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傑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
“蕭平浪受死吧!”
蕭平浪猶如一個木頭一樣跪著不動,逐出師門對他的打擊太大,他現在萬念俱灰,早就不管生死了。
泛著寒光的鐵劍硬生生的從他的胸口穿入,殷紅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他不為所動,無神的眼睛似乎在宣告著他的死期。
楊婉瑩看的心疼,要是蕭平浪在不反擊,他的心髒就會被劉誌傑刺穿。
“蕭平浪!!!”
楊婉瑩哭了,她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心中的那個人終究不是她。
劉誌傑猙獰著臉,用力將劍以極快的速度刺向蕭平浪的心髒。
此刻,異變徒生。
遠處虛空為之一震,一道滄渾的指力破空而來,攪著天地之力形成了一陣漩渦,周圍的暴雨紛紛被它擊破,“刷”的一聲便折斷了劉誌傑的劍,穿透了他的手心。
頓時血猶雨下,染紅了一大片。
劉誌傑仍不死心,左掌朝蕭平浪的胸口打來。
“大膽小賊,本教女既然已經教訓了你,你竟然還敢動手,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裏。”
遠處兩道身影快速移動過來,劉誌傑沒看清來人,胸口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掌,人就像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狠狠地砸在地上,吐了兩大口血。
若不是他受陽違善親自指導,此刻早已死在掌下。
能在百米之遠處隔空打物,來人的實力不一般。
這時,遠方的兩處身影漸漸清晰起來,兩人用內力構成了一道護罩,雨水紛紛從他們身邊流下,沒有打濕他們的衣衫,看起來兩人好像被一層水霧籠罩著。
左邊靠後的那個人穿著一身青紋裹衫,有幾分儒雅氣質,前麵的女子身著一身白長衣,束著長發,雖是男人衣衫,可他的美貌確是擋不住的,膚如凝脂,美如戴娥,在雨中越發清晰脫俗,好似仙女下凡。
“光明教教女南宮梓玥,左使柳殘陽。”
雨霧中傳出了聲音。
“是魔教教女。”
“哎呀呀!這賊婆娘甚是膽大,竟敢闖來我們五派劍比。”
“咋們人多,讓我們宰了這兩個人。”
幾個大膽的舉著兵器衝了上來。
柳殘陽大手一揮,這幾個人倒在地上噴血而死,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陽違善的臉色鬱沉的可怕。
“光明教女駕臨鄙地,不知所為何事?”
南宮梓玥淡淡開口道:“我要帶走他。”
南宮梓玥指向了蕭平浪。
虛無空挺身而出。
“你休想帶走我的弟子。”
南宮梓玥笑了。
“你不是將他逐出師門了嗎?我告訴你,你不要蕭平浪,我要,今日所幸他沒有丟了性命,否則,我要你們五派為他陪葬。”
“賊婆娘,你好大的口氣,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豈容你撒野!!!”
南宮梓玥道:“崇陽子好大的火氣,你怕是活膩了。”
水霧裏“嗖嗖”兩聲射出了兩道金色的光芒,崇陽子禦氣防禦,卻還是被擊退十丈,手臂酸痛不已。
陽違善道:“照你這意思,蕭平浪與你這個魔頭私下有染,哈哈,虛掌門,你養的好弟子啊!”
虛無空道:“我不相信,浪兒雖說頑劣了些,但決不會和魔教有染。”
此時雨勢漸歇,南宮梓玥從水霧裏走了出來,她首先來到蕭平浪身邊,抓著他的手臂,眼裏噙著淚。
“蕭平浪,我來了。”
虛無空嗬斥道:“浪兒,你是否與這個魔頭有染。”
蕭平浪默然不語。
虛無空走到蕭平浪麵前,用劍指著他。
“你若是用劍殺了她,所有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別怪我無情,不念我們二十年的師徒情分。”
寧華則擋在了虛無空的麵前喊道:“師兄,你真的要殺了浪兒嗎?”
蕭平浪開口道:“師傅,你殺了我吧!”
沒有多餘的話,沒有煽情的告白,隻是這一句,就如同雷霆炸裂,狠狠地在燕山派所有弟子心中劃下了深深的傷痕,也了斷了他們的師徒情分。
虛無空雖然有意與光明魔教化解恩怨,重歸於好,但他絕不能允許他的弟子與魔教有瓜葛。
劍,是無情的,即使他百萬個不舍,即使劍懸在蕭平浪的額頭,他依舊狠不下心,他丟了劍,隻留下一聲歎息。
“蕭平浪今生不得再入燕山門。”
他終究還是選擇保護蕭平浪,率領著燕山派弟子離開了煙華山。
陰陽派掌門已死,他們再留下去也沒有多大意義,於是在餘慶華的帶領下,他們也下了山。
南嶽派瞧見燕山派已走,便向陽違善請別,也下了山。
轟轟烈烈的五派劍比就這樣黯然落幕。
蕭平浪站了起來,他中毒已深,此刻早已乏力。
“陽違善,你就這麽想讓我死嗎?”
陽違善笑了:“你不想讓我死嗎?”
“做夢都想。”,
陽違善道:“可惜了,你敢做不敢當,明明與南宮梓玥有染,卻不敢承認。”
蕭平浪冷笑一聲,麵對著南宮梓玥問道:“你相信我嗎?”
南宮梓玥道:“我一直相信。”
蕭平浪笑著說:“那麽此刻我便要向天下人證明,我有多愛你。”
蕭平浪挽著南宮梓玥的胳膊,四目相對,兩片炙熱的紅唇緊緊貼合在一起,他們深情相擁相吻,似乎在訴說著他們長久以來的相思,周圍空氣似乎都凝固了,愛,就是這麽霸道。
是啊!自從齊雲山一別,他們幾乎就再沒見過,多少個日日夜夜,蕭平浪一直想對南宮梓玥訴說心腸,今天他終於做到了。
終於,紅唇分開,蕭平浪深情告白:“梓玥,我愛你。”
他轉身對陽違善說:“陽違善,你處心積慮想要置我於死地,我斷不可能放過你,我們倆的賭約還未結束,三年後,我們倆在泰山來一場生死決鬥,你敢嗎?”
陽違善笑了:“你覺得你有機會打贏我?”
蕭平浪強撐著精神道:“你怕了?”
“我為何要怕?像你這樣的人,我一根腳趾頭都能壓死你”。
“不管你來不來,三年後我會在泰山等你,你可不要讓我失望”,說完這句話,蕭平浪幾乎昏死了過去,南宮梓玥與柳殘陽放下炸雷,帶著蕭平浪離開了煙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