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發抖倒也不至於,起碼會忌憚三分,天荒域,以我皇朝地大物博,人才最多,如今,有新秀宗門鵲起。”

黎晏看向鬆青白。

鬆青白謙虛一笑。

“有鋒芒問世的名劍山莊,有東水府少府主張升,盡得禦水之力,立於江海大河如執掌乾坤,還有我軍中猛將後代,你們都是我皇朝的棟梁。”

黎晏看向一個位置。

在那裏,有一名青年身穿銀甲。

他的頭盔,擺在桌上。

正是,黎皇朝飛龍軍的少將軍,丁顯。

飛龍軍,是黎皇朝最精悍的軍隊。

此外,丁顯旁邊,坐著一位皮膚黝黑,身材魁梧的少年,名叫張升。

東水府,少府主,家族督管十萬水軍。

張升的馭水天賦,更是張家後代的翹楚,有東水小霸王的威名。

東水府,毗鄰,東來島。

東來島,也是一位人皇道統。

而張家,世代為黎族扼守東水,正是這些人在,才有皇朝盛世。

宗門、世家、皇族,凝成整體,堅不可破。

新興宗門,老牌世家,精兵猛將,讓黎皇朝傲視著整個天荒域。

“殿下過譽了,不過,我張升愛聽。”張升抓住酒壇子昂頭灌酒,然後哈哈大笑。

名劍山莊,莫飛揚。

飛龍少將軍,丁顯。

在座所有王公子弟,都是點頭。

皇朝盛世,有他們所有家族的功勞。

“當然,論功勳卓著,國師府為最,沒有蕭國師當年為我黎族先祖指點江山,何來皇朝基業,知鳶,我敬你一杯。”

黎晏笑著拿起酒杯。

蕭知鳶聽完這一席話,心裏很是感動,不管任何時候,哪一代的黎皇,都沒有忘記蕭家。

“知鳶敬皇兄。”蕭知鳶豪爽一飲而盡。

黎晏笑了笑,這時,他看向李念:“李初四。”

李念起身,道:“殿下。”

“知鳶慧眼識珍寶,你山下一曲伏龍吟,令我佩服至極,我也敬你一杯。”黎晏舉杯。

“謝殿下。”李念拿起酒杯,謙遜飲下。

“李初四,你是我黎皇朝罕見的妖孽,我黎晏見過那麽多的天才,連我父皇親自教導的弟子,沒有一個能像你這樣,說說看,知鳶如何把你騙到手的。”黎晏暢快笑道。

下方。

張升、丁顯、莫飛揚,臉色都有些不自在。

黎慶傑的十指,更是深深嵌入掌肉。

四府才俊,包括黎皇的弟子,難道都不如一個李初四?

“皇兄。”蕭知鳶有些羞澀。

什麽叫,她把李念騙到手?

明明是……互相吸引。

“知鳶姑娘的音律天賦極高,也是我從未遇見過的天才,能夠跟在她的身邊學習是我的福氣。”這時,李念輕笑道。

黎晏點頭道:“明白了,你不是被知鳶騙來的,是情不自禁被知鳶吸引來的,不過,意思都一樣,在我看來,你們兩人音法卓絕,堪稱一對璧人。”

嘩啦!

一道身影站立。

飛龍少將軍,丁顯道:“殿下,我想討教李初四幾招。”

砰!

莫飛揚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同樣起身:“我也想領教他幾招。”

“算了吧,聽說前幾天,你掉進了糞池裏,不會就是被李初四揍的吧?”

這時,一個王公子弟說道。

“哈哈哈……”眾人瘋狂大笑。

“莫飛揚,真有此事?”張升驚訝。

一劍光寒十七城,被打進了糞池裏?

“你們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根本沒有的事情。”

莫飛揚急忙辯解道:“殿下,我從西林府趕過來,皇城的氣候十分惡劣,我不小心受了些風寒,因此,才……”

黎晏抬頭望一眼天空,見風和日麗,天空晴朗。

“殿下請聽我說,前兩天,半夜的時候,確實刮了一陣寒風,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半夜起床的習慣,我半夜有起床的習慣,當時我半夜起來……”

“好了好了。”黎晏擺手,示意莫飛揚閉嘴。

“殿下,你聽我說啊,我一不小心感冒了,事情不是大家想象中那樣,李初四,你還不趕緊出來解釋一下,我根本沒和你交過手。”莫飛揚越解釋越慌。

他幹脆離開位置,來找李念理論。

“莫飛揚。”張升沉喝一聲。

莫飛揚停住,見黎晏臉色微沉。

李念起身道:“那天我心情不太好,也沒看清是什麽人,冒犯之處,我自罰一杯。”

說完,李念飲下。

這時才想起來,一劍光寒十七城,便是莫飛揚。

“原來真有此事,莫飛揚你栽進糞池裏,大糞酸的還是鹹的,軟硬如何,合不合你的口味?哈哈哈。”張升忍不住大笑。

這一笑,眾人跟著一起狂笑。

莫飛揚拉出李念,等於是不打自招。

“張升,你個王八蛋……”

莫飛揚臉色扭曲,氣得轉身坐了回去。

李念自罰一杯,他顯然不會領情。

“我今天設宴,不是讓你們來挑釁的,想打架的,明天狩獵你們盡情打,今天誰壞了我的規矩,別怪本皇子翻臉無情。”

黎晏聲音冰冷。

眾人止住笑聲,都變得小心起來。

這時,黎晏看向身後:“黎慶傑,去給李初四敬一杯酒,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麽不愉快,這一杯酒,我希望你們可以冰釋前嫌,以後好好為皇朝效力。”

同是皇朝人才,黎晏不想自家搞內鬥。

“是。”

黎慶傑看了一眼李念,不情願的拿起一杯酒,走了過來。

突然,他身子一斜,杯子裏的酒,甩在李念臉上。

“開個玩笑,你不會生氣吧?”黎慶傑拿著酒杯笑道。

場麵,安靜下去。

下方。

張升、鬆青白眾人,都露出了笑意。

“哥,他是故意的。”小滿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連她都能看出來。

蕭知鳶的臉色也冰冷下去。

這黎慶傑,屢教不改。

隻見,李念抬起手抹掉臉上的酒水,笑了笑。

轟!

一個灰發男子,突然伸手薅住黎慶傑的頭發,出手速度之快,連黎晏都沒看清楚。

簡直太快了!

這麽近的距離,快到黎慶傑無法反應。

灰發青年撕住黎慶傑的頭發,把腦袋摁在李念的桌子上:“爺他媽給你臉了是不是?啊?說,爺是不是給你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