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細節倒實在讓周梁輝有些受挫,以往那些鶯鶯燕燕,恨不得脫光衣服黏他身上,都是他抗拒的份,還真沒被個女孩這麽嫌棄過。
看來有些事不能再拖了,去林夏老家的計劃要提上日程才行。
如此一想,周梁輝便問:“小矮子,這周末你回老家嗎?”
林夏說:“這周可能是要回去。”
“那行,我跟你一道。”
“哈?阿輝你也要去嗎?”
周梁輝說:“早都想去了,這麽久了,也沒親自和你母親道聲謝。”
林夏想了想,小腦袋一點:“那好,我們周五見。”
周梁輝盯著她,一隻手反到身後拉開了車門:“周五見。”
*
鑰匙圈林夏實在太喜歡了,幹脆了改裝成了手鏈,時刻都帶在手上。
徐暮問她來源,她很驕傲地說:“這個是我,是小胖墩兒哥哥送給我的。”
徐暮點點頭,表情怪異。
林夏也沒多想,畢竟她把莫菲的話以及禮物原封不動地退給了徐暮,徐暮一整天的心情都不是太好。
沒曾想,林夏這自製手鏈帶了還沒到一天,江司白不知怎麽就知道了。
他給二班上專業課時,特意走到她身邊,公報私仇地說:“上課不認真,玩什麽卡通人物,繳獲了。”
簡直就是莫須有的罪名啊。
她發誓有認真聽課,根本就沒碰一下手鏈。
可當著那麽多同學的麵,她又不能公然和江司白叫囂,非常不情願地解下了那條自製手鏈,交給了江司白。
下課後,她追著江司白的腳步跟上去,在樓梯間那叫住了他:“江教授,把東西還給我吧。”
江司白就陰惻惻看她一眼,理都沒理就抱著講義走了。
林夏內心太愁苦了,小胖墩兒哥哥那麽用心的送她的禮物,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就給弄沒了。
她咬咬牙,反複研究了係裏幾個教授的課表,挑了個好時間敲開了辦公室的門。
江司白果然在。
砰砰砰,心跳太快。
實在是有點緊張。
江司白猜到她會來,勾唇合上書,端著架子說:“林同學怎麽來了。”
林夏氣鼓鼓的:“你知道。”
“我還真不知道。”一副無賴樣。
林夏上前了兩步:“把手鏈還給我吧,我根本就沒有上你的課開小差。”
江司白一撩眼皮,公然耍賴:“哪個手鏈。”
他這會兒可是氣得很。
一塊塑料牌她拿了當寶,卻不要他的。
“就是……就是小胖墩兒哥哥送我的東西。”她有點小委屈,他簡直就像個惡魔,叫人又愛又恨。
“哦,你說那條。”江司白的劉海一**,幾縷發絲遮住了眼尾三分之一的地方,然後彎腰從他辦公桌下抱出來一條小狗。
林夏成功傻了。
自己改造的那條手鏈此時此刻竟然拴在了狗脖子上。
她吞口水,眼神呆滯地抬起手指:“呃。哪來的狗?”
江司白都快不意外了,團子關注的點果然總是出人意料。
“外麵跑來的公狗。”他抱著狗,摸了摸狗頭。
林夏繼續吞口水:“我手鏈……”
江司白強行打斷:“別擋路,我遛狗去。”
說罷,眼前的江司白一手抱著狗,一手撥開了她給自己騰出條大道兒向門口走。
走出辦公室沒幾秒,他又倒退折回來幾步說:“對了,接下去春季運動會馬上要報名選拔了,我和係教授商量過了,給你留了個名額。”
林夏後背頓生一層虛汗,她這廢柴體質,從來不參加運動會的。
她很驚悚地挑眉:“是……什麽項目?”
江司白嘴角一翹:“一萬米馬拉鬆。”
“……”林夏聞言,兩條腿兒軟,一個打晃,扶住了辦公桌。
好你個殺千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