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全憑自願,盡顯兩大勢力霸道。
眾人皆可上島,從雷音島取得機緣,須通過兩大勢力檢查,否則必遭橫禍。
當然,也可以不上島,自願嘛。
淺灘上,無數人議論。
一些修行者麵露怒色,好不容易取得的造化,豈能與別人分享。
但大部分人習以為常,雷音島所屬雷初神城,上島規矩曆來很久了。
兩大勢力渴求之物,無非是那遠古神源,除此之外,其他機緣基本看不上眼,不會逮誰都搜查。
實力不濟之人,自保都是問題,哪有能力取得遠古神魔的神源。
但這不妨礙兩大勢力弟子,從島上出來的人身上強取部分財物,誰若被盯上了,算誰倒黴。
時間推移,晴朗的天氣,忽地陰雲憑空而生,天地間變得壓抑,死氣沉沉。
大海深處區域,那濃厚的海霧之中,浮現斑駁的雷光,越來越強烈,光芒竟撕裂霧靄,順著水麵蜿蜒而行,如眾多水蛇,場麵極為駭人。
眾人望去,一座淺紅色的島嶼,從海霧中出現,它高聳龐大,外貌似頭遠古巨象,島嶼上雷光閃閃,一霎間,悶雷之音滾滾震**空間,宛如遠古魔神蘇醒。
神魔雷音島,再度出現了!
“走。”朝海老者揮手,與旭族長湧動神光,兩位仙品六階真神威勢浩大,裹挾著眾多家族後輩,向著島嶼飛去。
淺灘上,修行者們好似漫天蝗蟲,紛紛衝向雷鳴島。
李念拋出仙舟,三人禦空,混在大隊而行。
“封鎖周圍海域。”
朝海坨一位仙品五階真神,與旭族留守的長老對視,帶著兩大勢力眾多中層高手,散向神魔島周圍空間,嚴禁任何修行者私自離開。
哢嚓嚓!
紫色的閃電從島嶼擴散,或劈向虛空,或覆蓋水麵,遠遠望去,它像一座大道孕育的雷山,散發著無窮閃電,周圍區域形成一片雷池。
修行者靠近雷音島,立刻遭受攻擊,雷霆席卷,頃刻間人仰馬翻,有人被劈死,化為焦屍,有人被劈傷,傷口撕裂,露著森森白骨,倉惶逃命。
正如灰袍老者所言,雷音島無比凶險,外圍環繞的雷霆,便阻止了八成的上島者。
那些劈死的,無疑修為最為弱小,照麵之間隕落,還想取造化?
空間中,一道道身影紛紛墜入海中,李念三人乘坐仙舟,同樣受到攻擊,卻見一條紫色閃電蜿蜒而來,如電蛇一般。
夢璃眼眸清冷,抬手掃去,劍氣淩厲擊碎閃電,英姿颯爽。
這些雷霆其實不強,道行稍微強一點的偽神也能夠闖過,自然阻止不了仙舟上的三人。
不過,偽神想要闖過,需借助法器抵禦才行,聖品正神也要謹慎麵對。
如夢璃這般幹脆,隨手擊碎閃電,其實是很少見。
“嗯?仙品一階。”
兩大勢力隊伍中,有後輩人物看到了這一幕,微微驚訝。
高義,朝海坨核心弟子,仙品一階。
“長得挺不錯,實力也還行,她與高兄倒也匹配。”旁邊,一個旭族青年笑道,手搖紙扇。
如夢璃這樣的女子,在雷初神城確實少見。
“沒看到人家的旁邊,還站著一位氣度不凡的男子,興許他們是道侶呢。”這時,旭族一名年輕女子說道,默默地看向高義,眼眸似在調侃。
“道侶又如何,高兄如有意願,稍後島上歸來,我幫你去說。”旭族青年笑道:“至於那女子身邊的男的,打發掉他就是了。”
雷初神城勢力籠罩的範圍內,朝海坨和旭族就是天,無論看上什麽,都是兩大勢力的掌中物,與他們沾上關係乃是夢璃的福氣。
至於李念,無視掉就行了。
“一個女子,我堂堂高義豈會在意,走吧。”名為高義的青年,傲然說道。
幾人微笑,身形一閃之間,消失在了雷音島上。
遠處。
李念三人乘仙舟而行,周圍修行者不斷墜落,他們順利闖過雷海,距離島嶼愈來愈近,朝前方看去,那如一頭神魔巨象般的島嶼,令人不由敬畏。
此時,李念自然不知道旭族和朝海坨的青年在議論他。
他看著夢璃身上浮現的輪光,霧靄侵染,完美化為仙品。
他默笑,丫頭的天賦確實高,雲澤霧隱術已經修煉大成,除非是一些道行極強者,否則,應該很難辨識真形。
“小子,這島嶼蘊含著雷霆法則,但是並不完美,隕落的遠古神魔不是神關強者,我判斷,應該是仙品九階。”腦海中傳來一句話,劍塚的玉前輩說道。
李念一怔,傳言竟是假的?
他不由有點失望,像滿心歡喜看上一件商品,等待取貨,充滿了期待,結果卻是仙品九階。
“神關強者基本都是完美天輪,雖然也有個別異類,那種情況屬實極少,島上神源的品階是差了點,這是其次,你必須把那裏的雷道法則煉化掉,它遠比一顆仙品九階神源更加珍貴。”聲音凝重叮囑。
短期來看,神源煉化,可助漲一些道行。
目光放長遠些,雷係法則融於自身,無疑獲得一項本領,即使不是本命神通,也算一種天賦能力了。
“我兩個都要。”李念道。
“……”聲音沉默,隨即道:“仙品九階也非你目前所能力取,要量力而行,注意凶險。”
李念點頭。
雷音島上狀況未知,危機莫測,而今,眾多天輪修行者上島,遇上什麽機緣,絕對避免不了摩擦衝突。
況且,旭族和朝海坨才是更大的威脅,兩位仙品六階真神,其中任意一個都不是李念能夠對付,他想從島上爭奪機緣,難度確實不小。
李念的心情很平靜,富貴險中求嘛,風險和機遇並存,他大風大浪經曆的也不少,數度絕境逢生,死都死過了兩次,一座神魔島還嚇不倒他。
況且。
這是一次難得曆練的機會,想起矮胖中年和白須老者鷸蚌相爭、同歸於盡,留下了一堆真神法器。
李念下意識勾起嘴角,他的儲物戒早已饑渴難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