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的實力究竟如何?

沒人清楚!

回想一曲蒼龍,天空的神龍虛影,鬆青白就脊背發涼。

想要奪冠,先得忍。

有坑,讓別人去填。

“莫飛揚吃了一口大糞,不會善罷甘休的,等著吧,讓他們先消耗一波。”

鬆青白的思路很清晰。

張升、丁顯和黎慶傑都不是安分的東西。

忍到最後的人,能撈到最大的便宜。

“少主英明。”沔崢佩服。

鬆青白笑了笑。

突然,鬆青白臉色一變,利索的解下褲腰帶,又蹲了下來。

沔崢見狀,為了配合,也脫下褲子。

頓時,兩人身後一聲聲悶響傳開。

這片草叢臭味彌漫,鬆嶽門的弟子紛紛捂住口鼻,不堪忍受。

……

茫茫大山,獸吼聲此起彼伏。

這裏圈養的妖獸,不僅實力強大,而且生性凶殘。

黎皇的弟子都進來磨煉過,皇朝的重犯也會被投進來喂養妖獸。

“妖獸身上都帶著一塊妖牌,製作特別,模仿不出來,也無人敢仿製,取得妖牌的數量越多,證明斬殺的妖獸越多,妖牌便是衡量排名的標準。”

蕭知鳶向李念解釋。

狩獵大賽,不是一個人的表演。

各宗弟子發揮的作用也不小。

李念點了點頭。

一個人體力有限,消耗的靈力吃丹藥也很難恢複過來,比賽隻有半天的時間。

這時候,宗門弟子就體現了價值。

一個人收集妖牌,肯定沒有一百號人收集來得快。

當然,這些宗門弟子不會有奪冠的想法,他們就是為了輔佐各宗天才。

張升、莫飛揚、丁顯,鬆青白這些人。

誰的排名高,隨隊弟子的功勞越大,榮辱綁在一起。

包括黎慶傑。

各宗需要一個帶領者。

如果放在以前,黎慶傑自然會努力表現。

如今,他高興不起來。

闕音宗這裏,人選不止他一位。

李念和蕭知鳶的關係走得那麽近,又得蕭叔公的賞識。

宗門弟子,該為誰效力?

“你們怎麽不走了?”小滿回頭。

發現闕音宗弟子慢吞吞的在後方,與他們脫節。

“腿酸,走不動。”書院張凱冷笑。

大奎幹脆坐在地上,麵帶戲謔。

此刻,琴書兩院弟子,目光都看著黎慶傑。

蕭知鳶見到這一幕,心裏便懂了,向琴院弟子問道:“你們也選擇他?”

琴院五十名弟子紛紛低頭。

如今闕音宗,黎慶傑父子手掌大權。

這五十名弟子忤逆了黎慶傑的意思,回去肯定沒好果子吃。

不能怪他們。

要怪,就怪蕭家把宗門交出去。

“知鳶師姐,蕭家不是當年的國師府了,闕音宗也不再是蕭家的闕音宗,你認命吧。”

“今天你和師兄聯手,我們自然會幫你,可你為什麽選擇李初四?”

“李初四小小門客,是個外人,你和師兄才是宗門正統,搞清楚你的位置,你生來就該為宗門服務,這是你的命,也是你的本分。”

弟子們冷聲說道。

“沒有人生來就該為誰服務,命運握在自己的手中。”李念道。

“裝什麽高尚,這裏有你說話的份?”

“要不是得了叔公的指點,你不會真以為自己的琴法很強吧?”

“叔公真是越老越糊塗,把家族絕學傳給一個外人。”

“李初四,你沒資格進蕭家的門,也不配與知鳶師姐在一起,即使沒有黎慶傑……”

大奎看向黎慶傑:“抱歉,師兄……我的意思是,我才應該得到知鳶師姐的青睞,成為她的男人。”

“沒錯,輪誰也輪不到李初四,他才來幾天,我在闕音宗修煉都十九年了,我一直把宗門當成是我家。”

“我們都不同意你嫁給李初四,你應該從我們中間選一個,嫁給我們,然後讓我們繼承宗門大業,成為國師府主人。”

“師姐,我愛你很久了,難道你不曾注意過我愛戀的眼神?”

琴書兩院弟子紛紛傾述。

他們為宗門做了那麽多,不該得到一點回報嗎?

蕭知鳶非但不報答他們,平時連一眼都不屑看他們,這就很氣。

“初四,我們走。”蕭知鳶直接轉身。

“嗬嗬,想奪冠軍,又不肯付出,還想讓我們幫你,你太天真了。”

“師姐,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你們真是一群廢物東西。”小滿回頭罵道。

“小丫頭嘴這麽橫,當心點,獵場是很危險的,你萬一碰到壞人,對你做出一些美妙的事情……”

噗嗤!

一束鋒芒從場中穿過,鋒利的切進這弟子的咽喉。

這人麵色一僵,張著嘴巴,脖子裏卡了一片樹葉。

直接封喉!

“這獵場,很危險的。”李念冰冷道,轉身,背後響起一道栽地聲。

“師弟。”

“師弟啊。”

“李初四,我們跟你拚了。”

“蕭知鳶,你竟讓李初四下此毒手,我們是同門啊,你的心腸惡毒如蛇蠍,你對得起宗門的列祖列宗嗎,對得把你養大的蕭叔公嗎?”

兩院弟子指著蕭知鳶,紛紛對她辱罵咆哮。

嗤!

蕭知鳶回身甩出一條銀線,沒入一名弟子的眉間。

這人瞪著不敢置信的眼神,做夢都想不到,某一天,蕭知鳶會出手殺他們。

撲通!

趙無極倒地身亡。

“這獵場,很危險的。”蕭知鳶冷漠收起琴弦。

今天起,她不會為任何人背負什麽使命。

不會為家族和宗門的責任,去壓低自己的脊梁。

她就是她,蕭知鳶的命運,掌握在她的手裏。

她要堂堂正正活著,為自己而活。

“師兄啊,趙無極和龍傲天死了。”

“他們多說了兩句話而已,說出了我們所有人的心聲,結果慘遭毒手。”

“不能放過李初四和蕭知鳶,我們要用宗門的規矩製裁她。”

“還有李初四身邊的小西皮,看她年齡這麽小,我有必要親手教育她。”

書院弟子們大聲嚷嚷,極為憤怒。

黎慶傑抬手道:“忍。”

李念的實力究竟如何,黎慶傑心裏沒底。

但他清楚蕭知鳶的實力,這女人不是個花瓶擺設,自幼得到蕭雲山的指點。

黎慶傑麵對蕭知鳶,他就打不過。

何況,李念還有一隻坐騎。

黎慶傑真正忌憚的是那隻靈鷲。

“我就不信,我們一百位師兄弟,還拿不下李初四和蕭知鳶兩個人。”張凱握拳道。

黎慶傑說道:“做事動動腦子,不要一熱血就衝動,難道,我們真能去殺了蕭知鳶?”

眾人低頭。

殺了蕭知鳶,所有人都得陪葬,黎皇怎麽可能放過他們。

何況,蕭雲山還健在,那老東西還沒死呢。

“師兄,你有想法?”大奎問道。

黎慶傑笑了笑:“殺人,未必我們動手,李初四也不配我出手,走,去引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