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達到拉薩
去XZ,有些藥品是必備的,比如治療頭痛的百服寧、抑製高原反應的高原安、紅頂天及西洋參含片等等,至於感冒衝劑、瀉立停之類的藥品,齊躍也準備了不少,最後光是藥品就有一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於飛是去XZ賣藥的呢。
進藏的路線很多,但最快的莫過於乘坐飛機了。雖然剛剛買了個房子,又盤了個店鋪花掉了一百多萬,但是宣德蟋蟀罐賣出了三百八十萬的高價,現在於飛的身家已經小一千萬了,倒也沒有必要省一張機票錢。
寧都沒有直達拉薩的航班,於飛隻能先去SH浦東機場轉機。
到達拉薩貢嘎國際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四十了,飛機晚點了近一個小時。
一下飛機,於飛不由慶幸把那件羽絨服帶了過來。6月份,寧都的溫度已經達到了30多攝氏度,但是在拉薩最低的溫度隻有5、6度,這讓於飛頗感適應不了。
而坐飛機來拉薩也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很好地適應高原的氣候變化。雖然於飛一直自詡身體很棒,但是下飛機的時候,還是感覺到有些頭暈。
出了機場,於飛看到接機的人群中,一個人正舉著一塊寫著自己名字的紙板。
舉牌子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米七左右的身材,偏瘦,皮膚黝黑,在陽光下更是透著亮光,眼睛很大,臉上帶著兩片高原紅。
於飛走到他的身邊,伸出手說:“你好,我是於飛。”
男人有些遲疑地伸出手和於飛握在一起說:“你就是於飛?”
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於老板這麽年輕。我是格桑。”
在格桑的心中,於飛確實太年輕了,雖然藏族的男子大多在年齡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自己闖生活,但是麵前的這個年輕人,隻不過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大男孩,表情溫和中微微帶著點羞澀,身上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縱橫商場的冷靜與果敢。
“還好,年輕沒有罪。格桑大哥,你也別叫什麽於老板了,叫我於飛就行。”於飛說。
於飛的直率、隨和讓格桑對他的好感大增。不由咧嘴說:“好,那我就托個大,就叫你於飛了,還沒有吃飯吧。”格桑對於內地的商人本來沒有多少好感的,特別是曾經的老劉店主,說什麽話都要繞幾個彎,害得格桑簡單的腦袋總是要轉好幾分鍾才明白他想說什麽。
格桑這麽一說,於飛還真感到有些餓了,從早上七點多上飛機到下午三點多,早餐和午餐都是在飛機上吃的,那個炒麵的味道實在很一般,弄的於飛也沒有什麽食欲。
“別說,我還真餓了。”於飛笑著說,肚子也恰到好處地發生咕咕的叫聲。
“哈哈。”格桑爽朗地一笑說:“走,今天格桑讓你嚐嚐地道的藏菜。”
格桑的車是BJ牌的2020,這車雖然也是越野車,看起來很威武,價格卻很便宜,也就五六萬的樣子,不過這車低轉速大扭距,隻能以80公裏的時速行駛,而且沒有空調。
於飛的頭還有些暈,格桑讓他躺一會。於飛聽話的靠在座椅上,用右手捏了捏頭,卻驚訝的發現在混沌之氣進入腦袋之中,剛才的頭暈竟然很快消失了,真沒有想到自己的右手不僅能緩解疲勞,還能驅除高原反應,這對於飛來說是個意外的收獲。
格桑並沒有帶於飛去拉薩城中的餐館,而是直接將他直接帶回了自己的家。
藏族人是非常好客的,招待貴客的方式是家宴。
格桑原本是想帶於飛去當地的餐館用餐的,卻沒有想到於飛說話對了他的脾氣,所以直接把他帶到了家裏。
“白瑪,把家裏最好的牛羊肉都拿出來,今天我要和於飛兄弟喝個痛快。”白瑪是格桑的妻子,在藏語裏是蓮花的意思。
格桑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多吉七八歲,小兒子平措五六歲,和格桑有七八分的相像,不過也說不準,反正在於飛的眼中藏族人都差不多。好在於飛早有準備,給他們帶了兩把玩具槍,把兩個孩子樂得直跳。
傳統藏菜以煮、炸為主,很少是炒的,因此海拔太高,炒菜一般炒不熟。
為了招待於飛,格桑確實是下了功夫,什麽蒸牛舌、爆燜羊羔肉讓於飛大快朵頤,不過也有於飛吃不慣的。比如有一道叫久瑪的菜,差點讓於飛吐了出來。據格桑介紹,久瑪也叫“血腸”,是將剛宰殺的牛、羊的血加入糌粑和鹽、野蔥,攪拌後再灌入洗幹淨的牛、羊腸子裏,放進鍋裏用水煮熟的。在當地是非常受歡迎的菜,但是於飛沒那個福氣享用,吃了一筷之後,無論格桑怎麽勸,都不願意再嚐了。
格桑見於飛並沒有多少高原反應,便拿出了自家釀造的青稞酒和於飛喝了起來。
藏族人的酒量很大,於飛也不差,兩個人就用兩個小碗喝得不亦樂乎。青稞酒度數不高,後勁卻很大,到後來於飛都不知道是怎麽上床睡覺的。
此時,在拉薩的一個賓館中,董子韻正躺在**有氣無力地哼哼呢。她和冷雨霏兩人昨天就乘飛機到達拉薩了。雖然兩人之前也聽說XZ海拔高,可能會有高原反應,但是董子韻自恃身體好,根本就不在意。一下飛機看到與寧都完全迥異的藍天白雲,董子韻激動得大喊大叫,不一會兒功夫便受不了了,還是冷雨霏把她扶到了機場的急救中心吸了一個多小時的氧氣,這才沒有出事。
不過兩人的遊玩計劃卻全泡湯了。整整在賓館中躺了一天,董子韻的感覺才好了一些。
“子韻,來喝點粥吧。”冷雨霏端著一碗碎肉煮的粥吹了吹喂給子韻。
董子韻搖了搖頭,“我不想吃,沒有胃口。沒有想到你沒事,我反而躺下了,真是沒天理了。”
“你呀,讓你不要大喊大叫,你偏不聽。”冷雨霏說:“不過急救站的人說了,你這樣的情況也屬正常,休息兩天也就好了。”
董子韻哭笑不得地說:“來拉薩一天了,竟然連個門都沒出,好像我到這就是為了住賓館似的!連個澡都不讓洗。”
藏區的水很珍貴,而且天氣冷,洗澡容易感冒,在高原地區感冒可是非常危險的事情。這個道理兩個人都懂,不過讓兩個姑娘幾天不洗澡實在有些難為她們。
“好了好了,你少說幾句吧。好好休息。也許明天就能好了。”冷雨霏看董子韻吃完了粥,便把她的枕頭放下來。
自己卻抱著畫板走到窗口畫夕陽下的拉薩城。
一輛汽車從窗下經過,雖然一閃而過,但是冷雨霏卻覺得車中的人似乎有些眼熟,不由咦了一聲。
“怎麽了?”吃了飯精神好了一點的董子韻問。
“我好想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
“得了吧,大小姐你別犯花癡了,這裏是拉薩,不是京都,你以為你相知遍天下呢。”董子韻的身體已經比昨天好了不少,也有力氣和冷雨霏開玩笑了。
“也是。”冷雨霏笑著搖了搖頭,繼續用畫筆記錄著拉薩的聖潔與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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