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
這一聲震喝,掌威從天隕落,無盡符文流動,充斥著肅殺劍意,浩光覆蓋了大地。
轟!
山脈沉陷,四處崩塌,李念身軀之上,神力劇烈翻湧,長發倒立,雙掌噴薄的神威更強了。
紫金神鼎震爍層層的光華,意誌共鳴,黑色魔禽宛如李念的化身,展開羽翼,護著眾人,死扛這一擊。
嘭!
掌威打在魔禽的身上,它雙翅奮力騰飛,軀體卻在下沉。
而李念的腳下,地層斷裂,瞬間化成方圓百丈的圓坑,血液順著皸裂的臉頰流淌,黑瞳鋒利,咬牙支撐。
好在這一掌撐過去了,雖然拍得魔禽神形破損,渾身都是窟窿,但是神鼎阻隔下,書狂、雪落和石頭都沒有受傷,因為掌威被李念獨身承受!
噗!
喉間氣血上湧,他忍不住噴出,步伐微顫。
“李念,我們幫你。”雪落和書狂同時上前一步,麵色不忍。
“不用,撐得住。”李念抬起手背,擦過嘴角血跡,望了一眼神鼎,又看向地麵四周的神晶石。
神鼎完好,五千七百枚冰晶破碎了大約二千枚,這一掌威力不小,損耗了二千枚神晶堪堪抵住,不過,他還能再扛一掌!
見到李念眾人沒事,甚至連那魔禽神形也沒有擊滅,太白金祖皺起眉頭,隨即,手掌上揚,往下一按,神光噴湧,再出一擊!
轟!
遮天掌威爆發,滾滾下陷而來,李念眸光開闔,暴射出熊熊戰意,他以自身為媒介,完美之力納取地麵剩餘神晶的神能,再度聚向神鼎內部,此時,撕心裂肺的劇痛湧遍他全身,而那魔禽破損的神形,卻在快速修補!
嗡!
魔禽彌漫的陰霾之光爆發,擋住半步神關強者的掌芒,金色的符文流動,化作淩厲的劍氣垂落,一道道洞穿魔禽之身,轟擊在了神鼎之上,發出當當當的連貫之聲,隨後,魔禽神形徹底崩碎開來。
“給我滾開。”
李念暴吼,身下三層道環同時綻放,完美之力運轉之下,四周的冰神晶閃爍強盛之光,噴薄出一圈洶湧的光環,逆空而上,崩碎了太白金祖的第二掌。
“又擋下了?”金安世的臉色頗為驚異。
太白金祖的眼神,也變得鋒利了許多,湧現一抹正色。
“太白,多年不出手,你實力退步了,連區區一個小孩也拿不下?”這時,月祖開口,聽在太白金祖的耳中,蘊含諷刺之意。
“哼。”
金祖眸光變冷,手掌猛地一抬,並攏劍指,身軀湧動出可怕的金色劍意,在指尖形成一團細微的指芒。
他往下一指,指芒暴射成劍,擴張開來,震得虛空隆隆動**,這一束巨大的金色劍華筆直落下,速度越來越快!
“擋不住,放手吧!”書狂衝李念吼道,此時拚殺出去,或許還有機會,原地待守,後果恐將萬劫不複。
“擋得住,你們護好石頭。”
望了一眼地上的冰神晶,又粉碎二千餘枚,所剩無幾,李念抬頭看向墜落的金色劍芒,抓起冰鳳槍,踏空而上,揮槍刺了上去,留給書狂和雪落一道驚心動魄的背影。
“你瘋了,真不怕死?”書狂眼眸通紅吼叫道。
完美天輪確實很強,道行相當,橫掃同境,可是,李念完美三階雛形,去迎戰一位半步神關強者,即使手握超仙器,也未免太過驚世駭俗!
“聽他的,守好石頭。”雪落心顫道,站向李念原本的位置,伴隨天輪綻放,雙掌的神力聚向神鼎。
看著李念揮槍刺去的身影,她無法想象,這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永無退縮!
轟!
李念持槍朝天衝擊,龐大的冰鳳器靈伴飛,晶光閃閃,那槍芒與劍芒洶湧對刺在了一起。
他知道,原地待守,任憑太白金祖一次又一次攻擊下去,確實擋不住,而最有效的防守便是進攻,他必須主動向太白金祖出擊,轉移對方的注意力,為石頭複蘇靈性換取時間。
崩!
空中冰晶炸碎,墜落的金色劍芒,壓著李念不斷往下落,這一次正麵交手,他感受到了半步神關境的恐怖,神威太強,即使冰鳳槍能夠擋得住,他的肉身和神魂也承受不住。
“縮地成寸!”
他神法運轉,神意輻射開來,揮動冰鳳槍一引,周身的天地縮小了般,竟挪移了落地的位置,偏離了雪落眾人。
轟隆隆!
巨劍光輝碾著他那一條身影落下,震得土石衝天,百萬年的積雪當場融化,李念施展逐雲術,從劍威中掙脫了出來,隨即,這劍芒竟擊穿地層,透過月曜大陸,飛向了遠方深邃的洪荒,半步神關強者,一擊之力,恐怖至斯!
“有點意思。”太白金祖微微驚訝,李念竟然脫離結界防禦,敢主動出來迎擊。
“爺爺,我想試試他的本事。”這時,金安世開口請戰道,神色興奮。
“你不是他的對手,協助月曜,你們去破了那鼎器,先把冰寒晶收取掉。”太白金祖命令道。
冰鳳槍很強,超越了極品仙器,而且,槍身隱約有損,他比較擔心李念利用冰寒晶,修複冰鳳槍的神威,如果此時製服了剩下那些人,冰寒晶納為己用,也就斬斷了李念的後路。
“好。”月曜神祖開心笑道,化成月華,撲向了神鼎下方的雪落他們。
讓他去收冰寒晶,正合了他心意,照這局勢,他想奪冰鳳槍沒可能了,自然不會放過那另外一半冰寒晶。
金安世隻好跟著月祖一起行動,可是他的眼神裏,卻蘊含著不滿,似乎很想與李念交手試試,以證他的修行成果。
可惜,太白神祖不準!
唰唰唰!
月祖和金安世動身之時,隨行的三位金族長老,也一同落向了神鼎。
這便是兩位仙品九階,以及三位仙品八階!
“停下。”
李念的臉上皆是血痕,見這一行人衝向神鼎,揮槍直刺其中一個。
而這時,空間金影劃過,太白神祖遁閃而至,負手出現在李念的麵前,冷聲道:“我未準許,這裏任何人,你都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