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依殺豬般的聲音,震得我耳膜都破了。

懶得理會她,我進了辦公室,繼續做我的事!

“孫晨晨,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怎麽錙銖必報呢?”

慕容南風趴在了我的辦公桌上,雙手杵著下巴看著我道。

“現在發現也不晚!”冷冷回了他,我繼續看手裏的文件。

慕容南風不知道突然發什麽瘋,猛然將我從辦公桌上拉起,拿著桌上的文件。

陰翳著眸子看著我,“慕容拓在幫你?”

我愣住,看著他手裏被慕容拓翻譯好的文件,“慕容南風,誰幫不幫我,好像和你沒有關係吧!”

這個變態,越來越不按套路出牌了,慕容拓幫我翻譯挨著他了嗎?

“和我沒關係?嗬!孫晨晨,我看著你欠教訓了!”

說完,他將手裏的文件丟在了桌上,將我甩在沙發上,我吃驚,連忙起身!

卻不想他身子迅速壓了下來,將我固定住,“孫晨晨,你怎麽那麽不安分呢?”

“怎麽?蘇絎不在,你饑渴到開始勾搭其他男人了?既然這樣,那我也不介意安慰你一番了!”

他將我裙子掀了起來,冰冷的嘴唇擒住了我的嘴唇,手將我的衣服都腿去。

我一時間被他的動作震驚得無處可逃,我的掙紮對於他無非是刺激。

他絲毫沒有留給我反應的時間,毫不留情的衝刺了進去!

我一時間疼得冷汗直流,指甲摳進了他的手臂上。

“慕容南風,你個瘋子,你除了對女人用強,你還會什麽,畜生!”

我含著眼淚,心口疼得窒息。

他沒有看我,一心隻顧著衝刺,我整個人因為疼痛,卷縮著身子。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他才停了下來,扒在我的胸口上,喘著粗氣,不言不語。

我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眼淚從眼角滑落,如同沒有了生氣的瓷娃娃一般。

他將我抱了起來,見我這般,有些慌張道,“晨晨,我......”我不知道他要說什麽,可是他說了一半又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對於他的那些辯解,我不想聽,也沒有心情聽,神情淡漠的推來了他。

將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一件一件的穿上!

我總是會問自己,疼嗎?怎麽能不疼呢!如果不愛,作為一個泄欲的工具。

可能就不會疼了,至少心口那個位置不疼!

我沒有看他,走到辦公桌上,拿著那些文件,“每天我會將這些東西按照你的要求交給你的!”

說完,我便拖著步子朝辦公室門口走去!

守手腕被他猛然拉著,“你要去哪裏?”

我回頭看他,扯出一抹連我自己都沒有辦法形容的笑,我想應該是諷刺,“總裁難道連給我一個添傷口的時間都不肯嗎?”

他身子猛然僵住,墨黑的眸子裏積蓄著悲傷,薄唇微微動了動。

想要說什麽,可是終究什麽都沒有說出口。

我掙脫他的的手,是的!我要找個地方添傷口那些傷痕累累的地方。

總是需要治療

的!

“晨晨,別走!”他從我身後將我緊緊箍在懷裏,我的後背能清晰的感覺他胸膛的溫度。

“對不起,我知道,我剛才是太衝動了,晨晨!你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麽過的嗎?”

“我每日每夜都在煎熬,我以為隻有我好好的答應你,照顧好心依母子,有一天你就會回來,回到我身邊!”

“我原本打算安置好他們母子,就可以將你永遠留在我身邊。晨晨,我知道你是愛我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聽到你摔下樓梯的消息時,那天爺爺安排我接掌公司,等我趕來的時候,看見白布蓋著的你,你能知道那種撕心裂肺的心情嗎?”

“我以為我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把自己關在房裏,別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對你懷念,而我隻能躲在角落裏想你!”

“晨晨,我們別鬧了,好嗎?你如果公司,等蘇絎回來,我會毫無保留的都給他!隻要你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和濃濃的祈求,像個孩子一樣,那麽真誠,那麽讓人心疼!

隻是,我知道,任何人都可以留在他身邊,唯獨我不可以,蘇絎生死不明。

我們的未來的那麽茫然,我賭不起了,掰開他的手,“慕容南風,心死了,有些東西就再也沒有辦法回去了!”

他僵直著身子,我沒有回頭,直直出了辦公室!

拿著文件打車回了別墅,張嫂見我,驚訝道,“二少奶奶,你怎麽會來了?”

我微微點了點頭,拖著疲憊的身子上了樓,回了臥室,靠著門滑落下來。

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一時間眼淚毫無征兆的打落下來。

這一路來,我們都在糾纏不休的折磨著彼此,每個人都支離破碎。

身心具憊。

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蕭航宇打來的,我擦了眼淚,清了清嗓子道,“喂!”

“你怎麽了?剛哭過?”蕭航宇對著電話有些大驚小怪道。

“沒有,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你最近去哪裏了?有蘇絎的消息嗎?”

他打電話給我一般都是蘇絎的事。

電話那頭他頓了頓道,“嗯,的確是蘇絎的消息,但是你聽了之後得冷靜,知道嗎?”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心裏突然仿佛被一雙大掌緊緊抓住。

窒息得快要斷氣了!

“你說吧!”靜謐了一會我還是開口道。

蕭航宇在電話裏歎了口氣,“要不這樣吧,我等會來接你,回來別墅裏說!”

我點了點頭,“嗯!我在慕容家的大宅裏!”

他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下樓的時候,老爺子抱著兜兜散步回來,見我回來了,開口道,“孫丫頭怎麽了?”

我扯了一抹微笑,“沒什麽,爺爺,我等下有點事,可能要出去一下!兜兜就麻煩你了!”

老爺子笑了笑道,“嗯,你去吧,小家夥有我呢!”

似乎因為兜兜的關係,老爺子比之前待見了我不少,也好,至少我和兜兜在慕容家也沒有人會欺負。

沒有過多久,蕭航宇就來了,我上了車,見他臉色也

不好!

心裏更加慌亂,可是我還是不怎麽胡思亂想,蘇絎說過,他不會輕易丟下我的。

即便再痛苦,他也會看著我幸福,他才放心走。

到了別墅的時候,蕭航宇去停車了,我進了別墅,別墅的門沒有鎖。

想來是沈奕寒在裏麵,進去的時候,聽見沈奕寒好像和誰在聊天。

我心裏一驚,難道是蘇絎回來,來不及換鞋就跑了進去,“蘇絎,你回........”

看著和沈奕寒說話的人我愣住,“陳醫生,蘇絎呢?他回來了麽?”

怎麽就隻有陳醫生回來,蘇絎呢?

陳醫生看著我,見我東張西望的,歎口氣道,“孫小姐,對不起!”

我最怕聽見的就是這一句對不起,他的殺傷力,絕對有錐心刺骨那麽讓生不如死一般!

“陳醫生,蘇絎呢?”我小心翼翼,問得那麽輕那麽輕,我怕我問得太大聲,會嚇到一直躲著我的蘇絎。

沈奕寒眼睛有些通紅,蕭航宇也走了進來,扶著我坐到沙發上!

看著陳醫生道,“你說吧!”他短短的三個字,讓我一時間有些窒息。

我屏住了呼吸,害怕會錯過了陳醫生的每一個字。

“孫小姐,這是蘇先生的骨灰,他原本說要我幫他灑在大西洋裏,可是我想他更願意你來做!”

“隻是他不想讓你傷心,這是他留給你的,他說,他這一生最無力的,就是不能親手給你幸福!”

那種猝不及防的悲傷,毫無預備的灌溉了我所有的細胞!

陳醫生掀開他懷裏原本用一塊黑色的布蓋著的骨灰盒。

我一隻努力睜大著眼睛,努力控製著不讓眼淚掉落下來,可是,那些似水一樣的珠子還是不停的往下落。

模糊了我的視線!

伸手接過那盒子,身邊傳來一陣抽泣,沈奕寒在我旁邊,一直抵著頭。

顫抖著身子,一陣一陣的抽泣,我努力控製顫抖的手!

將盒子緊緊抱在懷裏,仿佛覺得自己此時抱著的就是活著的蘇絎!

蕭航宇站在一旁,背對著我,我知道,他也哭了!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流?隻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他什麽時候.......走的?”我終是說不出那個死字,我的蘇絎,不會死!

陳醫生吐了口氣,“十幾天前,那個時候蘇先生在就接受治療,但在中途出了意外!”

“後來,我們都無能無力了!”

我愣住,“意外?”所以蘇絎的病是可以救治的?

陳醫生點了點頭,“之前一直有人暗中追殺蘇先生,因為這事,蘇先生才私自決定離開費城,但是沒有想到我們離開了,行蹤被暴露了!”

“後來,我們防不勝防,蘇先生在治療時,遭受到因為攻擊,我們差點都活不了!”

“好在蘇先生提前給我們準備了槍支,但是蘇先生的治療被強行中斷,最後我們都無能為力了!”

徹骨的冰冷從腳至頭卷席而來,將我嚴嚴實實的包圍!

我木訥的抱著骨灰盒,眼睛裏有些空洞,“你知道是誰要害蘇絎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