陽光下,眉心輕微地蹙了下,直接掏出了手機,登錄僵屍很白的微信號,向莫菲發送:我快穿幫了,江湖救急,人在哪,速回。
大約二十來秒而已,莫菲回複:江司白,我自己的心情也很糟。而且我不在菱市,不信你看,另附上一個定位。
他把手機揣進兜裏,拉住林夏的手:“跟我來。”
江司白腿兒長,行走間帶風,林夏的小短腿兒好幾次跟不上……
但他的手,真的好大,完全裹著了她的小手兒。
相互觸及的感覺,令她在深秋的季節裏,感受到一絲別樣的溫情……
唇角不自覺地上揚,她第一次反複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喜歡上這個衣冠禽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