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平浪早早起來煮粥,他將煮好的粥端到南宮梓玥麵前,看著熟睡的南宮梓玥,他嘴角上揚,他們已經行了夫妻之事,天下再也沒有人可以將他們分開。
“你不打算喂我?”
南宮梓玥不知什麽時候醒來,水汪汪的大眼睛含著秋波,帶著一絲嬌媚神情,讓蕭平浪的心裏春心**漾。
“你累了,怎麽不多睡會?”
蕭平浪笑著將南宮梓玥擁入懷中,深情的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他將煮好的粥吹涼送到南宮梓玥嘴邊。
南宮梓玥抿著粥,眼含笑意地看著蕭平浪。
“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你個狠心的家夥,要是你在齊雲山的時候向我表明心意,我怎麽會受相思之苦啊!”南宮梓玥粉嫩嫩的小拳衝著蕭平浪的胸膛砸了下來。
蕭平浪“咯咯”笑著,討好道:“姑奶奶,我錯了。”
三天後。
蕭平浪的功力已經恢複了十分,並且他感到丹田充盈,甚至比以前更強。
南宮梓玥的功力卻下降了一大截,現在她已經沒有一絲把握能夠打贏蕭平浪了。
靈殿花園內,蕭平浪與南宮梓玥來了一場琴蕭合奏,餘音嫋嫋,不絕如縷。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
柳殘陽與張劍英求見。
兩人拜見了南宮梓玥,見過了蕭平浪。
張劍英道:“屬下多方打探,發現有一物可使教女恢複功力。”
“前輩所言何物?”蕭平浪問。
“皇宮珍寶閣內藏有一株千年龍草,此物可恢複功力。”
蕭平浪聽了這話,一下笑了:“巧了,我正好有去臨安的打算,既然如此,我順道將這株龍草盜來。”
南宮梓玥道:“我跟你一起去,這次你別打算甩開我。”
蕭平浪看了一眼南宮梓玥,眼神中滿是擔心,他扣下手中的蕭道:“你的身體撐的住嗎?再者,雖說我在這裏呆了短短幾天,但我能感覺到教中有不少狼子野心的人,我怕你一離開,教中會大亂。”
南宮梓玥從瑤琴前站起來,毫不在意的笑道:“我之所以能鎮住獨孤逆這夥人,靠的就是我的武功,如果我不能恢複功力,他們遲早要反。”
“教中有劉叔叔和張叔叔,我想最近一段時間他們不會輕舉妄動。”
蕭平浪拉住南宮梓玥的手道:“既然你考慮周全,那我們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吧!”
南宮梓玥道:“若是獨孤逆來打探我的下落,你們就說我閉關修煉,在我離教期間,由二位叔叔處理教中事務。”
一切吩咐完全。
南宮梓玥與蕭平浪偷偷從後山的一條小路下了青水崖,挑了兩匹好馬,一路向北,直朝臨安。
馬蹄聲在淒涼的荒野飛馳,留下了四行馬蹄印。
“建州這個地方可真是荒涼,”蕭平浪勒住馬,眯著眼睛望著前方的路。
“是啊!這裏山高路遠,瘴氣叢生,強盜林立,百姓苦不堪言,民眾愚昧,生活原始,跟南疆瓊州一樣,”南宮梓玥滿是同情。
烏鴉“嘎嘎”地叫著,在兩個人的頭上盤旋,這裏方圓幾裏沒有一處人煙,倒是這群惡狼生存的天堂。
兩邊懸崖之間錯錯亂亂的有不少白骨,下麵有一群野狗拖著白骨,搶著食吃。
蕭平浪吐了一口,捂著鼻子道:“好臭的腐肉味。”
南宮梓玥指著前麵歪脖子樹上的一具女屍道:“你看哪。”
蕭平浪瞅了過去,發現樹上吊著一具渾身**的女屍,看屍體的腐爛程度應該死去不過三天。
“這群強盜,真他媽不是人。”
蕭平浪指下用力,隔空斷了草繩,屍體直直的砸在地上,蕭平浪找到一處淺坑,將屍體放了進去,填上了紅土。
“走吧!”
蕭平浪上了馬,對南宮梓玥說了一聲,兩個人策馬繼續北進。
走過一處山峭,來到了一處岔路口。
蕭平浪看到一群強盜圍住一個斜發刀客,刀客的腰間掛著一柄天戈短刀,蕭平浪心裏明白,這個人是任天行。
這群強盜想要的不過是任天行的盤纏,而任天行是絕不會放過攔住他的人。
他一眼瞅見強盜頭子腰間掛著一柄虎紋利刃,眼裏便閃出了一抹光彩。
“孫子,留下買路財,大爺我就放你一馬,”強盜頭子的眼睛泛著血色,髯渣的胡子也沾著斑斑血跡。
任天行並沒有理會強盜頭子的話,反而直接朝強盜頭子腰間伸手。這柄短刀不僅刻著虎紋花豹,它的刀把是用淬鐵鑄成,刀鋒是用精鋼打造,刀尖泛著寒光,以回紋沿合,是一把十足十好刀。
“謔啦”,任天行拔出了刀。
“好刀。”
“小畜生,放下老爺的刀。”
刀鋒一轉,留下淡淡血跡,強盜頭子轟然倒馬,沒了一絲氣息。
周圍強盜趕緊逃散。
“你們若是再敢造殺孽,這就是你們的下場,”任天行放下了狠話。
任天行將刀架在眼前仔細端詳。
“好刀啊!”蕭平浪出了一聲。
任天行轉身一瞧看見蕭平浪,冷峻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他將刀插進馬鞍子裏,笑道:“沒想到在這裏能碰到你。”
這兩人自從在鑄劍山莊一別後,在也沒見過。
“把刀拿出來給我瞧瞧,”蕭平浪笑了。
任天行護著刀,“你都得了陸放翁那麽好的劍,還惦記我的刀作甚。”
蕭平浪微微一笑道:“吝嗇鬼投胎,你出現在這作甚?”
“去臨安,”任天行拉起馬髻,便朝臨安方向走。
蕭平浪與南宮梓玥跟上,“我們也去臨安,一起同行。”
三個人駕起快馬,直朝臨安狂奔。
次日,三人終於趕到了臨安城。
蕭平浪道:“對了,我還沒問你來臨安城幹什麽?”
任天行道:“參加韓家軍。”
蕭平浪笑道:“巧了,我正好要去拜訪一位朋友,也要去韓府,一起嘍。”
任天行轉過身來,一臉肅穆道:“能讓光明教女甘心屈居你的身後,你果然有本事。”
蕭平浪也不說話,將水壺遞給南宮梓玥,語氣肅穆道:“如何?”
“看來關於五派劍比的事並非謠傳,你蕭平浪殺了衝虛道長,與南宮姑娘驚天一吻,還與陽違善定下生死之約,現在江湖上誰人不知你蕭平浪的威風,說吧!你來臨安有什麽事?”
蕭平浪道:“反正沒好事,”他接過南宮梓玥給的水壺,咕嚕嚕吞下三大口,然後牽著馬進城去了。
任天行臉色冷峻的跟在後頭。
臨安城分為外城,皇城,宮城。外城多是做生意的平民百姓,皇城多是王公貴族,外國使節,宮城便是皇帝老子居住的地方。
臨安不愧為帝都,這裏聚集著南蠻人,金國人,西夏人,吐蕃人,還有與宋朝交好大秦,大食,波斯人,街道也比通用的車軌寬了三丈。
中心主街竟有十五丈寬,兩側分為百戶千棚區,各戶嚴格按照戶區所在建造房屋,若是由宮廷建造所的人發現違規房屋,直接砍頭問罪,所以整個臨安城布局嚴謹,規劃整齊,繁榮昌盛,可見一斑。
韓府在皇城,蕭平浪他們又通過了一處兵哨才進的皇城。
皇城的人相對外城來說少了一些,但衣著更鮮麗,客棧,酒樓更多。
幾個人來到韓府外。
蕭平浪對府衛道:“麻煩通報王雲瀾將軍,就說他的結義兄弟來看他。”
府衛上下打量了蕭平浪一眼道:“報上姓名。”
“蕭平浪。”
“你們好生將這幾個人看著,若有不軌之舉,當場緝拿,”府衛向同伴耳語了幾句,便跑進府內。
“哈哈,賢弟,你可想死大哥了,”王雲瀾穿著一身黑色布衣,滿頭是汗。
“我剛從兵營回來,剛要洗澡,就聽說你來了,大哥我是澡也沒洗就趕忙來見你,你可不許嫌棄大哥臭啊!”王雲瀾摟著蕭平浪,哈哈的笑著。
蕭平浪道:“我哪敢嫌棄大哥,對了,我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翠林刀客——任天行,這位是我的妻子——南宮梓玥,”蕭平浪笑了笑。
“哎呀,是弟妹呀!快快快,讓大哥好好端詳一番,哎呀,要不說我兄弟命好,娶了這麽俊的老婆,走,進府。”
王雲瀾將三人熱情的請進了韓府。
“門外的死了不是,給老爺我準備好酒好菜,俺要與我兄弟一醉方休,”王雲瀾衝著門外嚷嚷,這幅模樣,好似吃人一樣。
“兄弟,我早就聽說了你的事跡,你現在可是威名江湖,好多人都談起你。”
蕭平浪反問道:“大哥是怎麽知道的?”
王雲瀾“哎呀”一聲道:“就那個蒼先生說的。”
“蒼小牧!”幾個人同時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