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燁,這幾天好好休息一番,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恐怕都要保持高度的警惕了。”

王賜天拍了拍王燁的肩膀,鄭重不已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

王燁緩緩點頭,應道。

既然來到了雁門關,王燁也想回之前他任職校尉的赤影營看看。

畢竟,赤影營的將士都是不怕死的漢子,值得去看一看。

王燁離開了總將營後,朝著赤影營的方向緩緩踏去。

不一會兒,王燁憑借著自己的記憶,來到了赤影營的營地。

一眼望去,王燁便看到了幾百個將士在揮灑著汗水地操練著。

在一旁,王燁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這兩道熟悉的身影,便是當初王燁的頂頭上司,裨將軍韓軍峰。

還有一個便是赤影營的粗漢子陳勝虎。

“王……是王校尉!”

陳勝虎依然是虎背熊腰的身材,他一眼便瞥到了王燁的身影,驚詫萬分的呼喊出口。

“真的是王校尉,兄弟們,是校尉回來了。”

一瞬間,赤影營的眾將士都停下了操練,紛紛轉頭望向了王燁。

裨將軍韓軍峰也是立即轉眼而望,看到王燁的身影時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末將參見天策將軍!”

韓軍峰立即行軍禮地對著王燁大聲敬語問候道。

赤影營等人也馬上反應了過來,眼前的王燁可不再是他們的校尉。

而是滄瀾國的封號將軍,官居三品。

“我等參見將軍!”

赤影營等將士,立刻恭敬不已地異口同聲道。

在他們的眼裏,滿是崇敬之色,火熱至極。

位極人臣,威震疆場,天策將軍。

“韓將軍,諸位兄弟,許久不見了。”

王燁輕抿一笑,掃視了一眼眾人後,開口說道。

韓軍峰等人,紛紛露出了笑容。他們每個人的心中都感歎不已,難以平靜。

想當初,韓軍峰還嘲諷王燁是京中來體驗生活的世家公子爺。

沒有給過什麽好臉色。

隻是,隨即而來的雁門關一戰中,王燁一戰成名,天下皆知。

韓軍峰便改變了自己的看法,自嘲地笑了笑。

不久後,眾人又聽聞了王燁以及王家所有人前往南溪國的消息。

得知了王燁一劍怒斬南溪將,無不是駭然震驚。

轉眼間,王燁已經站在了這麽高的位置,讓人唏噓和震驚不已。

偶爾間,雁門關眾將士,都還會感歎一聲。

“王家小公子,如此蓋世天驕之姿,竟然被傳聞是廢物公子爺,真的是可笑至極。”

“將軍,末將鬥膽請纓,參加此行北伐之戰。”

韓軍峰自然是得知了血狼大軍已經抵達到雁門關的消息。

他正打算該怎麽請纓參戰,如今看到了王燁,提起勇氣地抱拳請示道。

“韓將軍,你應該知道此次北伐的危險,你確定要請纓參戰嗎?”

王燁沉吟了一會兒,看著韓軍峰的嚴肅認真的模樣,問道。

“將軍,這麽些年來,北寒國時常犯我邊疆,殘殺我子民。”

“如今有王元帥和將軍領兵北伐,揚我國威。”

“末將一定要親手血殺北寒國無數賊子,來祭奠我滄瀾國戰死的將士和慘死的百姓。”

韓軍峰不帶半分遲疑,恭敬不已地將內心的話一一道明。

“既然如此,韓將軍好好休息一番,三日後隨大軍出征。”

王燁深深地看了一眼韓軍峰,點頭答應了。

“謝將軍。”

韓軍峰有些激動的抱拳拱手,大聲道。

此時,一眾赤影營的將士也紛紛請纓參戰。

“將軍,我等也願隨將軍北伐,請將軍恩準。”

王燁掃視了一眼赤影營的將士,麵無表情的開口道。

“此行北伐,不能夠將兵力全部帶上,肯定要留有精兵強將鎮守雁門關。”

“以防他國來襲。”

“你們的任務不是隨軍北伐,而是要堅守雁門關,保護身後的億萬百姓,明白嗎?”

王燁將雙手負在後背,沉聲開口道。

“是!”

赤影營等將士聞言,即便再怎麽想出師北伐,也隻能夠將此意按捺住。

王燁見此,較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王燁不讓赤影營同行北伐。

一來是要有人鎮守雁門關,不能夠調動雁門關部署的兵力。

二來是赤影營的將士雖然勇武,但是終究比不上從死人堆裏殺出來的血狼軍。

如果連血狼軍都犯難的戰爭,赤影營幾百人去了也無濟於事,白白送死。

因此,王燁隻能夠拒絕了一眾將士的請命出戰。

至於韓軍峰不同,他是靈玄境的武者,雖然在戰場上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

但是也好歹能夠增加自己這一方的實力。

王燁在赤影營待了一會兒,便帶著韓軍峰離開了這兒。

赤影營眾將士望著王燁的背影,都不禁想到了當初嗤笑王燁是個小屁孩兒的畫麵,內心複雜至極。

大軍休整三日的時間,晃眼便過。

今日清晨,雁門關城門大開,三萬血狼大軍井然有序地踏出了城門。

兵發北寒國。

王賜天和王燁騎乘在汗血寶馬的背上,望著這一望無際的漫天黃沙。

轉頭對著身後的血狼大軍,沉吼道。

“出師北伐!”

咚,咚,咚……

雁門關的城牆上,無數的將士在敲打著擂鼓,雷鳴滾滾般的擂鼓聲湧入天際。

雁門關的將士都很清楚,此行北伐,他們沒辦法相隨。

因為他們還要鎮守雁門關,抵禦某些想要趁機而襲的宵小之輩。

所以,他們隻能夠用無盡的擂鼓聲,助血狼大軍能夠揚國威,早日得勝歸來。

王燁和王賜天兩人領軍在前,領著三萬血狼大軍,朝著北寒國的方向而去。

黃沙漫天,似要卷起千般血。擂鼓嗡鳴,恍若驚顫九重天。

“此一戰,必勝!”

王賜天虎目如炬地盯著前方黃沙的盡頭,緊握住了手中提著的血紅色長槍。

王燁則是平靜如水,隻是內心卻有些凝重。

他不擔心此次北伐之事,而是擔心高掛在頭頂的天穹。

“抹除天道印記……”

王燁騎乘在戰馬之上。

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蕭雪靈魂深處的那一抹血紅色印記,心中不禁泛起了沉重之色。

現韓滄瀾國鎮國元帥,親自北伐北寒國,這道消息傳遍了整個百國之地。

自然也是傳到了北寒國的地界。

北寒國無數人都生出了惶恐之色,仰天長歎。

北寒國的各個角落,聽聞滄瀾國欲要北伐而來,弄得是人心惶惶。

其朝堂之上,更是在不斷地想著應付的對策,希望能夠阻攔住王賜天和王燁的腳步。

可是,不管北寒國的文武百官怎麽商量對策,都繞不開要和王賜天一戰的地方。

朝堂上,有人希望求和,但是卻被無情地反駁了。

因為,這一次領兵之人可是王賜天,王家的王賜天。

七年前就是因為北寒國進犯滄瀾國的原因,才導致王賜天落得殘疾。

試問此時此刻,王賜天會因為北寒國的求和而退兵嗎?

顯然是不可能。

“戰!”

北寒國的君上思考了許久許久後,才皇威洶洶的開口道。

於是,北寒國和滄瀾國之間的戰爭,正式拉開了帷幕。

玄落關,北寒國的南疆,也就是王賜天此行北伐的第一個攔路石。

倘若將玄落關攻下來的話,那麽將可直取一城之地,大軍方可再入。

想必玄落關此時此刻已經部署了許多的兵力,來抵擋王賜天等大軍來襲。

行軍多日,王賜天和王燁兩人,終於望見了黃沙盡頭的那一個黑沉地點。而這個黑點,便是北寒國的玄落關卡。

“停!”

王賜天舉槍下令。

隨即,血狼軍眾將士立刻就停止了行軍的步伐,氣勢恢宏。

“馬上派遣斥候探子,前去打探消息。”

“其餘將士,原地待命。”

王賜天轉頭對著身側的一位將領,威嚴地道。

“是,元帥。”

將領立即抱拳接令,開始下去吩咐。

一會兒後,便有幾個探子衝出了大軍的範圍,朝著北寒國的玄落關而去。

準備打探一下玄落關的虛實。

然後,王燁和王賜天兩人也從戰馬上下來,兩人並排而立地眺望著玄落關。

麵色較為凝重。

“二叔。”

王燁轉頭輕喚了一聲。

“嗯,怎麽了?”

王賜天問道。

“我提醒你去向君上提親,誰知道你竟然放出豪言。”

“要以北寒國十城做聘禮,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王燁輕輕一笑,望著黃沙漫天的天際,說道。

“有些事情,必須要去做。”

“如果不讓北寒國付出血的代價,那麽我終究是難以釋懷。”

王賜天雙手負於後背,冷峻至極的肅穆輕語道。

“嗯,那咱們就讓北寒國血債血償。”

王燁沉聲說道,目光中滿是淩厲之色。

這麽多年來,北寒國經常進犯滄瀾國邊疆。

就是因為王家上下隻剩下王老爺子還有一戰之力。

但是王老爺子要坐鎮皇都,不可能再東征西討。

因此,才讓北寒國愈發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