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9 二十四個字
慢慢偏頭,鷹視狼顧凝視那相框的照片,金鋒眼睛亮了。
再次回到書桌前,取下相框。輕輕一抹翻轉過來,斜著三十度角對著窗戶,左手抄起放大鏡放上去摁著,輕輕移動。
當放大鏡挪動到了戎裝上校軍帽上的軍徽上的時候。最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金鋒有了驚人的發現。
在那軍徽上赫然寫著四個細細的小字。
隻有在二十倍放大鏡下斜著三十度角才能看見的小字。
這個發現讓金鋒都覺得有些震驚。
抬頭看了看頭上那英挺勃發的上校,正正與那上校的目光對視。金鋒忍不住嗬了聲。
這個人的來曆可不簡單,到現在幾乎就沒有人認識。
但如果葉布依在這裏的話,那他絕逼會嚇得尖叫出來。
在特科的曆史上,這個人可是跟戴笠、毛人鳳、徐恩增齊名的超級間諜。關於他的曆史,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隻是,隻可惜這個人在五十年代就死了。
默默念出軍徽上的四個字,金鋒有些不解,更有些失落。
這些字好像是當年的電譯密碼。
沉吟兩秒,金鋒心中一動,又把放大鏡挪動到上校戎裝的上衣軍包上。
軍包上的那一顆紐扣……同樣有字。
嘿!
金鋒忍不住嘿了一聲。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好像要撿漏了!
再把放大鏡轉移到另外一顆紐扣上,毫無疑問得到了另外的兩個字。
跟著又把戎裝上四顆扣子看完,再次得到了十六個字。
得到的這二十四個字並沒有連貫,但這難不倒金鋒。
心裏記下了這二十四個字,快速將一切複原衝著那傳奇間諜的上校略一頷首道謝,悄無聲息退出小屋。
抹抹濕漉漉的頭發,金鋒戀戀不舍的看了看這片空**荒蕪最後的眷村,再看看不遠處煙雨朦朧高樓林立的城市,默默的轉身。
忽然間,一個冷冷糯糯的女聲傳入耳內:";別動!";
";舉起手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高挑的迷彩女子。齊耳的短發。修長的身材幹練無比。
秀質的鵝臉白裏透紅,星光般璀璨閃亮的杏眼,很有幾分靈氣。
";把你的手舉高!";
糯糯的寶島腔減弱了漂亮女孩的殺傷力,反倒是多了一絲柔美。
";老姐,不要啦。那是我們家的客人啦。";
";他隻是好奇想要進來看看眷村啦。你幹嘛醬紫哦。
盧家小妹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衝著迷彩女子嗲嗲的叫嚷著。
那女子卻是將自己的小妹推到一邊,謹慎的走到金鋒跟前兩米外站定。
寶島女子那撲麵而來的氣質和美麗也讓金鋒的眼神微微動了一下。
";身份證給我。";
麵對迷彩女子的逼問,金鋒淡淡說道:";你是警察?";
";我不是警察。我是軍人。";
";那你沒資格看我的身份證。";
眼前的這個漂亮的迷彩女子竟然是一個女軍人,金鋒也頗感意外。
";你要給我們的客人嚇跑了啦。我的大學學費還要靠他了。";
";老姐呀。你聽見沒有?";
";盧婭雯!";
";你聽見我說話沒?他真的隻是來看看而已啦。你把他抓了,阿媽跟我就沒飯吃啦。";
";他隻是進來看看。又沒有偷拿什麽東西曖。";
盧婭雯冷冷打量著金鋒,看看金鋒腰間栓著的皮帶,露出一抹驚咦。
再看了看金鋒手腕間的那塊三防運動腕表過後,冰冷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動容。
虛驚一場過後。金鋒坐上了盧婭雯女警官的私家車回到了那破落的盧家小院。
沿途之上,盧婭雯不止十次偷看金鋒手上那塊閃耀鑽石光彩的白金腕表,終於在下車的忍不住輕聲詢問出口。
";皇家橡樹!?";
金鋒眨眨眼,表示默認。背著大包下車。
";你該不是間諜吧?";
這句明顯拉低了自己智商的話出來,金鋒腳下一滯,嘴角一撇進了小屋。
";警告你哦。少打我妹妹的主意。不要以為你是有錢人就可以在我們這裏亂來。";
";我一樣的抓你。";
進了小屋,盧婭雯找著機會小聲的警告金鋒,卻是得到了金鋒閉眼冷漠的回應。
沒一會功夫,樓上便自傳來了盧婭雯瘋狂的尖叫。
";我的床……啊。";
";你怎麽可以睡我的床?";
";那是我的床曖。阿媽曖……你怎麽能讓這個臭陸客睡我的床曖。";
盧媽媽從小小的廚房裏端出一個銅火鍋出來,衝著樓上沒好氣叫道:";睡你床又怎麽了?你的床都不值兩百刀呢?";
偏頭衝著金鋒諂媚的笑著熱情的招呼金鋒坐下吃飯。
盧家的房子很窄不過四十來平米,除去五平米的小院。一層還隔出不足十五平米做門臉,兼著便利店跟賣檳榔。
二樓是盧家兩姊妹的兩個房間。樓頂還搭了一層鐵皮房。那是盧媽媽做檳榔和睡覺的地方。
晚飯吃的是火鍋,酸白菜做底配著肉片。佐以水餃,蔥油餅以及牛肉卷餅。
熱氣騰騰的火鍋衝淡了延綿陰雨的寒冷,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主人熟悉的水餃和蔥油餅。讓這個八月的台風季節不再寒冷。
";小鋒啊,今晚還住這裏吧?住這裏好曖,很清靜哦。還有很好吃的早餐。我給你包豬肉大包子。";
";對了明天你要去哪裏就叫小妹帶你去呢。你要不喜歡這裏就去阿裏山看日月潭哦。";
";對了曖,現在台風,不要去那裏。前兩年你們內地過來出了事的,都怪那司機……";
盧媽媽熱情的推銷著自己的小店和自己的小女兒,一邊的盧家小妹討巧的給金鋒盛著酸湯。
盧婭雯被無視到一邊,恨恨的恨著金鋒,終於忍不住的爆發,沒好氣的叫道:";阿媽。你不要醬紫,他的手表……";
金鋒喝著酸湯輕然點頭打斷了盧婭雯的話:";好啊。就住這裏。等天氣好了叫小妹陪我去阿裏山。";
";再帶我去看看故博。";
盧媽媽跟盧家小妹頓時眉開眼笑起來,不住的叫好。
一邊的盧婭雯氣得咬著唇攥著小拳頭,紅撲撲的臉上粉紅粉嫩,嬌憤中帶著氣惱,美豔得不可方物。
晚飯過後,盧媽媽生怕金鋒出去吃宵夜,又端來了自己做的點心。
從小妹那裏聽到金鋒是個大胃王,盧媽媽給金鋒準備了滿滿一大桌子的小吃和甜點。
忙活到了九點,盧媽媽趕緊換上衣服出門去自己的姐姐家幫忙做事。
淩晨下飛機正是暴雨傾盆的時候,捷運早已停了,出租也沒打到。幸好遇見了盧媽媽從他姐姐家回來,金鋒就到了她們家住下。
越是底層的老百姓越是純樸,金鋒有些喜歡這裏。
並不是家裏兩朵漂亮得不像話的姐妹花,而是這裏有家的味道。
雖然,她們是為了錢。
盧家小妹還在省城北市念著寶島大學,這是一所不亞於天都城大學的名校。也有著不亞於天都城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
光憑著這個小店養盧家小妹很是捉襟見肘。
盧婭雯在北市當兵,軍銜是少尉。但工資卻是少得可憐,一個月五萬塊的本地幣全都用來貼補家裏,也是所剩無幾。
九點過後,雨開始小了起來,盧家小妹拿著平板湊在金鋒跟前殷勤的為金鋒講解著寶島的風景名勝。
好聞的處子香味滲入金鋒鼻息,看著眼前嬌弱嗲嗲的盧家小妹,金鋒有些迷離。
當年的小妹就是這樣靠著自己,纏著自己講故事。
";哼!";
坐在便利店裏做著檳榔的盧婭雯恨恨的盯著金鋒,粉嫩的朱唇低低的蠕動罵著死陸客,水汪汪的杏眼裏都噴出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