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
東玄澤,宗敏秋,玄王之子玄謙,一眾聖子,看得失神。
沈長風的麵色也變得發呆。
神驍野望著雲珺禾,除了瑤熙之外,他第一次淪陷在上界其他女子的美貌下。
與瑤熙相比,雲珺禾更美,美得哪怕對雲珺禾生出一絲褻瀆之心,都為深深感到自責和羞愧。
宋春、晉辰、福生,都看得呆住了。
更別說四相聖宮一群妖畜化形的弟子,不過這一次,他們沒有流口水,而是在雲珺禾神聖的光輝下,他們生而為妖,感到強烈的自慚形穢。
武佐盯著雲珺禾也看了許久,慢慢的,他卻突然抓緊雙拳,額頭浮現猙獰的青筋,似蘊含著龐大的憤怒。
雲珺禾的美與氣質,讓他想起了當年的南茜女帝,那是他的紅顏知己,卻在他飛升之際,聯手旁人,殘忍取了武佐的命,以致他數千年苦修,崩於一旦,重生在這副凡軀之上,被李念追殺到現在。
“不愧是小師叔,連瑤台宮主都現身聽琴了。”耿玉山得意說道。
陳睿重重點頭。
許文竹也很驚訝,倒不是為雲珺禾驚訝,而是為了李念。
她突然發現,李念的琴意竟然如此之深,曲音之恢宏,簡直堪比清聖老祖的琴境。
她越來越看不懂李念了,李念的身上仿佛充滿了無數未知的謎團。
此刻,雲珺禾的出現,並沒有打攪李念和子顏,她隻是遠遠觀望,靜靜看著這一幕。
而在闕九重琴境的感染下,子顏的舞姿更為驚豔,她仿佛進入了一種附身琴曲,渾然忘我的境地。
她在雲層間旋轉跳躍,所過之處,雲層紛紛敞開,仿佛子顏成為了這方雲空的主人,她的舞姿與雲姬的道境正慢慢合二為一。
漸漸的,子顏的身上彌漫出了一股尤為強橫的道境氣息。
觀禮台之人無不動容,他們感覺到,子顏似乎要化身成為這方雲空,成為雲姬的道境!!
難道,子顏在雲空一舞,體悟了雲姬的道,孕育出了相同的道境??
“祖宗顯靈,這是真的嗎?”瑤台大長老激動得握緊了金翅鳥拐杖,看著雲空間如精靈般的子顏,忍不住朽軀顫抖。
那雲間,開了!!
“大長老,我瑤台道統有救了。”
“是啊,今日或許逐雲履有望重現人間。”
“若真如此,祖宗的基業可以在我們的眼中複興了。”一行長老們禁不住淚濕衣襟,情不自拔。
她們一代代的努力,一代代的爭取,不曾放棄過。
可隨著光陰流逝,漫長的期盼,快要耗盡聖宮的底蘊。
若再不能複興祖業,瑤台遲早會從上界除名,連個三流聖地也保不住,像沒落的玄王府一樣,漸漸為世人忘卻。
而今天,她們從子顏的身上,看到了一縷複興的希望。
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雲層,為子顏而開,逐雲履就藏在無盡的雲空間。
“子顏這家夥。”瑤熙的神色頗為震驚,感受著子顏在琴聲中愈發壯大的道境氣息,她旋即一笑。
子顏與她同為瑤台聖女,都是下一任宮主的人選,自然互為對手。
但同時,也是好朋友。
瑤熙從來不覺得她比子顏差,相貌、天賦、她事事壓子顏半分,她會努力為自己爭取宮主之位。
但如果,子顏最後真的更勝一籌,她也會為子顏而高興。
因為在這上界,瑤熙除了子顏之外,可能真的沒有朋友了,而且,她也看不上別人。
默默的,瑤熙望向撫琴的李念,她美眸充滿疑惑,子顏的天賦如何,她的心裏其實很清楚。
說子顏憑一己之力,舞開了雲空,那絕對不現實。
莫非,李念的琴聲蘊含著什麽特殊的通“聖”之力?
故而,子顏今天才體悟了雲姬的道境?
一瞬間,瑤熙的心裏湧現失落感,她也不知為何。
“不愧是宮主,真帶勁,我早就聽段花爍那小子說過,宮主的琴境有助修行和悟道,以前我不信,今天終於長見識了。”宋春暗暗為之狂喜。
對比之下,英炫的琴術簡直是太差勁了。
以前神州的時候,李念還沒有入帝宮,或許英炫在琴術上,還能和李念過過招,比如,春華宴,雖然當時敗了。
可如今,李念自打來了上界,修行之力簡直天翻地覆。
若不知道底細的人,甚至可能會誤以為李念是位琴聖,琴法比肩清聖道祖!!
“回去之後,我必須讓宮主為我撫琴。”晉辰握緊雙拳,下定決心。
“就你,你也配讓宮主撫琴?”宋春白了晉辰一眼,突然想起了什麽。
旋即,宋春戴著葵花麵具,笑著走向玄王之女玄希,指向琴台的李念,對玄希說道:“我兄弟這琴術,比你如何?”
“你……”玄希氣得捏緊雙掌,眼神不敢去看撫琴的李念。
比她如何?
現在是個鬼也看得清楚,玄希和李念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玄希甚至懷疑,她的母親惠夫人在此,能否有李念浩瀚磅礴的琴威。
“嗬嗬,別總是在人群麵前惺惺作態,嘩眾取寵,那隻會顯得你很無知和愚蠢,世上比你強得人多了去了,等我道境成型,你一樣也不如我,以後,我待的地方,你最好給我離遠點。”宋春說完,負手昂頭走了回去,宛如打了一場漂亮的勝場。
吱呀!
玄希狂攥雙手,貝齒咬唇,看著宋春離去的背影,內心湧現無盡恥辱,她眼神中的殺意,濃到了極致。
可是,想起玄王府的慘狀。
以及,兄長玄謙不久前告誡她的那一句話,她的雙拳又無力的鬆開。
旋即,她悲淒一笑。
這時,她看到了神驍國孫,神驍野。
玄希邁步走向神驍野的身旁,欠身一禮,低聲道:“神驍野殿下,可否借步一談?”
神驍野的雙眼盯著雲珺禾的容顏,看得正出神,猛然身旁傳來個聲音,立刻露出不悅之色。
不過,看在玄王一族的麵子上,神驍野也沒有和玄希計較,而是隨她離開這觀禮台,向著遠去漫步而去。
兩人來到一座大殿的後方,玄希開口道:“殿下,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嗬嗬,玄王之女,古神後裔,你族當年也是比肩我族的超然存在,今天居然會向我開尊口。”神驍野麵帶諷刺的冷笑,瞧見玄希的臉色一變,揮手道:“算了,說說看,要我幫你什麽忙?”
“幫我殺個人,觀禮台上一個道摩山的弟子。”玄希咬緊牙關。
轟!
神驍野震驚:“你瘋了,你這個瘋女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殺人?
殺的還是道摩山的核心弟子?
今天,瑤台祭聖大禮,在觀禮台上殺人?
這是多麽瘋狂的行為!!!
玄希的手掌一翻,取出來一件玉飾古玩,伸向前去:“我知道此事後果嚴重,不是我能夠承受得了,因此才請殿下出手,作為酬勞,這是我玄王一族祖上傳下的聖物,也是我目前僅剩能夠拿得出手的聖器了。”
神驍野擺手:“收起你的無用之物,你認為,我會為了這種玩意,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手殺一位道摩山的核心弟子?”
開什麽玩笑!!
對一般勢力而言,聖物確實貴重,在下界,聖器稱得上是無價之寶,多少帝宮為了一件聖器,不惜犧牲萬千人的性命。
但是,在這上界,尤其像神驍野這種出身,他會缺一件聖器?
這好比,問一問道摩山的煉器峰主莫淵,他缺不缺聖器?
殺個人其實也簡單,要看殺誰。
那不是殺死一個貧民或者乞丐,不用承擔任何責任,那可是道摩山的核心弟子,況且,沈長風還在場。
“殿下,我求求你了,幫我殺了他,他死,我什麽都可以為你做,我求你。”玄希撲通跪在了神驍野的麵前,眼淚瞬間湧現出來。
神驍野氣得咒罵轉身:“瘋女人,我才不陪你玩命,你手裏拿得是泣魔臂,我或許會考慮,一件不入流的普通聖器,價值太低,不值得我冒險。”
“殿下。”玄希哭訴。
神驍野腳步一頓,慢慢回身,他本想諷刺幾句,卻看到,玄希顫抖的雙手,緩緩解開了她的衣裙。
隨著起身站立,衣物滑落在地,一具雪白的酮體,一覽無餘的展現在神驍野的麵前。
神驍野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他望著玄希美麗的身子,看著她滿臉的淚痕,是那樣楚楚可憐,令人想要憐惜。
不知是不是幻覺,神驍野突然感覺,玄希的容顏竟然向著瑤熙變化,如同李念的易形珠所帶來的致幻。
隨即,玄希又變成了雲珺禾的模樣,那位聖潔的女聖君。
神驍野低吼一聲,再也忍不住,上去一把將玄希摁在了殿宇冰冷的牆上……
聽著身後男人如同野獸般沉重的喘息,顫抖的身子,承受著神驍野帶來的力量,玄希抿緊嘴唇,淚水嘩嘩的往下流,強忍著不發出抽泣聲。
……
少頃,一陣狂暴的雲雨,神驍野心滿意足的整理衣裝,看著玄希坐在地上,那原本光潔的背上布滿道道抓痕,他恥笑一聲:“雖然我喜歡的人,根本不是你,但你玄王之女確實帶給了我快樂,嗬,女人也就這點用處了,不過,我既然做了,就會付出行動,說,殺誰?”
“葵花人。”玄希抬起頭,滿麵淚痕,眼眸卻鋒利至極。
“今日,他無法活著離開瑤台。”神驍野大步返向觀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