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8 完了
黃業輝扭頭過來,曼聲說道:";聽金調查員的口氣,我是不該扣這種來曆不明的東西?";
";這是什麽邏輯?";
金鋒冷冷說道:";有我在,你扣不了。";
黃業輝抽著冷笑,點點了低下:";金調查員,這裏不是南海。是神州。你國際刑警總部的身份到我們這裏……沒用。";
";我扣你的東西,天經地義。";
";天王地老子來了,也拿我沒轍。";
金鋒這時候沉默了。
看見金鋒跟葉布依在自己跟前吃了大癟,黃業輝別提那心裏有多高興了。
那感覺就像是吃了蜂蜜一般的甜。
那叫一個爽啊,美啊。
南海被你打了臉,這回。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
終於被我逮著你的把柄了,這回,有你好受的。
嘴角發出深深的笑意。黃業輝獰聲說道:";既然這對老虎是你的……";
";那,就請你跟我走一趟吧。";
";配合我們調查下這對老虎的來源。";
";都是同行,咱們就不上手段了。";
梵青竹一聽這話頓時變了顏色,上前兩步卻是被金鋒攔住。
金鋒神色平靜得可怕,目無表情冷漠說道:";帶路。";
看著金鋒走過自己的身邊,黃業輝陰測測的笑起來,比了一個請字,神色之猖狂,令人發指。
就在這時候,大院裏又來了一輛車,速度奇快,轉眼就到跟前。
一幫子國際刑警一看,頓時收緊了雙瞳,齊齊立正。
黃業輝抬頭一瞅當即雙眼放光,快步上前。
頃刻間。黃業輝一下子硬生生的定住腳步,睜大了眼睛。
因為,他看到了絕不可能的一幕。
車裏下來了一個中年婦女,大約五十來歲,樣子跟曾子墨有兩三分的相似,一臉的剛毅和威嚴,更有老戰神三分不怒自威的氣勢。
女子下來恰好正正跟金鋒對麵站著。
";怎麽回事?";
";老虎呢?";
金鋒拇指一翹往回一點:";你的人扣了。";
那中年婦女唰的下就垮下臉,大聲叫道:";黃業輝!";
黃業輝立刻大聲應是,大步到了女子跟前。
抬頭挺胸收腹敬禮大聲叫道:";局長,黃業輝向您報道,請指示。";
女子指著那對白老虎大聲說道:";你扣我父親的白老虎是什麽意思?";
此話一出,葉布依渾身一抖,梵青竹嬌軀一震,兩個人麵色劇變,瞳孔縮小。驚懼無限。
黃業輝呆了呆,張著嘴,看樣子還沒回過神來。
女子板著瞪圓眼厲聲叫道:";這對老虎是用來救我父親的藥引子,你想我父親死嗎?";
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老戰神唯一的女兒曾培培。
曾培培的性子跟老戰神有些相像,說話直來直去,根本不需要講什麽語言藝術。
涉及到自己老父親的病,誰,都不會玩虛的。
黃業輝渾身一個激靈,這時候才猛然反應過來。
曾培培的老父親是誰?
腦子轟然間炸開,嚇得魂飛魄散,幾乎暈厥倒地。
這是用來給老戰神治病的藥引子……
我竟然敢扣他老人家的東西?
黃業輝渾身如篩糠般顫抖。牙關咯叭叭作響,顫聲說道:";局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聽我解釋……局長。這老虎沒引進國海關手續……";
話還沒說完,地上的草龜仔爬著出來,雙手捧起一份沾滿鮮血的文件哭著大叫:";手續……在我這……";
說完,草龜仔衝著黃業輝吐了一口血,徑自暈死過去。
這一幕出來,黃業輝臉都嚇白了。
曾培培的臉陰得可怕。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火山噴發的怒火。
拿著文件看了之後,用力砸在黃業輝臉上,嘶聲叫道。
";黃業輝首長,請您驗證文件。";
比自己大的首長尊稱自己為首長,那是一種怎樣的憤恨,在場的人誰清楚。
心裏頭的那股寒意讓每一個人都陷入了最冷的北極。
黃業輝身上臉上被草龜仔吐了血。卻是根本不敢去擦。
曾培培極度厭惡的看了黃業輝一眼,衝著金鋒說道:";父親已經到了,在午休。";
金鋒平靜點頭:";我跟著去。";
曾培培跟金鋒也沒什麽好說的,轉身上車走人。
現場留下一幫子人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三伏天的天氣裏,個個冷汗長流,腦子裏麵一團漿糊。
黃業輝整個人都不好了,就像是經曆了一場夢,眼前都是虛幻。
心底升起無窮無盡的後悔,悔得來腸子都青了。
自己,竟然敢扣救治老戰神的藥引子……
剛剛還幸災樂禍大仇得報飄飄欲仙,轉瞬之間就被打下無間地獄永無出期。
還被自己的直係大首長尊稱自己為首長。
後果有多嚴重。完全不敢想象。
不過,黃業輝的災難還沒結束。
就在曾培培走了以後沒兩分鍾,又有兩輛車殺入院內。
來的人赫然是王曉歆跟王小白兩姐弟。
看見躺在地上滿身滿臉是血的草龜仔跟他的手下。王曉歆臉都青了。
一身白衣的王小白叫人把草龜仔抬上車,衝著黃業輝欠身致禮,笑著說道:";對不起啊黃大隊長。我家的人給您添麻煩了。";
";我們王家真是該死。";
";回頭我們王家給你送份大禮表示慰問。";
";感謝您在時隔九年零七個月以後,再次教育我們的王家的人。";
王曉歆親自上前拉起草龜仔的手下帶著上車,至始至終一句話沒有說。徑直走人。
聽到這話,一邊的王泓森噗通一聲就倒了下去。
黃業輝卻是跟一具行屍走肉沒半點區別,連求饒的勇氣的都不敢生起一絲來。
自己還深深的記得,在十年前,王家幹出的那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王家的人,睚眥必報,那是出了名的。
不報則已,報則驚天,哪怕魚死網破都不在乎。
曾家和王家的人的來得快去得更快,葉布依跟金鋒低低說了兩句話也跟著走了。
看得出來,葉布依王曉歆幾個人相當的忙碌,非常時期,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
";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幫你。";
";我,可能被調整。";
";幹不了就別幹了,出來跟我。我這裏缺個總教頭。年薪百萬……刀!";
";去去去……還記得當年你對我說的那句話嗎?現在,我也原話奉還。";
";你神眼金,請不起老子。";
葉布依走後,金鋒當先走到鐵籠子。
路過黃業輝身邊,一腳踩在草龜仔吐的血上,輕輕抬起腳來直接在黃業輝的褲子上摩擦了兩下。
擦幹淨血了,金鋒嘴裏冷冷說道:";出來混,遲早要還。";
";還多還少而已。";
到了鐵籠子跟前,飛起一腳爆踹出去,當即就把大鎖踢爆開。
喵喵!
兩聲低沉呼呼的貓叫,太易騰空而起跳到金鋒懷裏,伸出長長的舌頭在金鋒臉上不住狂舔。
太初則直立起來抓著的金鋒衣服喵喵喵的巴結問好。
快一年不見,兩頭小貓早就長成標準的大蟲了。
滴過血的太易太初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金鋒這個主人,多日不見那叫一個親熱。
一人二虎這般親近,更是叫周圍的人全都看呆了。
金鋒雙手一提,一手一個,將兩隻大貓抱在懷裏,盡情享受著兩隻大貓舔著自己臉龐的感覺。
原本金鋒是不想把太易太初帶回來的,但佛國謝家跟結拜大哥彭建在兩個國家並沒有找到符合金鋒要求的野生老虎,沒轍了才想起了太易太初。
兩隻大貓交給劉愛祥看管,那完全就是按照野化來的。
野人山裏麵動物眾多,隻要不碰上大蟒蛇,兄弟兩個那是絕無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