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李念遠去,眾人內心依舊震顫不已,這一拳威勢極強,剩下一道絕碑,便要完整擊穿十道碑,開啟傳說中的鴻蒙密藏,迄今為止,永生院隻有一人留下這記錄。
眾人不清楚,李念繼續磨礪下去,能否再造一個傳說,但,想要完整擊穿十絕碑極難。
這時,守玥看向十道絕碑,她手上,一枚花瓣撚起,伴隨九道輪華浮現,神輝灑落,沐浴身子,她陡然甩擲而去,這花瓣如淩厲的粉色劍光,從十絕碑貫穿而過。
嘭!嘭!嘭!
空間一連串炸裂聲傳出,一擊之下,八碑接連湮滅,粉色劍芒破碎在了第九道絕碑上,使之崩裂,無法擊碎!
她,完美九萬年道行,爆發修為八倍戰力,終止在第九碑,遜色李念一籌。
守玥的臉上閃過失意,隨即笑了笑,化作一團花瓣,朝著李念追去,留下一道灑落的背影。
換作以前,她或許會傷心,夢琴穀開拓心境以後,她明白修行如登高,磨礪還很長,無需計較這一時失落。
“不愧是百花道場的守玥仙子,擊碎八道絕碑,使第九碑崩裂,看來距離擊破也不遠了。”
“你們發現沒有,守玥仙子的氣質,似乎變得和以前大不一樣。”眾人議論,同樣震撼。
守玥修為爆發,明顯比以前強了不少,她那轉身瀟灑離去的背影,沒有因為遜色李念一籌,而受到影響,身上氣質更自信了,與其說氣質,不如說是修行心態。
眾人感慨,永生院最優秀的一批妖孽,果然與他們不同,對於道的眼界隨著修煉越來越高,此乃邁向大道的沉澱與積累,所謂積少成多、厚積薄發,大概就是這道理了。
這讓他們明白,與頂尖一類完美妖孽相比,他們的差距會伴隨這種心境的拓展與心態積累,越拉越大,某一日幡然醒悟,也升華到守玥的心境時,發現已無法追趕。
咻!
李念和守玥離開沒多久,伴隨一道金色雷光降臨,十絕碑前,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靈曄!
靈曄滿臉符文,金發隨風張揚,眼眸冷冷盯著剛凝聚的十絕碑,突然,他大吼一聲,咆哮如雷,伴隨身上七道雷華浮現,揚手一束金色閃電,蘊含著恐怖的腐朽之力,屍藤向前穿殺而去。
這金色屍藤連破八道碑,最終,震散在了第九碑上,但卻不如守玥,第九碑神光熠熠,絲毫未損。
“哈哈哈哈……我破滅了八道絕碑,爆發七萬年完美修為的八倍戰力,我真是個天才……啊——”
他握拳興奮嚎叫,金發張揚開來,氣息自豪到了極點。
曾經,他完美六階時,堪堪擊破第七絕碑。
而今,百年過後,他在那近乎變態般的李念逼迫下,成就完美七階,一道腐朽雷力釋放,破滅八道絕碑,感到無比驕傲,整個人都被榮光湧滿填充。
此刻。
下方無數弟子看著興奮嚎叫的靈曄,不知道的人,甚至以為這家夥完美破滅十絕碑,創造了第二個傳說呢。
不過,這靈曄確實猛,百年前擊碎七道碑,百年後,破滅八道碑,這修煉速度,簡直是個狂人,能與朱雀天驕冷漪相比了。
雖然,滿臉符文的靈曄對比渾身道字的李念,這成績差了一籌,卻也足矣壓倒永生院九成以上的完美之身了,確實值得驕傲。
唳!
天際遠方,一頭朱雀神瑞出現,烈焰滾滾,速度極快,龐大的火翼翕張之間,頃刻降臨在十絕碑前,在這神鳥的旁邊,還有一位身穿深紫衣的天驕青年,羲寶道場的第一琴道妖孽,命痕。
令人不解的是,命痕胸口的氣運“洪”字,不見了蹤影,驟然一看,與一身深紫衣不太相配,顯得有點怪怪的。
“去。”冷漪無視靈曄,天輪綻放,身體升騰熊熊神火,她眉宇間,一枚高貴的朱雀神徽浮現,五指向前一扣,火舌噴湧,化作一頭烈焰朱雀虛影,向著十絕碑撲殺過去。
靈曄止住狂笑,身似閃電一挪,凶猛的火浪擦肩而過,轟在了十絕碑上,一道道破滅,最終,停止在第九碑,雖然震得第九碑晃動不已,火焰威力貌似比靈曄的閃電略強,但下場一樣,依舊不能打穿第九碑。
冷漪腳踏朱雀神鳥,臉上浮現失落,口氣悲哀道:“百年了,我竟無寸進。”
百年前,有一名墨發黑衣的青年劍修,劍氣連穿九道碑,那時,冷漪擊碎第八碑,雖然撼動第九碑,卻無法打穿。
今日也一樣,她還是保留了百年前的記錄,讓擁有朱雀高貴血脈的冷漪,受到一絲打擊。
“怪我。”命痕長歎一聲。
那一次,如果不是他沒能收取夢琴穀的朱果,有朱果龐大的神能點燃血脈,冷漪不至於如此!
而且,命痕連氣運道字也弄丟了,自那以後,他在一段時間內,過得很壓抑,曾懷疑人生。
不過,如今他恢複了心態,一個道字而已,不算什麽。
他在,氣運道字始終伴隨著在他的身上,他的天賦就是招牌,無形勝有形。
想到這裏,命痕手掌一揮,命運之琴綻放,他雙指夾住一根琴弦,眸光閃爍鋒利,隨之鬆開,伴隨鏗鏘一聲激鳴,音光爆發,彌漫大量音符,排山倒海一般向前轟去。
十絕碑剛又凝塑回來,隨著音符淹沒而過,炸裂聲不絕,連爆八聲巨鳴,最終,音符被第九碑阻擋,消散在了上麵。
命痕,永生院當代第一琴道妖孽,完美八萬年道行,一弦之力,擊碎八道絕碑!
“嗬嗬,命痕,冷漪,你們也不過如此啊。”靈曄看過二人的成績,回過頭,對著他們笑了笑。
“你說什麽?”冷漪怒眉挑起,這是質疑她的朱雀血脈?
“靈曄,你小小完美六階,入院之後,四處劫掠各道域弟子,但是,你不要忘了,我想收拾你,不過是動動琴弦的事。”命痕發出警告之聲。
別人怕靈曄,他可不怕,一個完美六階,也敢在他麵前囂張?
“噢不好意思,你說的是一百年前的事兒了,如今的我,完美七階,剛才同樣擊碎八道碑,我承認,與你之間,還存在那麽一絲小小的差距,不過你放心,再給我一百年,這一絲小小的差距就不存在了,而且,你今天對我說的話,我會原原本本奉還給你。”靈曄對著命痕冷笑,滿臉符文,越笑越陰森,還比劃著一截微不足道的小拇指。
“一百年,精進一萬年完美神力?”命痕的麵孔當即一變。
他清楚,這意味著什麽,如靈曄所言,或許現在,他們還存在一絲差距,但已經不存在絕對壓製了,即使他想要收拾靈曄,也不太容易,何況,靈曄想跑,憑他的閃電之速,一般人真攔不住。
而且,靈曄還說,再過一百年,他想要收拾命痕,也就是動動手指的事兒,這就不是囂張了,而是挑釁和威脅,這人簡直放肆。
冷漪的臉色也變了變,她百年間,毫無寸進,靈曄百年修煉,竟提升一萬年完美神力。
這差距!!!
靈曄吃了什麽藥,如何練出來的?
“就算再給你一百年,你依舊還是趴在地上的份兒。”突然,一個不客氣的聲音響起。
“哪個……”靈曄正要破口辱罵,目光望去,看到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淩空邁步走來,眉斜入鬢,俊逸灑落,氣質卓爾不群,這身影輪廓,好似世間獨一無二。
靈曄的額頭青筋跳動,罵聲立刻憋回了肚子裏,看著白天和天煉走來,他步子不自覺的向旁邊靠,本能心生畏懼。
他可以對命痕和冷漪叫板挑釁,但是,這一位神秘的白衣青年,他真心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