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百年將至,那通往帝路的大門即將關閉。
在這漫長的歲月裏,三千大星域與億萬小星域的英才們。
如同被命運之火點燃,紛紛踏上了中州的土地,他們的目光堅定,直指那條充滿神秘的帝路。
盡管他們深知,自己或許無緣帝路的後半段,但隻要能踏上那條路,哪怕隻是短暫的停留。
也能獲得不凡的機緣,掠奪到珍貴的氣運,這一切便足以讓他們心滿意足。
帝路之上,危機四伏,然而這些天驕們早已做好了麵對死亡的準備。
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堅定與勇氣,因為在他們的身後,是無數次的磨難與曆練,這些經曆早已讓他們變得無所畏懼。
傳聞中,絕情山的凶人已經嶄露頭角,他的氣血如海,焚燒了數座大山,欲要征戰帝路。
而劍尊獨影淩更是一劍開天路,奔往帝路大門,劍氣縱橫三萬裏。
他的靈魂已經步入了仙台境界,隻差肉身邁出一步,便可徹底進入仙台。
與此同時,龍鯉族的小公主也從荒海踏出,她一頭紅發如火,長發及腰,氣質孤冷。
小公主渡過了天命道劫,氣血已真正擁有返祖之威,其實力之強,令人難以預測。
此外,還有荒古帝族的少族長林修崖,剛滿兩百歲便已修為仙台一境,當真是萬古妖孽,世間罕見。
有傳言稱,林修崖擁有荒古大帝的年少之資,定可鎮壓一個時代。
提及荒古大帝,那是一位幾十萬年前驚才豔豔的大帝。
雖然未能躋身前十之列,但也屬於前十五的強者。
與之相比,即便是幽帝也要遜色幾分。
而如今,荒古帝族的少族長似乎繼承了荒古大帝的絕世天賦。
以兩百歲的年齡便邁進了仙台境界,這無疑是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隨著帝路局勢的愈發緊張,那些曾經隱藏於大世中的妖孽們也紛紛嶄露頭角,綻放出屬於他們的光輝與傲氣。
世人矚目著帝路大門,看著一位位震懾一方星域的天驕妖孽入內,心中不禁感歎這是一個曠古未有的大世。
百萬年來,沒有一個時代能夠比得上如今的盛世。
在這個輝煌的時代,他們如同流星劃過夜空,雖短暫卻璀璨。
他們的光芒照亮了整個世界,卻終究無法改變既定的命運。
一位老者抬頭望向無盡的蒼穹,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惋惜和感慨。
在那雲端之上,上官大帝的威嚴如同天地間的法則,無人敢挑戰其權威。
這是一個充滿傳奇和英雄的時代,也是一個讓無數天才黯然失色的時代。
上官大帝如同永恒的星辰,即便有妖孽般的存在走到帝路的盡頭。
掠奪了無盡的氣運,最終也隻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這個時代,天驕無數,妖孽雲集,或許真的會有變數出現。”
有聖地的古老存在輕聲呢喃,他們期待著在這個輝煌的時代見證一個更加璀璨的未來。
“十萬年前有恨天劍仙,那麽今世,是否會有逆亂大道的英雄崛起呢?”
天際八方,仿佛有旌旗招展,戰鼓隆隆,預示著這個輝煌時代的到來。
而位於帝路第二重天的王燁,卻對即將到來的帝路爭鋒一無所知。
他隻知道,自己接下來的道路將充滿挑戰和困難。
帝路之上,每一重天都如同一片無垠的星空,廣闊無垠。
王燁站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上,眼前的海域無邊無際,讓他不禁感歎自己的渺小。
他深知,想要在這個殘酷的帝路上走下去,必須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
“目前最要緊的是突破至仙台境界,否則後麵的帝路將更加艱難。”
王燁心中暗自思忖。
他騰空而起,從丹田空間中取出了一塊氣運源石。
這塊源石是他偶然所得,他仔細觀察著源石中的氣流流動,卻並未發現其他異常之處。
然而,王燁並未放棄探索源石的秘密。
他相信,隻要能夠找到更多的源石,自己踏入仙台境界的機會便會大增。
於是,他收起源石,繼續踏上尋找源石的旅程。
在這個輝煌的時代,他期待著能夠成為那個改變命運的英雄。
王燁在內心深處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明白冒然衝擊仙台境界可能會留下隱患,導致根基不穩。
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他決定尋找帝路上特有的氣運源石,這是突破修為不可或缺的關鍵所在。
於是,王燁踏上了向西的旅程,穿越了遼闊無垠的海域。
在這片廣袤的海洋中,他目睹了一條體長不下十萬米的巨大鯨魚浮出海麵,那威猛的氣勢令人歎為觀止。
然而,海域的風暴同樣不可小覷,王燁曾險些被卷入海底。
幸運的是,他憑借著強大的實力和冷靜的心態,成功渡過了這場危機。
帝路上的生死路是通往三十三重天的唯一橋梁,但每個人都會被傳送到不同的位置,這完全取決於運氣。
有些天驕氣運亨通,剛剛踏入帝路的第二重天便能遇到絕世機緣,實力突飛猛進。
然而,也有天驕運氣不佳,被傳送到險象環生的地方,甚至連自己如何喪命都不得而知。
對於王燁來說,他的運氣似乎並不太好。
他在這片海域中奔波了一個月,遭遇了無數危機,但每次都憑借著自己的智慧和實力化險為夷。
這片海域仿佛無邊無際,直通宇宙的最深處。
即便以王燁的身法速度,一個月的時間也足以橫穿中州的一個大星域,但他卻始終未能看到海域的盡頭。
“這到底是什麽海域,難道沒有盡頭的嗎?”
王燁不禁在心中暗自嘀咕。
他環顧四周,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期待。
又過了兩天,他成功挺過了一場巨大的海浪風暴,差點被一頭千米長的巨鯊撕咬掉一塊肉。
盡管這些海域生靈看起來隻具備低級的靈智,但它們的凶狠程度卻不亞於一尊大能境界的修行者。
王燁的衣袍被撕碎了一些,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但他並未放棄。
終於,在曆經無數艱辛之後,王燁望見了一片茫茫大地。
他倍感欣喜,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那裏好像是海域的盡頭了。”
他心中暗自慶幸,知道自己即將踏上新的征程。
王燁的麵容洋溢著喜悅之情,他調動體內的玄氣,加速了禦空飛行的速度。
轉瞬間,他便逐漸接近了海域的邊緣。
當他接近海邊時,他的目光被海灘上的一個老者和一艘小船吸引,他不禁愣住了。
在海域的邊緣,一位老漁夫正在整理著漁網,他的動作雖然緩慢,但卻流露出一種從容與寧靜。
王燁心中起疑道。
“帝路之上,難道還有普通人不成?”
他愣了一會兒,然後從虛空中緩緩落下。
“老伯,您這是在幹什麽?”
王燁的突然出現,讓老漁夫吃了一驚。
他打了個冷顫,緊緊地扶住漁船,然後抬頭看著王燁,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
“你……你是誰?”
“我是中州的修行者。”
王燁沉思片刻,拱手回答道。
王燁用秘術觀天瞳暗中觀察老漁夫,發現他的身上竟然沒有絲毫的修為波動。
然而,老漁夫的身上卻像是籠罩著一層迷霧,讓王燁無法看透。
“中州?”
“你是外界的人?”
老漁夫皺著眉頭沉思了許久,似乎想起了什麽,驚訝地反問道。
從老漁夫的反應中,王燁猜測到了一些事情。
老漁夫應該是帝路上誕生的生靈,否則他不會將中州的修行者稱為外界的人。
然而,讓王燁感到詭異的是,帝路上靈氣充沛。
即便是不懂得修行之法的人,身上也應該會有一些修為波動。
但眼前的老漁夫卻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修為波動,反而身上籠罩著一層讓人看不透的濃霧。
“老伯,莫非你一直生活在帝路之上,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這兒?”
王燁不禁好奇地問道。他不僅看不透老漁夫的深淺,甚至連老漁夫的年歲都無法判斷。
“我自出生起,便一直待在這裏。”
老漁夫在說出這句話時,眼底深處閃過一抹黯淡之色。
王燁捕捉到了這抹黯然神傷,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活了兩千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外界的生靈。”
老漁夫上下打量了王燁幾眼,佝僂著身子說道。
老漁夫用他那淳樸的口吻問道。
“年輕人,你是從何處來的呢?”
對於活了整整兩千年的他來說,這個問題至關重要。
畢竟,普通的人類壽命何其短暫,又怎麽可能活到如此高齡呢?
眼前的這位老漁夫,絕非尋常之輩。
王燁不動聲色地將他記在了心裏,隨後他指向身後的茫茫海域,回答道。
“我從那片海的盡頭而來。”
“什麽?”
老漁夫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他瞪大了眼睛,驚呼道。
“你竟然橫穿了傳說中的無極海,並且還活著踏上了這片土地?”
“無極海?”
“這便是這片海域的名字嗎?”
王燁回過頭,再次望了一眼那波濤洶湧的大海。
“來吧,跟我來,讓我慢慢告訴你這裏的一切。”
老漁夫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熱情地邀請著。
他步履蹣跚地向前走去,雖然身體佝僂,但每一步都顯得堅定而有力。
王燁緊隨其後,跟隨著他的腳步。
不久後,他們來到了一間簡陋的茅草屋前。
老漁夫熱情地邀請王燁進屋,並為他倒了一杯清香的茶水。
在輕鬆的閑聊中,王燁得知了老漁夫的名字——雲逸凡。
而從雲逸凡的口中,王燁還聽到了許多令人震驚的事情。
雲逸凡一直生活在無極海的海岸邊,從未離開過這片土地。
盡管他活了兩千多年,但卻沒有任何修為。
然而,他的力氣卻異常驚人,這也是他能夠在這片土地上生存下來的原因。
“老伯,您為何沒有修為呢?”
王燁好奇地問道。
雲逸凡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回答道。
“這是我祖上犯下的錯誤,我們這些後世弟子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從雲逸凡的話語中,王燁可以感受到他的心中隱藏著許多故事,其中就包括他為何沒有修為的原因。
王燁對這位老漁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繼續追問道。
“老伯,您能方便分享一下這些故事嗎?”
“這有什麽不方便的呢。”
雲逸凡苦笑了一聲,似乎是因為很長時間沒有與人交流過。
他對王燁格外親切,毫無保留地分享著自己的故事。
王燁靜靜地聆聽著,感受著老漁夫那滄桑而深沉的過往。
雲逸凡的祖上曾經也是外界的生靈,他們的曆史可以追溯到三萬年前。
就這樣,王燁在雲逸凡的講述中,逐漸了解了這片土地和這位老漁夫的不凡之處。
老漁夫開始緩緩敘述他的過往。
經過半個時辰的聆聽,王燁對老漁夫的故事有了大致的了解,心中恍然大悟。
原來,老漁夫的祖先曾是一位天資卓越的天驕,姓雲。
然而,因為雲家祖上在帝路爭鋒中得罪了一位強大的存在,整個家族被詛咒籠罩。
這詛咒異常詭異,凡是雲姓天驕的血脈後裔,一旦踏出無極海岸百裏範圍,便會當場慘死。
更為殘酷的是,這些雲姓天驕的後輩竟然無法修行,成為了被天道遺棄的存在。
老漁夫坦言,由於身上背負著這樣的詛咒。
他平日裏所遇到的強大野獸和怪物都對他敬而遠之,生怕被詛咒波及。
這也使得他能夠在這危機四伏的無極海邊安穩度日。
“老伯,難道像你這樣被詛咒束縛的人,在帝路上還有很多嗎?”
王燁好奇地問道。
老漁夫歎了口氣,回答道。
“數不勝數。”
“就在離此二十裏遠的地方,有一個小村莊,裏麵生活著數百人,他們全都是曾經受到詛咒的後輩。”
“他們的情況和我一樣,甚至可能還有更多被詛咒的人分布在其他地方,無法估量。”
王燁感受到了老漁夫情緒的低落和悲涼,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他隻能默默地陪伴在老漁夫身邊,試圖用沉默給予他一些安慰。
老漁夫繼續說道。
“我渾渾噩噩地活了兩千多年,每天重複著同樣的生活,想要死去卻又無法如願。這種痛苦真是難以言表。”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哀道。
“為了不讓我的後代繼續承受這種折磨,我寧願一生不娶,孤獨終老在這無極海邊。”
王燁聽著老漁夫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共鳴,為他的遭遇感到惋惜。
過了一會兒,老漁夫恢複了平靜,對王燁說道。
“說了這麽多,倒是耽誤了公子的寶貴時間。”
王燁微笑著搖了搖頭道。
“老伯說笑了,能夠聽到您的故事,是我的榮幸。”
“老伯,難道您真的沒有辦法擺脫這個詛咒,走出這片海域嗎?”
老漁夫無奈地搖了搖頭道。
“難啊!”
“除非那位下詛咒的絕世強者收回術法,否則我們想要走出去,隻有死路一條。”
王燁見狀,不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
王燁輕輕從丹田空間中取出那塊氣運源石,其光澤流轉間,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奧秘。
他將源石遞到老漁夫眼前,聲音中透著一絲期待道。
“老伯,您是否識得此石?”
老漁夫在帝路上悠悠度過了兩千餘載,對於源石自然不陌生。
他瞥了一眼那石頭,眼中閃過一絲認知道。
“此乃源石無疑。”
聽到老漁夫的回答,王燁心中一喜,繼續追問道。
“老伯,您可知道何處還有源石的存在嗎?”
老漁夫聞言,眉頭微皺,陷入了沉思。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時空,回到了遙遠的過去。
僅僅幾個呼吸間,老漁夫突然抬頭。
眼中閃爍著敬畏之光,口中吐出了一個地名道。
“大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