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4 該散夥了

一聽這話,人造美女眨眨眼,驚奇的看著金鋒。而柳相卿在這一刻也停下腳步。

柳相卿扭轉頭過來上下打量了下金鋒,眯成縫的眼睛露出一抹冷光:";南次官已經沒在這裏。他已經升任副長官。你要見他得去衙門總部。";

金鋒漠然說道:";我沒必要去見他。他要見我,我不一定有空。";

這話出來,柳相卿眉頭一皺沉著臉罵了句瘋子。大步走人。";

那人造美女有些尷尬,衝著金鋒頷首禮貌微笑:";抱歉我沒幫到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金鋒慢慢抬眼輕描淡寫說了聲沒關係。

大搖大擺不卑不亢出門,從包裏扯出一份文件,一邊走一邊龍飛鳳舞的簽上自己的大名。

好奇的琶音正要湊上前去看個仔細卻是恍惚看見教科文三個單詞,自己的歐巴已經將幾份文件簽署完畢收攏疊在一起。

尋了家快遞公司將文件交給對方注明地址,拿了憑條跟著走人。

自己歐巴奇奇怪怪的樣子讓琶音很是不解。想要開口詢問又怕自己鋒哥歐巴裝高冷不搭理自己。

挽著自己歐巴身邊閑逛,一路陽光美麗心也美麗,滿世界都是那香甜的空氣。

走著走著間。金鋒卻是停了下來輕聲說道:";到家了,回去吧。";

";哦!";

";啊!";

";到家了?";

";歐巴,你在這裏還有房子啊?我就說你是混血嘛?你還……";

沒心沒肺的琶音口無遮掩的調侃著自己的歐巴,循聲扭頭望過去,卻是一下子怔住。

噗哧!

琶音笑彎了腰,看著這棟三層小樓外掛著的馬背國使館牌子,長長久久籲出一口氣。

出國在外,使館就是自己的家。現在,自己真的回家了。

";該散夥了!";

";謝謝你不嫌棄我,陪我那麽些日子,吃了那麽多的苦。";

";我叫人給你帶了些東西,已經送到你們使館。";

";進去拿吧。";

琶音直直凝視金鋒,茫然眨眨眼,麥色嬌嫩的臉慢慢僵硬。突然間,一下子將金鋒的胳膊挽得死死的。大聲叫道:";你什麽意思?";

";你什麽意思?";

";你這就要,要把我丟下了是吧?";

";啊?我,我,你說了散夥不算。我說了才算!";

";我不說散夥,你就永遠不準說散夥。你是我歐巴,我說了才算!";

";我有未婚妻了。";

金鋒輕聲說道:";做不了你的……";

琶音掐著金鋒的胳膊,指著金鋒恨聲叫道:";你不準說。不準說。";

說到這裏,琶音語音嗚咽起來,五官擠在一起難看至極:";你敢,再說,我就去警署告你,我把你的事全部抖出來……";

";偷渡客、殺人犯、盜墓賊……大騙子,醜八怪……";

金鋒撇嘴閉眼,輕聲說道:";我是主謀,你是幫凶!";

";我就幫凶怎麽了?我馬上就去自首。我。我關都要跟你關在一起。";

從未流過淚的琶音淚水湧將出來,牢牢抓住金鋒不放,哭著說道:";就跟你關一起,關一輩子。";

馬背國的女孩敢愛敢恨從不拐彎抹角,尤其是像琶音這樣在馬背國頂層的女子,早把馬背國那些好吃懶做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男人看透。

在自己的心裏,早就把金鋒歐巴當成了依靠托付。

窄窄的街道,洶湧的人群。看上去極度不和諧的一男一女站在使館門口揪扯很是引人矚目。

一輛車緩緩過來停在金鋒身邊,一個女孩靜靜下車看著眼前的一幕,默默給金鋒遞過去一張紙巾。

就著這張紙巾擦去琶音臉上的淚水,金鋒輕聲說道:";這是我未婚妻。";

輕輕的一句話卻是如同阿爾泰山壓頂,將草原雀舌花壓成粉碎。

當琶音看見自己歐巴身後的那個女孩的瞬間。頓時呆立當場。

國色天香!

這就是自己歐巴嘴裏說的國色天香!

";你好琶音女士,我是曾子墨。很感謝你照顧我的未婚夫。";

當曾子墨款款走來向自己探出手的那一瞬間,琶音徑自生出深深的自愧。一時間竟不敢去與最美章冉澤菩薩的曾子墨握手。

章冉澤菩薩,在馬背國,也叫最美的觀音。

身子也在這一刻漸漸的冰冷,一顆心也沉到了冰淵。

目送著自己最愛的歐巴攜帶著最美的章冉澤菩薩上車,琶音腦子裏一片混亂,卻是生不出一點挽留的勇氣。

歐巴的未婚妻。太美了。

自己這朵草原最美的雀舌花在她跟前,就是歐巴嘴裏說過的那一隻狗尾巴草!

汽車走了,歐巴也走了,自己的魂也沒有了。

琶音也不知道在使館門口待了多久,慢慢地提起不再屬於自己的腳木然走進使館。

這時候,一個白皮男子邁步出來。輕輕叫了一聲琶音。

琶音抬頭望過去,嬌軀一震,顫聲叫道。

";姐夫!";

晚上八點多,金鋒攜著曾子墨乘坐飛機到了仁州仙才島。

仁州這個城市最著名的地方就是第一帝國在這裏登陸。而他的仙才島也是一絕。

與東桑國的爭分奪秒,現在正是最放鬆的時刻。

四月黃海的海風尤其輕緩舒曼,夜晚溫涼的風輕拂著乳白色的白紗,宛如曾子墨女士最深情的呢喃。

春暖、化開、涼風、大海還有那椰子樹,這一刻好像又到了那火努努島。

遠去了東桑國的驚心動魄和四天四夜的東桑海漂流,躺在那別墅外的露天泳池中,仰望著夜空上的繁星點點,倒多了一絲不真實的感覺。

玻璃門輕輕開啟,一雙瑩瑩小腿如靈貓般躡步過來。輕柔踏入泳池,比雪花還清純一萬倍的香味放肆的充斥著鼻息,帶給金鋒最炙熱的悸動。

柔若無骨的蔥嫩十指輕輕細數著自己身體上那幾百道的傷口。瘦削的肩膀上傳來滴滴滾燙的淚,就像堡壘寶庫中那硫酸灼傷的痛。

";金先生,值嗎?";

";為了那幾件東西。值嗎?";

那一張令世界萬物都要黯然失色的臉緊緊貼在金鋒的胸膛,耳畔中全是自己未婚夫的心跳。

";從我的角度來說。千值萬值。";

曾子墨輕輕闔上眼皮,像一朵最純的荷蓮話閉上自己的花蕊。發自心底最深的歎息。

";我說多了,就會變成一個怨婦。";

";我要不說,我自己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請你以後在拚命的時候,不要忘記,你還有一個沒過門的妻子。她不想給你守寡。";

幽怨纏綿的話音輕輕撩動金鋒的心房,金鋒摟緊心愛的未婚妻輕聲說道:";抱歉。";

";不要說對不起的話。";

";我隻是……發發一個女孩該發的牢騷。";

";悔教夫婿覓封侯。";

金鋒微微一怔,側首過去凝望著近在零距離那張美絕塵寰的臉,流露出深深的眷念。

";在東桑海上漂了四天,閉上眼就夢見你。";

曾子墨玉臉微微動容,雙肘枕在金鋒胸膛,抿著的嘴露出深深的弧線:";哄女孩的本事見長了。";

頓了頓,曾子墨擦去眼角的淚,嫣然一笑,繁星頓時黯淡無光。

";我喜歡這句話!";

伸手從金鋒的耳畔過去拿來一支煙柔柔塞在金鋒嘴邊又複給金鋒點燃,整個身子都靠在金鋒懷裏。

那是這世界上最溫暖的懷抱,也是最安全的港灣。

";親愛的金副會長,請問您這次召喚我來。需要我在這裏陪你幾天?";

";親愛的子墨女士,從今天開始,我會帶著你走遍世界大好河山。";

";真的嗎?";

";至少一個月吧。";

";不騙?";

";不騙!";

";謝謝!";

";幹嘛?";

";你傷剛好。";

";別亂動。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