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怯懦

為了鼓舞士氣,冷豔珠寶還是舉辦了一次慶功宴。

在宴會上,挽大廈於既倒的董事長於飛無可置疑的成為了全場的焦點。雖然於飛推說身體不舒服,不能喝酒,但是依然架不住熱情的員工千奇百怪的勸酒手段。有一位女員工,一看就知道是一位東北女漢子,拿著一瓶的52°的茅台來到於飛的麵前敬酒,於飛隻要說一個“不”,她就自灌一杯酒!一瓶茅台就這樣快被她一個人喝幹了,於飛擔心喝出個好歹來,逼不得已喝了一杯。

如此這般的勸酒手段層出不窮,讓於飛大感吃不消。

還有一些女員工借著酒勁往於飛的身上蹭,那情形似乎隻要於飛點一下頭,她們晚上就完全可以侍寢一樣!

馬妍本來對於飛的印象很差,但是在見到於飛之後很快便成為於飛堅定的支持者,連她自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這一次珠寶展銷會,應該說馬妍有功,在展位的布置方麵,她展現出了極高的能力。但是也有過,被櫻飛藝的障眼法所蒙蔽,讓冷豔處於尷尬的境地,如果不是於飛的及時趕到,恐怕這次冷豔的人就丟大了。

鑒於此,冷雨霏在肯定她成績的同時,還是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是冷雨霏覺得自己苦口婆心的說了半天,還頂不上於飛一句“好好幹!”

看著馬妍瞬間迸發出來的幹勁,冷雨霏隻能感歎於飛這個混蛋生來就是忽悠人的。特別是年輕的女人!

一頓飯吃下來,於飛已經醉的七八分了,連冷雨霏都已經醉倒了。要說清醒的也隻有齊誌了。從始至終齊誌一杯酒都沒有喝。對於這位董事長身邊的“紅人”,沒有人勸酒是不可能的,曾經有幾位勸酒高手聯袂想來灌齊誌,但是齊誌別說給麵子了,除了“不喝”兩個字,多一個字都欠奉,甚至連個笑容都不給!那個成功勸了於飛酒的女員工。故技重施想來灌齊誌,但是一直到她醉倒在地,齊誌的眼皮都沒有翻。隻是在她摔倒的時候不著痕跡的退開了兩步。沒有讓她倒在自己的身上。結果那名女員工有一個月的時間臉上都是帶著紗布上班的。

對於齊誌寸步不離於飛的左右,冷豔珠寶的女員工是有看法的,不少人在私底下竊竊私語,懷疑於飛和齊誌之間的關係不太正常。當然。從始至終於飛都沒有聽到這樣的話。而齊誌?即便是聽到了也不在乎。

吃完了慶功宴,齊誌正要送於飛回別墅的時候,於飛的電話卻響了。

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於飛的麵色一僵——秦小衿。

如果說現在於飛最不想見誰的話,不是風田川仁,不是段佩,而是秦小衿!當然不是於飛討厭她,恰恰相反。是他在燕山之中已經對秦小衿動了情。然而現在,他已經和徐嬌嬌在一起了。這次回京都。於飛本來打算帶徐嬌嬌一起來的,但是因為徐嬌嬌正在組織一個暑期的學生活動,所以並不能脫身。徐嬌嬌對他的癡情讓他感動,他不能負她,那麽注定,他這一生和秦小衿隻能有緣無分。

自從和徐嬌嬌在一起之後,於飛就沒有主動聯係過秦小衿。倒是秦小衿前兩天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剛剛經曆了喪師之痛,秦小衿的聲音沙啞中透露著淒哀,聽得於飛一陣陣心疼。如果是在以前他肯定會趕回京都,將她抱進懷中,溫語安慰。但是現在——他不能!而且,他也感覺到天蠍座的秦小衿已經感覺到了一些端倪,這讓他更加不敢麵對!

不得不說,在感情上,於飛是怯懦的。

“小衿,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接通了電話,於飛故作輕鬆的說道。

這裏是宴會廳的陽台,關閉的門窗將喧囂隔離在外,一輪明月灑下清幽的光,讓於飛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清冷。

“於飛哥哥,我爺爺想見你。”秦小衿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爺爺?”於飛一愣,他並不認識秦小衿的爺爺,那他為什麽要見自己呢?難道是因為秦小衿的事?可是自己和秦小衿除了摟摟抱抱,差一點接吻之外也並沒有實質性的突破呀!哦!要說自己也看過秦小衿部分**的身體,難道是因為這個?恩!還真有可能,老人的思想都是比較封建的,看不得這個。

酒醉的於飛思維顯得活躍而混亂。喝醉酒的人都有這樣的經曆,雖然那個時候說話都不利索了,但是腦子轉的卻特別快,當然不是在正事上轉,而是跳躍著想很多不相關的事情。

“好!你定個時間,然後告訴我。”於飛說道。該來的總要來的,這麽躲藏著秦小衿,於飛的心中並不願意。

“就今天晚上,我一會把地址發到你的手機上。”秦小衿說道。

“今天晚上?”於飛驚訝時間為什麽會這麽急,同時,忍不住的打了個酒嗝。

“於飛哥哥你喝酒了?”秦小衿關切的問道:“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接你吧。”

“不用不用。”於飛連連擺手說道:“少喝了一些而已,你把地址告訴我就行,我讓齊誌送我過去。”

於慕雲的婚禮上秦小衿也見過齊誌。現在於飛不由讚歎,要說還是齊誌有先見之明,要不是這小子堅持不喝酒,那還真沒有人能開車送自己了。

“那好吧。”秦小衿頓了一頓又不放心的說道:“於飛哥哥,爺爺的脾氣不太好,見麵之後,你千萬別和他頂撞。”

“放心吧。”於飛拍著胸脯說道:“尊老愛幼是我於飛的一貫的美德,我絕對可以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秦小衿恩了一聲,放心的點了點頭。但是她卻不知道,喝醉酒人的話是完全不能相信的。

於飛回到宴會廳,跟冷雨霏說了一下,因為有急事所以需要先離開了。此時慶功宴也已接近尾聲,冷雨霏自然沒有任何異議。

於是,在所有員工的歡送下,於飛坐上了齊誌開的車,直奔香山而去。

夜晚的京都城安靜了不少,穿梭在香山的道路上,打開車窗,吹了吹山風,於飛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這時,齊誌看到前方有一輛車開著雙閃停在路中央。

這裏已經進入香山了,山路狹窄,這輛車這麽一停,齊誌開的路虎根本就沒有辦法同行。

不得已,齊誌隻得停下車來,同時暗暗戒備。

事實上,齊誌是不同意於飛這麽晚來香山的。

他問過於飛原因,但是於飛隻推說故人有約,齊誌卻認為這隻不過是於飛的托詞,八成是他想夜遊香山而已。就像當初毛爺爺一樣,想起一出是一出。

從在珠寶展銷會上見到了千島莫,齊誌的心中就有些不寧靜。

作為一個在血與火的考驗中生存下來的特種兵,雖然離開了部隊,但是他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不過,在見到千島莫的那一刹那,他動搖了。雖然並沒有交手,但是他知道千島莫的功夫遠在他之上!他絕對不是對手。

當然齊誌也有信心從千島莫的手下全身而退。如果千島莫要強留他,那麽拚死一擊,即便不能和千島莫同歸於盡,也會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如果要保護於飛的話,那情形就完全不同了。

以他的觀察力,當然能夠看出千島莫和於飛的身上似乎有一些聯係,具體是什麽聯係他還不清楚。不過他直覺感到於飛和千島莫以後還會見麵,這一戰不可避免。

“小誌,怎麽停車了?”於飛睜開迷離的眼睛。剛才因為酒精的原因他在車上睡著了。

此時,前方車的車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一位身材高挑勻稱的妙齡少女!

齊誌恍然大悟,難道說於飛深夜來到這裏是為了私會這個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