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淼淼吃的完全不顧形象。

“對了,昨天我看到簡寧了,她砸了人家酒店的東西,被人家拉著索賠,臉都要丟光了。”

沈知許筷子一頓。

“她昨天也在這兒?”

“是啊。”夏淼淼嘎吱嘎吱的咬著沙拉,有些幸災樂禍。

“可惜你昨天晚上沒親眼看見,她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哦,可真是笑死我了。”

沈知許笑容一點點消失。

怪不得昨天江硯舟會找到這裏來,恐怕是因為簡寧在這兒,所以江硯舟才會跟著來。

隻是湊巧碰見了她被男人調情的一幕,所以才臨時改變了計劃。

而被放了鴿子的簡寧,自然會很生氣。

與此同時,孟河將江建國那兒送來的消息,第一時間遞到江硯舟眼前。

“江董說已經查清楚了,劉助理因為之前的一次失誤被您降職,在那次之後他懷恨在心,所以一手策劃了這次的事情。”

“什麽失誤?”

“我查了下,就在半年前,劉助理因為拿回扣,損害公司利益,被您在一次例行會議上,當眾宣布撤去他的主管職位,調職為普通職工。”

“不久前江越禮回國,機緣巧合之下,他就被調去了那邊。”

江硯舟將筆扔到桌上。

“這個理由你信嗎?”

孟河搖頭。

“劉助理是個欺軟怕硬的,獨自策劃這次的事情,他沒有這個能耐,也沒有這個膽子。”

江硯舟唇邊扯出一模冷意。

江建國可真是看中這個私生子,頂著老爺子的壓力調查了這麽多天,竟然還用這麽敷衍的理由來搪塞他。

隻是惡心人也就算了,江越禮竟然還讓田映秋去聯係沈知許說情。

也就沈知許會被對方曾經的一點好處所迷惑,對這對母子的說辭深信不疑。

“既然江越禮想玩這一手,那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老板您的意思是……”

江硯舟眼底殺意一閃而過。

“找兩個人,要動作利落的。”

下午的應酬結束,江越禮走出身後的俱樂部。

這個張總可真是難纏,他都已經將價格壓的這麽低了,對方竟然還是不滿足。

如果不是他才回國根基尚且不穩,又急需要建立自己的力量,和江硯舟對抗,姓張的怎麽可能在他麵前這麽放肆。

司機的消息發來,說是換了停車的位置。

江越禮疲憊的掐了掐鼻骨,沒有任何懷疑,腳步轉向另一邊。

俱樂部有自己的地下停車場,私密安全,不過有時客人們為了方便,也會將讓司機將車停在另一處出口。

江越禮走過去,遠遠的就看到了自己停在路邊的車。

距離車子越來越近,江越禮腳步突然慢下來。

奇怪,司機怎麽不在車子旁邊等著他。

四下看看,江越禮依然沒有找到司機,正當他想要打電話時,突然急促的腳步聲從後接近。

猝然轉頭,可還沒等江越禮看清對麵是誰,眼前就驟然一黑。

“你們是誰?啊!——”

棍棒落下,江越禮臉色扭曲,直接被砸的跪倒下去。

接下來不知道持續了幾分鍾還是十幾分鍾。

確定麻袋下的人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兩個動手的人才對視一眼,迅速撤離戰場。

江越禮痛的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甚至連報警也做不到,因為他的手機早不知道去了哪裏。

當司機終於掙脫捆綁趕到時,就見到倒在血泊裏的人已經失去了意識。

國外的項目進程,因為涉及到當地政府的相關文件而受阻,當天傍晚,江硯舟坐上飛機趕往目的地。

飛機抵達時,對麵正好是早上九點,江硯舟沒有任何休息,立刻投入和當地政府的交涉中。

不知是不是看中了江氏分公司的產業想要收入囊中,當地政府態度相當詭異且強硬。

帶著團隊四處斡旋,足足兩天時間,江硯舟隻在往返的路上休息了幾個小時。

團隊的其他人都能交叉休息,但江硯舟卻絲毫不能懈怠

終於在經過幾輪艱難談判後,當地政府做出了退讓。

……

明天就是發布會直播,為了避免出現什麽意外,沈知許親自到了現場,盯著工作人員的布置。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沈知許有些意外。

“喂,孟助理,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太太,我們剛剛回國,老板病了,我現在正在送老板回家的路上。”

沈知許不明白。

“你不送他去醫院嗎?”

孟河也很為難。“老板不肯去,隻說有家庭醫生可以處理。”

“哦,還有別的事嗎?”

“老板這是連續工作了幾天累倒的,您不回來看看嗎?”

“我又不是醫生,也不會治病。”

沈知許冷漠的很,“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跟家庭醫生說,實在不行,家裏不是還住著另一位醫生嗎?”

江硯舟不知什麽時候醒了。

“你跟沈知許說了什麽。”

孟河一激靈,連忙扭過身,“老板你還好吧?”

“我沒事。”江硯舟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孟河戰戰兢兢,“太太說,她正忙著布置發布會現場……暫時騰不出時間回家。”

孟河這話已經是對沈知許的說辭進行了美化。

否則真要是讓他原汁原味轉述,他怕自己職業生涯不保。

江硯舟臉上沒什麽表情,看上去似乎完全不關心沈知許說了什麽。

但孟河就是覺得,此時江硯舟的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

會場內人來人往,沈知許有些莫名的煩躁。

江越禮的視頻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進來的

隻是看了一眼,沈知許直接掛斷。

【有什麽事直接說。】

誰知江越禮竟鍥而不舍的打來了語音通話。

“知許,你在工作嗎?”

“明天就是發布會,你覺得我還有旁的事情?”

“咳咳。”

“你生病了?”

沈知許這話完全是順口問了出來,誰知道卻直接打通了江越禮的任督二脈。

“幾天前我應酬結束,被兩個全副武裝的人套了麻袋攻擊,我現在還在家裏養傷。”

沈知許疑惑地將手機拿遠一些。

這都什麽年代了,套麻袋?

似乎是知道沈知許在想什麽,江越禮緊跟著發來幾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