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後,僵屍很白很多天都沒再上線,發微信催他遊戲,他也不回。
為此,徐暮在遊戲裏調侃:林妹妹,你這個遊戲老公怕是飛了。
林夏自己也這麽認為,哎,在現實裏遭遇男方劈腿已經夠衰了,遊戲裏又來一次,對象還是個四十多的大叔?
林夏啊林夏,這倒黴體質啥時候才能到頭呢。
她唉聲歎氣了好兩天,很快又滿血複活了,原因是,殷冬腿兒摔折了。
殷冬不想大姨擔心就沒告訴,打電話喊林夏去伺候他幾天。
照理說這差事夠苦的啊,可一想到能早點去菱市,林夏心裏就跟燃了一把火兒似的直燒燒。
當天下午她就收拾好行李,和老爸老媽說學校提前開學了,然後就坐上了回菱市的列車。
從車站出來,周梁輝開車接的她。
林夏手提著幾大盒糖糕,掛得像棵聖誕樹。
周梁輝從她手裏接過盒子,往後備箱一扔。
“林夏,趕緊上車吧,外頭冷。”周梁輝給他開了車門。
林夏坐進去,搓著小手,第一時間往後座看,空空如也,小眉毛就立刻皺了起來。
周梁輝當場戳穿:“怎麽,以為江司白也來了?”
林夏嘴角**:“哈?沒,我哪希望見到那瘟神,不、不闊能的。”
哎,口是心非大概說的就是自己了吧。
通過寒假回家這段時日,林夏總算是想明白了,自個兒八成是真對匪徒有了那層意思。
但是吧,畢竟是匪徒啊,洗不白的。現在又是她的老師,愛也愛不得,避也避不得,真是有夠磨人的。
“沒對他有什麽奇怪的想法就好。”周梁輝開車,冷不丁冒出這麽句來。
林夏忽的回神:“小胖墩兒哥哥,你這話好像有深意啊。”
周梁輝看她眼:“他有未婚妻了。”
林夏的麵色僵下來,逃避般地將視線移向窗外:“哪兒的人呀。”
周梁輝一邊開車一邊說:“和司白一樣,也是西班牙華僑,很有名的珠寶設計師。她叫沈鬱晴,沈家和江家是世交,司白從小到大就把她保護的很好,要不是當年出了那件事……他們現在的關係也不至於……”
“那件事是什麽事?”這次林夏總算是抓對了重點。
周梁輝微笑:“哦,沒什麽,是我多話了。林夏,剛才我和你說的事千萬別在司白麵前提起,不然他又要嫌我多嘴了。”
哎,說話說一半是真讓人抓心撓肝。
但周梁輝透露的零星半點的信息,卻讓林夏的好心情一下**然無存了,甚至還有那麽點難受。
林夏掛著張苦瓜臉,換了個話題:“小胖墩兒哥哥,我弟他的腿兒到底是怎麽折的,電話裏我問了,他也不肯說。”
周梁輝輕笑一聲:“你弟當然不肯說,半夜也不知道做了什麽夢,抱著枕頭在**打滾,結果摔地上撞到了桌子腳,就是那麽不巧,撞得位置不好就折了。”
林夏用力眨眼睛,忽然有些麵紅耳赤。
難道殷冬做的是……春夢?
真是夠丟人的,看她不過去擰斷他的脖子。
林夏如此想著。
車遇紅燈,周梁輝將車停下,偏頭說:“春節期間實在是太忙,不然怎麽說我都要抽空去拜訪下你父母,畢竟如果當年不是你母親,我也不可能有今天。”
林夏撓頭:“好說好說,估摸著我媽要是真見到你都不認識了,你看看你現在,一表人才唉。哦對,我回去還把這事和我媽說了呢,我媽媽還說歡迎你有空上我們家玩。”
周梁輝對她笑,露出可愛的虎牙:“要去的,等公司的運營穩定下來就去。”
林夏呆萌地點點頭,可因為周梁輝方才談及江司白有未婚妻的事,小臉怎麽偽裝都是烏雲密布的。
這一刻她才肯定以及斷定,自己對江司白已經不‘純潔’了。
而不純潔的原因,大概就是喜歡吧。
但現在看來,自己的感情路是真心坎坷,而這份喜歡也隻能默默藏在心裏了。說不定哪天,她就不喜歡了呢。畢竟是個渣男不是?
周梁輝把車開到公寓樓下,報下了門牌號,又將一把備用鑰匙交給她:“我公司還有事,你自己上去吧。”
林夏望了眼小區,鼓起包子臉:“你們公司對員工也太好了吧,給殷冬租的公寓竟然這麽漂亮呀。”
周梁輝笑笑,沒說話。
林夏從後備箱拿走一盒糖糕,走到車窗前,歪頭說:“小胖墩哥哥,其餘的糖糕給你和裴落,這是我家鄉的特產小吃,你嚐嚐。”
“謝了。”周梁輝深深地看她一眼。
林夏和他揮手拜拜,走了沒兩步身後的車喇叭向她狂鳴。
她回頭,周梁輝的腦袋鑽出車窗,點燃一支煙衝她喊:“以後能不能不喊我胖墩哥了?怪土的。”
林夏抱著糖糕,眉眼彎彎:“那我叫你啥好呢?”
周梁輝將煙頭懟到嘴角:“和司白一樣,叫我阿輝吧。”
林夏的小腦袋一點:“阿輝,拜拜。”
她向著公寓樓走去,而身後,周梁輝的目光一直追逐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