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佩佩滿臉難以掩飾的興奮,甚至激動到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不知道您今天也在,但您送的那些酒,都已經六位數了,實在太破費,我不能要。”

沈知許看看江硯舟,又看看洪佩佩。

說實話,她無法理解眼前的這一幕。

這兩個人認識?

江硯舟還送酒給對方?

謝尋不理解為什麽突然冒出一個人,還說著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及時叫停。

“等一下這位小姐,請問你是?”

“您是這位先生的朋友吧,我和這位先生……”

洪佩佩羞澀的看一眼江硯舟。

“前天剛剛認識的。”

難得的,江硯舟眸中露出幾分疑惑。

“前天?抱歉,我似乎沒什麽印象。”

洪佩佩笑容僵了一瞬,不過很快又重新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容。

“您忘了嗎?周五的時候您去商場,我不小心摔倒了,是您幫了我,我才沒被那些箱子砸到。”

江硯舟想起來了。

“原來是你,不過隻是舉手之勞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謝尋聽明白了。

合著這人喋喋不休說了那麽多,原來隻是在自作多情啊。

為了自家發小的幸福著想,謝尋決定由自己來做這個惡人。

“等一下這位小姐,麻煩你先讓一下。”

洪佩佩一愣,“什麽?”

謝尋微笑。

“你剛剛說,我們送那些酒破費了,你不需要,但其實是你誤會了,那些酒是送給你身後那位的。”

瞬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沈知許身上。

沈知許隻覺得眼前一黑。

在洪佩佩難以置信,以及副會長迷惑無措的視線中,沈知許強行在臉上擠出一個完美無缺的笑容。

同時坦然無比的看向對麵的江硯舟。

“還沒來得及給大家介紹,這位江先生,便是我結婚五年的丈夫。”

在周遭一片倒吸氣的聲音中,夏淼淼看笑話似的看著洪佩佩。

“佩佩,你剛才不是還明裏暗裏的說,知許的丈夫又老又醜,拿不出手嗎?”

“那麽現在呢,你還是這麽覺得嗎?”

洪佩佩身形僵硬,仿佛完全沒聽到夏淼淼的話。

但夏淼淼可不會這麽輕易放過這人。

“對了,既然這酒是給知許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知許,咱們可以直接把酒收下了吧?”

沈知許還能說什麽,當然是點頭。

夏淼淼又看向洪佩佩。

“佩佩你說呢?夫妻之間互相送酒,是不是就不用討論什麽破費不破費的了?”

就在剛剛,洪佩佩還自作多情的以為,酒是江硯舟送給自己的。

甚至還一副為江硯舟考慮的態度,讓對方不要破費。

剛剛的洪佩佩有多風光,現在臉被打的就有多疼。

在身後的一篇竊笑聲中,洪佩佩終於再也繃不住。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

看著洪佩佩顏麵盡失落荒而逃的背影,不少人都連連搖頭。

丟了這麽大的臉,估計洪佩佩以後再也不會來這種線下聚會了。

扯了扯唇角,夏淼淼得意的給了沈知許一個眼神,同時壓低聲音。

“你老公這次來的可真是時候,看來他也不是太一無是處嘛。”

從夏淼淼剛才一進門,謝尋就眼前一亮。

當親眼看著夏淼淼一張嘴,就將洪佩佩損的無地自容,倉皇而逃之後。

謝尋看著夏淼淼,心跳更是不受控製。

這種勁勁的感覺……他好喜歡。

而且這麽有個性的女生,簡直就是老天爺特意送到他眼前的。

“既然這麽有緣,不如我們一起拚一桌吧?”

說這話時,謝尋視線一直定在夏淼淼身上。

夏淼淼卻隻顧著和沈知許說話,根本沒注意到。

沈知許想都不想就拒絕。

“不用了,這是我們遊戲內的聚會,有外人在,我怕大家聊的不能盡興。”

會長也附和。

“是啊,既然已經打過招呼了,那我們就不在這耽誤二位用餐了。”

“當然,還是要再次感謝兩位先生送來的酒。”

等一行人離開,江硯舟才奇怪的看一眼謝尋。

“你又看上誰了,人都走了你還盯著瞧個沒完。”

謝尋回神,有些懷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有那麽明顯嗎?”

江硯舟沒眼看。

“你哪次見到心儀的獵物時,不是這種眼神?”

這話謝尋可就不願意聽了。

“姓江的,你說話怎麽那麽難聽呢,什麽叫看獵物的眼神?我這是欣賞好不好?”

江硯舟表情一言難盡。

“那你這次欣賞到誰了。”

謝尋立刻來了精神。

“就沈知許旁邊那個!你應該認識她是誰吧?”

“……你確定?”

謝尋狐疑的眯起眼睛。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不過既然她是沈知許的朋友,那我們正好少了一個認識的步驟,可以直接約著一起出去吃飯了!”

江硯舟真誠提醒。

“那位夏小姐的脾氣,可能和你想象中有些出入,我勸你還是慎重考慮。”

“原來是姓夏呀,這個姓氏果然很適合她,隻是一眼,就讓人看到夏天的熱烈開朗。”

看謝尋的表情,已然沉迷其中。

“對了,她全名叫什麽?”

“……夏淼淼,三個水的淼。”

“哇哦,果然從姓氏到名字,都很適合呢。”

謝尋已然為即將到來的愛情衝昏了頭腦。

“淼淼,六個水,一聽就能想到那種蓬勃的生命力,還有那炮仗似的小脾氣,嘖嘖,我就喜歡這樣的。”

江硯舟無法對此發表意見。

“那就祝你好運吧。”

回到包廂後,眾人圍著沈知許,各種問題層出不窮。

“知許,你老公家到底是做什麽的,一出手就是六位數的酒?”

“我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那表是某品牌的典藏款吧。”

“好像一開始這表的發售價就要八百多萬,而且還是那種光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

有人嘶著氣感慨。

“這得是什麽人家,才能把這種級別的表隨便帶出來呀。”

沈知許很頭疼,幸好旁邊還有一個夏淼淼幫襯著回答。

當得知江硯舟竟然就是江氏集團的人時,眾人的視線立刻從好奇變成了羨慕嫉妒。

有人試圖趁機和沈知許套近乎,也有人湊在一起,酸言酸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