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白衣長衫,麵具遮麵,竟敢如此狂妄,究竟有何依仗?

無數人心生疑惑,苦思其來曆,卻一無所獲,隻覺此人如霧中的行者,模糊難辨。

於老氣息一沉,凝視著虛空中的白色身影,竟一時語塞。

此人無視百國強者和三百萬精兵,究竟是何等實力,或是背後有何人支持?

放眼天下百國,除劍尊之外,誰敢如此大放厥詞?

“我想起來了!”

百國聯軍中有人驚呼。

“大半年前,遊楚國曾出現一位當世頂尖大儒,莫非便是此人?”

有人質疑道。

“大儒?”

“僅憑他一掌鎮壓林將軍的手段,豈是大儒所能為?”

然而,遊楚國周邊諸國的某些人卻認出了王燁,他們曾出使遊楚國,親眼見過王燁那震懾人心的風采。

他們曾試圖強逼王燁寫下凝聚天地之勢的字,卻反被其震懾,灰溜溜離去。

眾多強者緊繃麵容,凝視著天穹之上的王燁,屏住了呼吸。

難道此人真的文武雙修,文能乾坤落筆定河山,武能淩絕霸世破萬敵?

世間真有如此雙絕的強者嗎?

王燁冷眼掃視下方百萬大軍和諸國強者,聲音如雷。

“我給你們十天時間,讓你們各國的君皇和真正的鎮國強者趕來骨泉關。”

“我便在此等候。”

於老麵色鐵青,大聲喝道。

“閣下未免太過狂妄,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言罷,他身形一躍,朝著王燁殺意騰騰地衝去。

王燁眼眉微沉,任由於老磅礴的氣勢卷起狂風黃沙,殺伐而至。

一時間,天地變色,風雲為之變色。

百萬大軍,連同骨泉關的玉夢華等人,都緊握雙手,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即將到來的大戰,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瞬間。

風起骨泉,血染江山,狼煙滾滾,世人矚目。

於老,地玄境後期的強者,他的氣息如狂風驟起,仿佛要將王燁碾碎成齏粉。

他的槍芒猶如衝天利刃,震撼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無數將士在這股氣息下紛紛後退,無法保持站立。

他們在顫抖中大呼。

“日圓國的國老,果然名不虛傳。”

正當世人都以為王燁將在於老的氣勢下化為虛無時,王燁卻以漫不經心的姿態抬起右腳。

雙手依然背負在身後,睥睨著整個世界。

他淡淡地說。

“我說了,越此線者,死。”

隨著他的右腳緩緩落下,一股血殺蕭森的氣勢從王燁身體四周猛然爆發,瞬間籠罩了整個天際和大地。

那從眼眸深處湧動的殺意,仿佛化作了無盡的血海,將在場的每個人都淹沒。

轟的一聲,於老那磅礴的氣勢如同玻璃般碎裂,他整個人無法反抗地朝著大地墜落。

大地之上,留下了一道數千米深的腳印坑洞,埋葬了上萬的精兵強將。

於老躺在坑洞中央,身體經脈全部崩裂,奄奄一息地吐著鮮血。

他的眸子深陷,充滿了血絲,泛出滴滴血珠,死死地盯著虛空中傲立的白色身影,眼中滿是驚恐。

他無法開口說話,隻能在心中驚呼。

“怎麽可能!”

同樣震驚的還有百萬大軍。王燁的一腳落下,讓他們都倒退了數十米,無數人麵色大變,目瞪口呆。

他們無法相信,當世一流的強者於老,竟然會被王燁如此輕易地鎮壓。

“這……”

無數強者顫抖著身體,麵色煞白地搖頭晃腦,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這,竟是地玄境後期的國老,竟被他一腳輕易碾壓?”

這句話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陣**。

許多地玄境的武者開始感到不安,他們深知能夠壓製於老的人絕非等閑之輩,一股寒意從心頭蔓延至全身。

在骨泉關城牆上,玉夢華與百官們目瞪口呆地望著虛空中的白色身影,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先……先生,他……”

玉夢華芳心亂顫,難以想象與她相處已久的先生竟然是一位世間頂尖的強者。

她貼在腰間的素手仿佛僵硬了一般。

玉華澤更是無法保持冷靜,他瞪大了眼睛,身體微微顫抖。

他回想起當初拜師的一幕,隻是想跟隨王燁遊曆天下,看看世間的風光。

他從未料到會有眼前這震撼的一幕。

一腳碎裂萬米裂縫,一掌鎮殺地玄境中期的將軍,又一腳威壓地玄境後期的國老。

這,真的是他侍奉數月的師尊嗎?

“也許,能夠隨師尊左右,便是我此生最大的機緣吧!”

玉華澤心中激動萬分,喉嚨滾動了幾下,才勉強平複了心情,低聲自語。

在骨泉關城牆下,胡乾文率領十萬大軍抵達此處。

他們目睹了戰場上的場景,將這一幕永遠銘記在心。

一人,身著白衫,傲立於百萬大軍之上,威震百國強者。

“這便是我們遊楚國的先生,平日裏溫文爾雅如文人,一旦出手則驚天動地,威震天下。”

胡乾文忘卻了身上的傷痕,呆呆地自言自語,心中燃起了一道熾熱的火光。

在虛空中,王燁神色漠然地將目光從奄奄一息的於老身上移開,掃視著百萬雄軍和各國強者,冷冷地道。

“我已說過,越此線者,死。”

“你們,還想再試一試嗎?”

當王燁的話語緩緩傳遍戰場的每一個角落時,三百萬精兵大軍開始膽怯。

紛紛後退,無數強者望著前方的萬米裂縫,仿佛看到了死神的召喚。

這條裂縫,在百萬大軍和百國強者的眼中,變得異常可怖,再也不敢輕易跨越。

即便是地玄境後期的於老,也被裂縫中的力量震碎經脈,生死未卜。

三百萬精兵,竟無人敢去試探裂縫的可怕後果。

血紅色的戰場上,突然變得鴉雀無聲。

王燁身著白衫,麵對百萬大軍,無人敢再挑釁。

那條原本在百萬大軍麵前顯得微小的萬米裂縫,此刻卻顯得如此可怕。

王燁的話語在每個人耳邊回**。

“越線者,死!”

百萬大軍中,有強者穩定心神,沉聲問道。

“閣下,你真要與天下為敵,與我百國為敵嗎?”

他們知道遊楚國覆滅已成定局,試圖用百國皇朝的威壓脅迫王燁退去。

然而,王燁隻是冷眼旁觀,毫不理會。

王燁轉身朝著骨泉關的方向走去,暫時不打算解決眼前的百萬大軍和強敵。

當他來到骨泉關虛空上方時,玉夢華等百官帶著敬仰的眼神望著他。

玉夢華嬌軀輕顫,欠身道。

“先生。”

玉華澤一臉崇敬地喚道。

“師尊!”

百官和十萬殘軍紛紛行大禮參拜。

王燁輕輕點頭,示意眾人起身。

隨後,他轉過身子,目光如炬地望向百萬大軍。

王燁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我給予你們各大皇朝十天的時間,召集你們的國君和國老,我們必須徹底解決今日之事。”

這個消息迅速傳遍了戰場,讓百萬大軍和各國強者都緊繃了神經。

難道,此人真的要以一己之力對抗天下百國?

他究竟有何依仗?

在百萬大軍中,有人注視著王燁那戴著麵具的臉龐,再看向城牆上的玉華澤。

似乎想起了什麽,麵色逐漸變得恐懼。

“我知道他是誰了,我知道了……”

一位地玄境的武者顫抖著開始自言自語。

“他是誰?”

旁邊的人震驚地問道。

“在百國天驕之爭時,曾有一個戴著麵具的黑衣人出現,與劍尊並肩而坐。就是他!”

聽到這個消息,眾強者都回想起了數月前的百國天驕之爭。

當時的畫麵再次浮現在他們眼前。這則消息一出,百萬大軍和各國強者都感到震驚。

他們都知道在陌陽國舉行的百國之爭,其中確實有一位黑袍男子與劍尊並坐飲酒。

然而,百國之爭尚未結束,那位黑袍男子便消失了,逐漸被世人遺忘。

如今再次提及,讓各國強者都麵色大變。

能夠與劍尊同坐而飲的神秘人,究竟有多強?

這個問題無人知曉。

百萬大軍的將士隻知道,眼前的萬米裂縫不可輕易跨越,地上的幾灘血泥就是最好的警示。

一位皇朝的強者鼓起勇氣,抱拳大聲問道。

“敢問前輩,您是否是出現在陌陽國皇都的那位?”

王燁沒有回答,隻是雙手負背,靜靜地望著百萬大軍。

天地之間,再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現在該如何是好?”

“我們還要繼續戰鬥嗎?”

某位皇朝的將領瞥了一眼前方的裂縫,喉嚨滾動著向旁邊的強者問道。

“戰鬥?”

“你敢越線嗎?”

一位地玄境中期的武者顫聲問道,他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就在不久前,連地玄境後期的於老都被那神秘人一腳鎮壓。

此事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不是他們能夠解決得了的。

“我們可是有三百萬大軍,一路碾壓過去,何懼其一人!”

大軍中的各國強者開始爭執討論,試圖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然而,立刻有人反駁道。

“此人絕非尋常,必定是地玄境巔峰的絕世強者。”

“我三百萬大軍在這種強者眼裏,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此言一出,百國強者都緊住了牙關,望著骨泉關上方淩空的王燁,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在他們眼裏,王燁能夠一腳鎮壓地玄境後期的於老,一定是地玄境巔峰的強者,絕非他們能夠抗衡。

一位老者的神色陰鬱,咬牙切齒地低沉道。

“難道我等就此退去嗎?”

“這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我諸國皇朝的國威便讓一個區區遊楚小國踐踏了嗎?”

“更何況,女子執政,此為大忌,絕對不能夠開了先河,否則所引起的後果根本無法估量。”

聽到老者的話,一位將領歎了口氣,無奈地道。

“既然如此,恐怕此事要讓諸國君皇和國老來解決了。”

“我們引以為傲的百萬大軍,在真正的強者眼中,卻是那麽的不堪一擊,猶如螻蟻。”

“隻能如此了。”

另一位將領沉聲說道。

“各國馬上派人通知百國君皇,前來解決此事。”

“遊楚國當著天下人的麵,格殺了我諸國使臣,踐踏了我百國的國威,絕對不能夠存在。”

“此事鬧得這般大,劍尊大人會不會……”

有人擔憂地問道。

“不可能。”

立刻有人否定道。

“若是劍尊大人想要幹涉此事的話,以他的通天本事,早就出手了。”

“既然如此,我等便駐紮大軍於此,等候諸國君皇而來吧!”

最終,大家達成了一致意見,決定暫時駐紮大軍,等待諸國君皇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