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9 老戰神的怒火
聽到這話,曾培培幾個人腦子都炸了。
老漢連金鋒都罵?
這,這怎麽可能?
這怎麽可能啊這?
老漢對金鋒,那就是掌上明珠,含嘴裏怕化了捧手裏怕摔了。家裏所有人就連小子墨都趕不上他的啊。
老漢,老漢這是要暴走了。
上一次,上一次……
幾個人都記不住上一次老戰神發火是在哪一年了。
";你不要給我說底牌。金委員!";
";所有藏到的底牌就是要在關鍵時候拿出來用的。";
";有些底牌該打出去就打出去,讓他們曉得你的厲害。";
";那才是底牌的作用!";
";曉得你的厲害還不夠。還有把他們打痛!";
";不管是哪個,隻要把他打痛了,他就會怕你。鬼子是這樣,阿三是這樣,安南人同樣是這樣。";
老戰神那冷厲到變異的淒厲爆吼透過厚實的房門傳了出來,整個客廳都在震動,整個別墅都在震動。
曾元青四個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隻感覺自己深陷在那自己父親漫天的陰影當中。宛如那最卑微的螻蟻,整個人四分五裂化作了灰灰。
在自己的印象中,自己的老漢從未有像今天這樣罵過自己。
今天,卻是全部對著金鋒開火。
";我看你現在也是穿上皮鞋了。當年你打上青城山把我罵得狗血淋頭的時候,我看你是記不住了。";
";在這一點上,你還不莫得你那個一根筋的龍二兄弟利索。";
在老戰神那驚濤駭浪的咆哮聲中,隱隱傳來金鋒輕輕的細語。
一瞬間,老戰神的聲音又複大了數倍,音爆狂響徑自在別墅中產生了回音。
那回音化作數不盡鋒利的白虹刀徐夫人劍將曾元青一幫人刺成肉醬。
";你更不要對我說你在下棋。我不要聽這些。";
";你現在要功有功,要德有徳。我不要你做聖人,不用再立言。";
";既然功德已經夠了,那你還害怕啥子!?";
";你既然都說了這些陰謀詭計都是針對你來的,那你就放手去打!";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該下狠手不要留情。";
";出了天大的事,還有我這個老不死的給你頂到在嘛。";
";憑我曾雲龍這身功勳憑我這條老命,保你全身而退沒得問題嘛。";
老戰神獅吼虎嘯的雷暴狂音聲聲震天句句徹地,那天雷之響一聲蓋過一聲,一聲高過一聲,打得曾家上下東倒西歪站立不穩幾欲暈厥。
過了好久好久,老戰神的聲音小了許多,卻是更加的淒厲。
";慈不掌兵。必要時候,任何人都是棋子!";
";這是你的長輩當年傳給我的,我現在再傳給你。";
";子墨可以犧牲。我也可以犧牲。我們曾家全部陪你一起殉葬都沒得半點問題。";
";我曾雲龍的兒子不成器那就不說。我兒媳婦被當做陪酒女,我孫女婿被當做泥麵團隨便捏。我曾雲龍受不得這樣的氣!";
";去給老子打回來!";
老戰神那撕心裂肺的話出來如風卷殘雲般呼嘯滾滾而去,摧枯拉朽撕天裂地,整個香山都在震動,整個天都城都在震動。
頃刻之下,天地間風起雲湧風雲變色!
曾家上下牙關都在打顫,戰戰兢兢抖抖索索,曾元青早已嚇得尿了褲子。
曾家人猙獰的齜牙了。
曾家這頭航空母艦開始拉響了進攻的訊號。
曾家這頭巨無霸的獨角獸那根角尖閃動起了陰森森的白光!
城市的劇亮燈光漫射天空。
隱隱隻見著,一片血雲籠罩在香山之上。
激光霓虹照射在血雲上,演繹出屍山血海隱聞鬼哭狼嚎,
半響之後,房間裏傳來金鋒沉穩肅重的聲音:";這是你老第一次對我發火。你的教訓和教育我全部受教。";
";我自己的事,我已經全部安排好。";
";陳姨的事今天屬於意外。我給江家和韓家已經下了最後通牒。";
";後續手段已經準備好。";
";你老威震寰宇故吏神州。我現在功成名就天下無雙。你和我都是功高震主,這是大忌。";
";我的事按規則來。陳姨的事,可以殺一儆百。";
房間裏沉默了半響,傳來老戰神無以倫比的威壓之音:";照你說的做。";
房門推開,金鋒木然退出房間,慢慢轉過頭來。
一瞬間,鋒利如刀的眼神絕世滔滔般從金鋒的鷹視狼顧之眼中刺射而出,曾家上下無不驚懼萬狀。
透亮的大廳裏。曾家上下徑自看不清金鋒的麵容和身影。
隻見著金鋒拎起一張椅子平靜步出客廳走出院子開了大門,然後,金鋒就靜靜的坐在門口。
曾培培慢慢回過頭,默默的看著大門外的坐著的金鋒。
她知道,金鋒在等。
下意識的,曾培培低頭看了看表。
現在,是晚上的十點零七分。
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到十二點。
她知道,金鋒要拿誰開刀了。
金鋒說過,他自己的事已經全部準備好。現在,金鋒要解決陳佳佳的事。
曾培培心底現出最深的恐懼和震怖。
江家和韓家……那是絲毫不亞於曾家和王家的航空母艦,更是絲毫不弱於曾家體量的獨角獸。
金鋒,他竟然要拿江家和韓家開刀,這種行為就四個字,驚天動地。
曾培培輕輕閉眼再複睜開,抬起頭看。
香山之下城市燈火璀璨炫耀,映紅了半個天空。
曾培培眼瞳裏映著半座城的燈火。輕吸一口氣,挺直了胸膛一步邁出跨進淩冽秋風中,邁步走出院子到了金鋒身後靜肅站立。
陳佳佳輕輕拽拽癱坐在地上的曾元青,當先出門也到了金鋒的身後。
柒國輝衝著自己的大舅子低低說了一句。一路小跑也到了金鋒的身後站得筆直。
沒一會,曾元青換了褲子哆哆嗦嗦走了出來站在自己老婆的身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秋風狂起卷起香山的紅葉滿天狂飛,在燈光的映照下淒厲如血。
深夜十一點的天都城一如既往的美不勝收。
在這個接近重陽接近國慶的普通的夜裏,在天都城的各個地方各個四合院各幢別墅中,有無數雙的眼睛正在無聲的盯著香山的方向。
他們的手中都拿著手機戴著手表看著時間。
等待那十二點的到來。
那是金鋒規定的最後期限,那是金鋒向江家韓家發出的挑戰。
那是金鋒吹響反擊戰的第一聲號角!
消息已經在幾個小時前傳遍了整個神州甚至整個南海。
無數人都在靜靜的倒數著,無數人的身體一半冰冷一半沸騰。一半海水一半烈焰。
曾家齜牙,江家韓家必然要回應,也必須要回應!
十二點,這是一個期限,也是一個節點!
十二點前江家韓家不來,也是回應!
不是回應的回應結果就隻有一個。
江家韓家應戰!
那麽後果隻有一個,彗星撞地球!
兩隻獨角獸尖角對尖角,兩艘航母對撞一起。無論這股力量有多麽的輕,無論這時速有多麽的慢,必然都會兩敗俱傷。
狂風依舊,亂葉如刀。
香山別墅外的柏油馬路如一條黑色的巨蟒延伸通向門口。
夜靜無聲,路燈悄悄。
馬路上空無一人!
時針和分針慢慢重疊在十二點,耳畔裏沒有聽見汽車引擎的轟鳴,視野所及處,那遙遠的門口也沒見著車燈的亮起。
當時針分針重疊,秒針艱難跨過十二點的柵欄,曾元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渾身打了個哆嗦。
曾培培緊緊抿著嘴咬著牙,插在褲袋中的手緊緊的掐著自己的腿。
柒國輝凍得發青嘴唇不住的蠕動著,呼吸都難以維係。
一陣冷笑灌進陳佳佳的口鼻,順著咽喉刺進肺中,渾身冷透。
江家韓家沒有任何人出現!
這就是他們的回應!
事情到此,已無挽回的餘地。
開戰了!
沉默如雕像的金鋒慢慢站起身來。解鎖電話發送一個奇怪的甲骨文文字出去。
";關門!";
說完這話,金鋒拎起椅子義無反顧轉身進了別墅。
";哐當!";
別墅大門緩緩關閉,將那狂風隔絕在外。
幾乎在同一時刻,天都城無數人放下了手中的電話。解開了手中的腕表,迫不及待喝上一口那最濃的濃茶。
所有人都接到了消息。
江家韓家拒接給金鋒任何回應,也就是說,江家韓家接受了金鋒的挑戰!
江家韓家。應戰!
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晚定是那不眠的一夜。因此喝下了那最濃的茶水,靜靜的等待著金鋒的殺招。
所有人都想知道,金鋒會以什麽樣的方式對江家韓家發動什麽樣的攻擊?
以金鋒的身份?
在國外或許還有用。在國內,他的份量還不足夠撼動江家韓家兩棵深深紮根在神州大地上的參天巨樹。
以曾家的實力?
曾家,現在也就活著的老戰神還挺著在,他早已說過不問任何世事。
光憑曾培培和曾天天兩個人的勢力,根本遠遠不及小惡女的老爹。
以曾子墨的財力?
財力,在權勢麵前,永遠隻是配角的角色。
這一戰,金鋒,不好打!
這一戰,很多人並不看好!
曾家,現如今隻有老戰神這塊鎮國基石,除去這個光環,其他的再無半點閃光之處。
這一戰,極有可能是曾家的滑鐵盧,極有可能,金鋒會成為全神州的笑話。
就在所有人都在暗地揣測不已的時候,一個驚天的消息爆發出來。
";什麽?";
";江家人動了?";
";他們動什麽了?";
";他們……出來了?";
";去了哪兒?";
";……不知道?";
";趕緊跟上去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