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知他心就會得他情

夏侯丞拿著寒蟬玉珠之後.立即帶上了身上有傷的銀月.是毫不留戀的乘著馬車厭惡的出了寒玉山莊.事實上說是厭惡不如說是逃離.

夏侯丞再怎麽討厭微生羽.但內心對於他還是有許些情感的.那是一種刻在心裏無形的牽掛.而且他的心裏一直留有那個人的位置.要不然他會也不會思念了他這麽多年.

隻是殘忍的現實不得不讓他拋棄那些.曾經他們肩並肩手握手的度過的年華.對他來說現在忘記了是最好的.因為微生羽帶給他的是用絕望也抵不了的傷害.

馬車上.銀月乖乖的坐在夏侯丞的對麵.睜著酷似懵懂的眼球.輕聲輕語的詢問.生怕惹他不高興:“小二……你還生氣嗎.”

這兩日銀月雖然身上有傷.但是.他卻不嬌不嗔的老實了許多.更別說找事欺負他人了.簡直就像是一個模範的乖寶寶.一直對夏侯丞是言聽計從.

反之夏侯丞就像是野雞染了金毛變成了鳳凰.蛤蟆插了羽毛變成了天鵝.整個是眉挑眼邪.對著銀月愛理不理的.

“生氣.老子為什麽要生氣.你是你.我是我.他是他.你們都有自己的路自己的決定.所以想做什麽完全跟我沒關係.”夏侯丞口中所說的他.當然是微生羽.說是不在乎.那都是騙鬼的.

“小二……”銀月隻覺得委屈.要是從前他被傷著了.夏侯丞是忙裏忙外的圍著他團團轉.現在可好.不僅一直不過問他的傷勢.更是連的生活吃飯也不照顧了.每天就知道喝酒喝酒.尤其是晚上.是夜夜醉醺醺.

真的比起從前那個風流不堪流裏流氣的夏侯丞.似乎眼前這個更加的嚇人.自他從寒玉山莊出來後.整個人完全的變了.一張俊美如斯的麵布滿的全是囂張的沒心沒肺.而且每說出去的一句話都讓人心直疼.

“行了……累了……你也休息一下吧.”夏侯丞斜躺在躺在馬車上.背對著銀月朝著他隨意的揮了揮手.隨即則微微的閉上了雙眼.放鬆了呼吸表示他需要休息了.

銀月看到他這樣也不多說什麽了.因為現在的他說了什麽也沒有用.而且單獨相處的這兩天他也說了不少.但是反效果非常的明顯.讓他現在隻能老老實實的跟著他.

三天後.寧王府.

寧王接到消息慌慌張張跟一眾人跑出來迎接.寧王等人著實沒有想到.他們回來的速度竟然這麽的快.畢竟夏侯木染還沒答應同孔汝欽一起去呢.這邊就回來了.

“怎麽樣.東西拿到了.”大廳裏.孔汝欽坐在一側望著衫袍素雅的夏侯丞.表示對他另眼相看了.畢竟寒蟬玉珠可不是一般的東西.沒想到他會在這麽短的時日內從微生羽的手中拿了回來.

“給.”夏侯丞坦然的接受眾人滿意的目光.隨手從懷中掏出寒蟬玉珠直接扔給了孔汝欽.淡淡的隻說了一句話:“老六交給你了.”說完再也不看眾人.轉身便離開了.

“臭小子你去哪.”寧王見此.忙的站起身來對著夏侯丞的背影喊著.怎麽說這個臭小子回來連聲爹也沒喊.隻可惜某人隻回了他一個擺手的手勢.

寧王從遠處夏侯丞的身上收回了視線.轉至銀月的身上.詢問著:“裔兒他這是怎麽了.”

他總覺得夏侯丞有些不對勁.一般這種情況立了大功的他.應該會非常自豪的炫耀自己能力.然後堪堪而論他拿到珠子的過程.可是現在……是不是這樣的他太過於反常了.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銀月矗立在廳內.聽到寧王問話隻是搖頭並未說什麽.雖然讓清楚一點點.但是他不想再被討厭.既然夏侯丞都不願意說.他才不要當那個冤大頭.

夏侯木染站在銀月的身邊.抬起的清澈俊眸細細的看著臉上很糾結的寧王.忙的勸說著:“爹.先看老六的傷勢吧.有時間我去老二那裏看看.正好某些人看完了也可以走人了.呆在這裏很煩.”

孔汝欽坐在一邊.何嚐聽不出來夏侯木染話中的某些人是誰.隻是某些人的話並沒有讓他在意.反而然使他儒雅之麵.更加的**漾起溫和之色:“看來大公子很不歡迎孔某呢.竟然這樣寒蟬玉珠孔某先還給寧王.正好孔某接下來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你.”夏侯木染語滯.剛剛還如水清澈的雙眸.跟著英俊的麵龐一起**起怒息.

“老大.你在胡說些什麽.”寧王哪裏聽不出孔汝欽的意思.隨即瞪了一樣下手站立的夏侯木染.不得不說委屈他了.可是除了孔汝欽可以救老六的性命.還有誰能做的到.現在隻有委屈自己的大兒子了.

“爹……”

夏侯木染很少有討厭的人.而孔汝欽非常榮幸的成了他心中最討厭的那一個.他見過卑鄙的.沒見過這麽卑鄙的.竟然拿他做籌碼.他以為他夏侯木染是誰.說嫁就嫁.他雖武功不是很高.但怎麽說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而且孔汝欽的做法就是在嚴重的侮辱他.讓他丟失男子的顏麵.

寧王瞥了夏侯木染一眼作為警告.畢竟他們已經商量好了.實在不行就忍兩年:“孔穀主我們會遵照原先談好的條件進行.你就快寫幫裔兒診治.老夫看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夏侯木染聽著寧王的話.對著孔汝欽做了一番的牙咬切齒.這事他誰都不怪.就該這份罪魁禍首提出這麽變態的條件:“是.孔穀主.孔大醫聖.我們家老六就拜托你了.你最好好生醫治.不然你的條件是無效的.”

孔汝欽音言白皙俊朗的麵上帶著笑.也可以說是曖昧至極的那種笑.

翩然起身.淡藍色的身形靠近了夏侯木染的身.然之深邃的眸眼牽帶著不明言語的情.凝聚在他的身上.低頭薄唇貼近他的精致的耳垂.輕聲的呢喃著:“孔某樂意之至.畢竟你的弟弟就是孔某的弟弟.你說是不是.夫人……”

“你.”夏侯木染咬牙瞪眼唾棄孔汝欽最後的稱呼.真的很想很想的踹他一頓.隻是剛剛的事情上他已經吃了虧了.所以他不笨.伸手偷偷的背對著寧王掐著孔汝欽的屁股.眼神飄忽飄忽的欣賞他神態自如的樣子.真心的恨不得把他生吞入口.

“你們倆個就先把事情放一放.先幫裔兒看看.”薑還是老的辣.這二人明顯有種在他麵前打情罵俏的感覺.這讓寧王不由的思忖著自己當初的那個決定到底對不對.如今老五是所有的心思都在老二的身上.而老二又成天的在外風流事一件件.老六更別提了最愁人的一個.難道老大也會真的跟孔汝欽好上了.

這麽一來他就隻剩下老七那個榆木疙瘩了.這不是成心的要氣死他這條老命嗎.

這邊府上的人都在忙銀月的問題.而夏侯丞則坦****的扔下銀月踏出了寧王府.目的當然是出去玩了.

多久他沒有壓抑自己盡情的玩了.似乎很想念雨花樓的姑娘們.正好可以發泄自己來藏在內心的鬱結之氣.簡直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二爺……這不是這二爺嗎.好久沒見你了……”

這不.夏侯丞剛踏進雨花樓.老鴇子就像風一樣的瞬間的黏上了他的身.說實話.每一次進來.他都想狠狠的拍死這個老女人.真的很惡心.動手動腳的不說.就是這張塗滿厚厚的胭脂水粉的老臉.看著就想吐.

“離紛呢.正好有事跟她談.”忙了這麽久.冷靜下來他才算想起來離紛似乎還在婚事在身.不知道她有沒有生氣.當時說的是半個月.眨眼間已經過了近一個月了.

“離紛……二爺……離紛她……”老鴇子喜笑顏開的麵.因為夏侯丞的一句話.幾乎沒有了顏色.身形也跟著顫抖的向後退了兩步.

“說啊.吱吱唔唔的幹什麽.啞巴了.”別怪夏侯丞脾氣火爆.隻能說他心中的鬱結之氣太重.才會連累無辜的人.

“她……她七日前贖了自己的身走了……”說到此老鴇子佯裝的.扶著眼角的沒有存在過的淚.

“什麽.自己贖身走了.”夏侯丞驟然的睜大瞳孔驚攝的麵上布滿的全是難以置信.走了……又走了一個.看來他夏侯丞是注定要孤獨一輩子.

“是……自己走了……”老鴇子跟著接話.

夏侯丞緊緊的抓住老鴇子的肩膀認真的詢問:“她為什麽要走.臨走前有沒有說什麽.”

現實用得著這麽打擊他嗎.這不他還沒從鬱結中走出來.離紛獨自離開的消息又闖進他的心裏.這是到底要他怎麽樣.

老鴇子停止佯裝哭泣的動作.抬頭望著夏侯丞膽怯的喃喃著:“她說……她跟二爺不適合.她也配不上二爺您.所以就……”

“滾..”夏侯丞陰厲的臉鬆開了老鴇子的雙肩.抬腳狠狠的踹了身側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