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9 隱姓埋名

這時候的許春祥冷汗長流,看著陳洪品的樣子就像是老鼠見了貓般恐懼,嘴裏兀自強撐著:";陳老……金鋒,金鋒他,他曠工,曠了。八個月。";

陳洪品嗬嗬冷漠一笑:";你說曠工就曠工?你他媽算老什麽玩意兒?";

";夏老那麽多徒弟裏邊兒,就屬你個混蛋最奸詐。當初你丫的病重找不到藥引。待家裏邊兒等死連鍾景晟都救不了你。";

";後麵兒還是夏老親自來找我,讓我違反紀律弄了片千年棒槌的葉子才把你狗日的小命兒保住。";

";到現如今,你丫的倒他媽能耐會告狀了?!";

許春祥的臉慘白一片,兀自咬著牙堅挺的說道:";一碼歸一碼。我師尊是我師尊,我是我。";

";金鋒曠工一事證據確鑿。別說是你。就算我師尊來了,也改變不了金鋒曠工的事實。";

許春祥雖然害怕陳洪品,但現在的他也是橫下心來一條路走到黑了。

如果這回把金鋒都搞不下課。那以後再想收拾他,就真的很難很難。

陳洪品耐心的等著許春祥把話說話,又過了幾秒這才曼聲說道:";說完了?";

";還有沒有要補充的?";

許春祥硬挺著胸口淒聲叫道:";陳老,我敬您是三院大院士。但您也不能昧著良心要為金鋒開脫。";

陳洪品漫不經心的扣了扣耳朵,瞄了瞄許春祥一眼:";你怎麽知道我要個那小王八蛋開脫?";

許春祥大聲叫道:";您難道還要大義滅親嗎?";

陳洪品哈了一聲指著許春祥叫道:";說得好。說得……沒錯。我,今天還真的就要徇私舞弊濫用職權保金鋒了。";

";你個小王八蛋,還能把我怎麽地?";

";如果你敢這麽做了。我許春祥,豁出這個院士不做,也要把這個天捅破。";

";我要上報大首長。";

許春祥也是豁出去了,疾言厲色的話大聲吼叫出來,現場一片寂靜,很多人目不轉睛盯著陳洪品,一顆心都蹦出了胸膛,跳到了嗓子眼。

這一刻,就連馬文進王晙芃三個大boss同樣也屏住了呼吸。一眼不眨的看著陳洪品。

陳洪品漠然看了看金鋒,又漠然瞄了瞄許春祥,忽然笑了笑:";上報大首長?!";

";玩不過了就他媽知道告狀。你們夏家一幫子慫貨也就這麽點兒出息。";

";現在,你個王八蛋,給老子聽好了。";

";金鋒曠工八個月,那是有原因的。";

";這八個月時間裏麵兒,他,被我抽調去幹其他事了。";

";這個答複,你滿意不?";

聽到這話,許春祥頓時間變了顏色,怒視陳洪品,一張臉都氣得扯來扭曲。

自己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陳洪品這個老東西公然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公開的包庇金鋒。

這個收破爛的又是怎麽跟陳洪品這個老毒物搭上關係的?

與極其敗壞的許春祥相反的是,其他大院士們個個驚喜過望個個喜形於色個個喜不自勝。

馬強跟朱天幾個人一下子緊緊抱在一塊,開懷大笑。

吳燦大院士挽著宋老院士,兩個人更是露出欣慰久遠的笑容。

小金鋒得救了!

有陳老出馬。那就沒辦不成的事。

他調金鋒去做事,那還真的,就是沒有任何人敢說半個不字。

因為,他是陳洪品!

就憑他這三個字,就能當半邊天!

他的名字比馬文進更好要好使得多得多!

陳太忠跟張英來兩個人則是嚇得肝膽盡裂,呆坐一邊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最慘的莫過於顏丙峰,癱坐在地上,成為了百人唾棄的對象,一顆心都碎成了冰渣。

忽然間,許春祥聲色俱厲的恨聲叫道:";陳老。您倒是說說,您調金鋒去哪兒?去做了什麽事?";

此話一出,馬文進王晙芃眼睛陡然間凸爆出眼眶。張大了嘴巴,不停的眨著眼皮,一幅怪誕詭異的模樣。

陳洪品神色一動乍然色變:";我他媽調金鋒去做事。還需要你批準嗎?";

許春祥硬著頭皮叫道:";你分明就是包庇袒護。我不服!";

陳洪品板著臉曼聲說道:";你真想知道?";

";我當然要知道。我也有權利知道。";

許春祥衝著陳洪品大叫出聲。

這句話出來之後,馬文進王晙芃跟奕平川三個老貨互相看了看,當即痛苦的閉上眼睛捂住了自己額頭,一臉的痛不欲生。

麵對許春祥歇斯底裏的叫喊,陳洪品撇撇嘴淡淡說道:";行行行,你自己說的啊……";

說著陳洪品就走到了許春祥跟前掏出個東西塞在許春祥手裏:";喏。看吧。就這玩意兒。";

許春祥低頭一看自己手裏那黑不溜秋的東西。忍不住發聲叫道:";這是什麽?";

陳洪品麵帶嘻嘻哈哈的微笑,湊到許春祥的耳邊輕輕說了三個字之後,拍拍許春祥的肩膀嘿嘿笑說:";記住了哈。永不解密啊。";

永不解密四個字一出口,許春祥腦子嗡的一下爆響。猛然間回過神來,身子如遭雷擊般顫抖。

抬手當即就把那東西扔在地上,蹭蹭蹭接連後退了好幾步死命捂住自己的眼睛顫聲叫道:";我沒見過他。我沒有……";

";陳老你快收起來,快收起來……";

陳洪品嗬嗬笑著,本就凶惡的臉上露出一抹厲鬼般猙獰,陰測測的說道;";我可沒主動給你講。是你,主動的要我說的。";

";恭喜你。許春祥,你馬上就要人間蒸發了。";

";隱姓埋名……一輩子。";

聽到這話的眾多大院士們馬上回過味來,齊齊變色。好些人當即扭轉頭閉上眼,哪敢去看地上的那黑不溜秋的東西。

許春祥整個人如雕像一般呆立當場,腦子裏一片混亂。

悔恨與痛苦交加,憤怒和恐懼急速占據自己的全身,隻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

眼前的一切變得如此模糊,滿天全是星星在打轉。會議室的吊頂一會高一會低,周圍的人群一會清楚一會模糊。

砰!

一聲悶響!

許春祥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徑自嚇得暈死了過去。

在閉上眼睛的前一秒。許春祥隻有一個念頭。

自己,被陰了。

自己,被陳洪品陰了。

自己這輩子……都完了。

整個會議室陷入死一般沉寂。就連馬文進幾個大佬在這一刻都板著臉不敢說話,眼睛裏充滿了深深的恐懼。

身為神州最頂級的一撥人,如何不懂得永不解密的威力和殺傷力。

一隻手從地上撈起那黑不溜秋的玩意慢吞吞的放進包裏。陳洪品腦袋掃了一圈,曼聲說道:";金鋒曠工八個月,是被我調去執做秘密任務了。";

";還有誰質疑金鋒曠工的?都站出來我瞅瞅。";

現場眾多人噤若寒蟬哪敢接口。

陳洪品手握折扇大聲說道:";真沒有人想知道?";

吳燦朱天幾個人趕緊甩動撥浪鼓的腦袋,愣是一個字都不敢叫出來。

";那行。你們不想知道就算了。說出來你們一個個都得隱姓埋名。";

";金鋒。你,現在跟我走。";

";執行絕密任務。";

一老一小一前一後慢步出門,轉眼就沒影子。

現場的一片死一般的沉靜。

沒一會功夫便自進來了一撥人,讓王晙芃簽了一個字後,架著早已嚇暈的許春祥飛快走人。

這一幕出來,陳太忠跟張英來嚇得直打哆嗦,老命都去了半截。

他們知道,從此以後,許春祥就將人間蒸發。運氣好十年二十年後還能出來見見新社會。

運氣不好,出來的那一天就是進火葬場的那天。

這當口寂靜的人群中冒出來一個微弱的聲音:";院長……金鋒,還是咱們的同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