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氣盛啊。”孫齊道。
“沒事，慢慢會習慣，像你我一樣。”楊晉笑了笑。
看著惱怒的秦今安，如同看到當初的自己。
“你們習慣，我不習慣，我要回去。”秦今安轉頭要走。
“今安，別忘了太上長老的交代。”李念急忙道。
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怎麽說放棄就放棄掉。
“讓她走。”秦寶往山頂而去。
“阿巴，阿巴……”
啞巴單腿在秦今安的麵前跳來跳去，似在戲弄。
“他什麽意思？”秦今安怒道。
李念道：“啞巴說，他一條腿跑得也比你快。”
“……”秦今安秀美高挑。
“阿巴，阿巴……”
啞巴單腿一竄，像團旋風消失在遠方。
“除了大當家，沒人能比啞巴的速度快，你若追上他的一條腿，回到家族也可以光宗耀祖了。”磨刀人說道。
“少看不起人。”
秦今安捏拳追去。
眾人都是大笑。
“你們沒事做了嗎？”
山頂，傳來秦寶的聲音。
“走了走了。”
楊晉揮揮手，去魚塘找魚公子。
孫齊去找豬王。
洛行舟夫婦回了食堂。
各歸其位。
李念看向洛薇：“我送你回雲繡坊？”
洛薇笑道：“雲嵐師父說，我可以留在黑山，多久都可以。”
李念一笑，拉起洛薇的手來到山頂。
秦寶坐在樹上，看了眼李念身後的呆頭靈鷲，還有騎著靈鷲的坨坨，也沒說什麽。
“我去修行了。”洛薇歪頭一頭，在一旁打坐安神。
秦寶朝著李念伸出手：“劍拿來，給我看看。”
“噢。”李念取出無雙劍。
秦寶手一揮，斷劍飛來，她看了看，疑惑道：“奇怪。”
“怎麽了？”李念問。
“劍中蘊含一縷意誌，像是劍靈，又像某人特意留下的劍意，它很特別，伴劍而存，冒然重鑄此劍，劍靈可能會消散。”秦寶道。
李念沉默。
姐姐的意思，和夏皇宮的煉器師差不多。
秦寶把斷劍還給李念：“這把劍，要由你親自修複，你用道意溫養劍靈，先維持它不散，慢慢引導它，改變它，讓他具備你的道意氣息，然後找機會用異火重鑄一柄劍身。”
“嗯。”李念把劍收好。
夏皇宮煉器師也是這麽說，因此，他學了些鑄造術，目前水準還不行。
也不知道無雙劍主是個怎樣的人物，留下一縷劍意，連姐姐都拿捏不住。
接下來的日子，仿佛又回到從前。
除了修煉，李念三兄弟一起收賬。
不過這一次，他們名聲大噪。
尤其是李念，天荒榜第一人。
聽到李念的大名，群妖束手。
莫說反抗，逃都懶得逃。
除非大凶大惡，主動奉上天晶以後，交錢留命，洗心革麵。
李念的收賬工作，比起以前輕鬆了不少。
同時，他感覺到，他的修為提升比以前快了太多，這讓李念反倒有些不安。
山頂。
歐陽灼、東來老仙。
夏皇，以及，秦族太上長老。
四人圍成一個圈，老實打坐。
幾個在天荒域跺跺腳，足夠掀起地震的超級強者，奉上足夠的靈石以後，在秦寶的樹下，獲取了一席之地。
即使秦寶對他們一句話也不說，他們都很滿足。
世人無法想象，天荒域三位人皇，和一位極致道真境，寧可舍棄高貴的身份和江山，甘願在秦寶的樹下，餐風飲露。
沒過多久，千宮主也來了。
一席之地，又擁擠了一些。
“姐，我最近感覺，道意越來越強，有點不受控製，我是不是身體出了問題啊？”李念問道。
夏皇五人側耳聆聽，目光帶著羨慕。
什麽時候，他們也能有機會求教秦寶。
“正常。”
秦寶解釋道：“你邁入了修行的第二個階段，逐漸掌控道意的力量，隨著道意積累，境界提升就會很快。”
起源境，到天尊境，修行的第一個階段。
破境成虛道，踏入第二階段。
立道難。
邁過這道坎，境界進展就會很快。
李念一時不太適應罷了。
“是這樣啊。”李念笑了笑。
他是感覺到，再積累一些，就能鑄道意法相。
“修行第一個階段是凡人的極限，突破了極限，掌握道意，開拓第二階段，其實，虛道境才算真正的修行，也是修行的入門級。”秦寶道。
夏皇眾人點頭，確實如此。
掌握道意，才算修行。
天尊之下，吞吐天地靈氣，頂多強身健體，不能算修行。
虛道，是修行的開端。
“法相境，是道意的延伸；道妙境，初領道意精妙；修煉到道真境，才會明白道的真諦，稱得上是合格的修行者。”秦寶道。
李念聽得熱血澎湃：“原來我以前那麽弱。”
道真境，才算合格的修行者。
李念不由看向秦族太上長老。
秦上進的老臉一紅：“我剛剛合格。”
李念輕笑：“前輩剛合格，我連合格都算不上呢，以後的路還很長。”
秦寶搖頭：“別把自己和他們比，他們資質愚鈍，悟道這種事，除了機緣和一些資源條件，更多靠個人，問道不分先後，他們幾個人年齡比你大，提前掌握了道意，但不代表，你的道意修煉比他們慢，也許很快會超越他們，成為人皇。”
“成人皇。”李念震驚。
問道不分先後。
這在以前，他不敢想。
中州為了一個羲皇傳承，差點打翻天。
黎皇朝崩塌的根本原因，也是因為人皇傳承導致。
“姐，究竟什麽才是人皇？”李念問。
夏皇他們凝重起來，專注聆聽。
“人皇，是修行的第三個階段，到了這個境界，能窺探‘道’的全部，從而，獲取新的力量。”秦寶說道
“道的全部？”李念驚訝。
人皇之前修煉的道意，並不完整？
他現在體會的道，僅僅是冰山一角？
秦寶指著秦上進：“道真境，參悟了道意真諦的力量，能否從真諦中一窺道意全貌，便是人皇的關鍵，到了人皇境，修行就不容易了，想再往前，有點困難，而且，人皇分優劣。”
夏皇諸人心髒一緊，來重點了。
李念好奇：“人皇有什麽優劣？”
“本我之皇，真我之皇，超我之皇。”
秦寶又指著東來老仙：“這隻烏龜，卡在本我出不來，不止他一個，姓夏的，和那煉丹的，都陷在這一層，無法頓悟真我。”
東來老龜撲通一聲，向秦寶跪拜下去，神色大變：“前輩，求前輩傳授真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