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下意識瞪大雙眸,往四周看去。

雖沒見到什麽異象,但他發現本就極佳的視力,明顯變得更強!

甚至連極遠處樹葉上的紋理,以及上麵棲息的飛蟲,都看得一清二楚。

“陰陽通目……”

“是那白角小羊的血脈帶來的天賦?”

“這麽說,隨著我斬殺更多的妖魔,覺醒的天賦,也會各有不同。”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要知道,妖魔之所以如此強大,在那強橫體魄外,更有各自種族間不計其數的天賦!

這些天賦的效果可謂是花樣繁多,不勝枚舉。

而人族這邊,除去一些罕見的體質外,基本沒有所謂的天賦神通的說法。

秦昊心髒跳動得越發激烈,神色興奮。

這意味著,他已超脫人族固有的桎梏,有了近乎無限的成長空間!

隻要不斷地斬妖除魔,就能掠奪精元和天賦……

這是自己變強的最快辦法!

“也許……我真的是所謂的妖魔克星……”

秦昊精神振奮,望向卷軸的另一側。

除了這陰陽通目的天賦外,自己那枚剛誕生的本命飛劍,也覺醒了第一道本命神通!

【幻月骨林】

幻月當空,分化骨林,本命飛劍現出異象,天驚地顫,妖魔退避。

以極速斬萬物!

……

這就沒了?!

秦昊看得有些發愣。

怎麽這第一道本命神通的描述,如此含糊。

什麽叫以極速斬萬物……

而且,這幻月骨林的字,呈現出毫無光澤死灰色。

這代表著當前無法動用。

“若是我自己都不清楚使用效果,又如何能用來對敵?!”

秦昊有些苦惱。

仿佛他的心聲被玉墜卷軸聽到。

下一瞬,秦昊的腦海中,浮現出一道從未見過的畫麵。

一把暗金色的龍形飛劍,劃過天際。

隨後便有一輪彎月,浮現在飛劍的軌跡上,潔白月華揮灑而下,在四周凝聚成猶如白骨一般的樹林。

緊接著,暗金飛劍融入骨林之間,用難以想象的極速,在其中肆意穿梭。

咻咻咻!

飛劍縱橫,好似編織成一道暗金劍網,任何落入其中的東西,頃刻間便被斬碎!

畫麵驟然消失。

秦昊猛地回過神來,額角已有冷汗冒出。

原來如此……

這本命飛劍的第一道神通,竟是恐怖如斯!

難怪以他現在的實力,都沒辦法催動。

他沉思片刻,又望向卷軸。

“那羊妖使臨死前,已經是半步金丹。”

“竭盡全力,才抓住機會將它斬殺。”

“如果它是真正的金丹,我那本命飛劍的一擊,還能奏效嗎?”

望著剩餘的四千一百點妖魔精元,秦昊眉心緊鎖,一股沒來由的焦慮,湧上心頭。

“我還差得遠!”

“需要更多的精元!”

咻!

秦昊速度再度加快,朝著東方疾馳。

……

人界五大域,東南西北中!

各大域之間,又有若幹小域。

比如霜葉城所在的北荒域,便是北方四域中的一處。

而在東域之地,則足足有七個小域!

東焚域,便是其中之一,位於最東部之地,堪稱東域前線。

在其更東方,有妖魔聖地之一的羅滅山,多年來,此處一直是東域眾人的心頭大患。

事實上,除去北域和中域外,人類隻有在那一座座大城之內,才能感覺到安全。

而這份安全,正是由高大城池和強悍的誅邪軍共同保障。

誅邪軍乃是巡天司直屬軍隊,各大地區皆有其鎮守。

奈何,相對於茫茫大地,誅邪軍的數量,仍是少得可憐,無法顧及所有人。

因此,那些相對偏遠的鄉縣之地,更成了妖魔泛濫的重災區。

他們就如同一株株野草,被妖魔之火肆意吞噬,偏偏又不肯滅絕,艱難地在夾縫中生存著。

巡天司的人,都會有各自的任務頒布,去處理大大小小的妖魔動亂之事。

而那些山上宗門,同樣也有義務出手。

妖魔乃是人族公敵,絕不能馬虎半分。

當然,其中也不乏有宗門選擇與妖魔勾結,一旦被查出落實,巡天司自然不會有半點心慈手軟。

而在此時的東焚域,晉華城中,一名黑衣青年,已然來到此地。

約莫十二天的日夜兼程,秦昊終於來到與陳明都約定的地方。

“這座城池,不愧是能庇護人族的要塞!比霜葉城可雄偉太多!”

這裏給秦昊的第一印象,便是大!

城牆巍峨高聳,一眼望去,連綿萬裏!

僅是瞧上一眼,便能感到心安。

“怪不得這裏的居民,神色相對平和,一副安居樂業的派頭。”

“和這一路見到的那些散民相比,堪稱天差地別。”

這一路,他已經見過太多的人間慘事。

這是在北荒域時,從來不曾想過的畫麵。

堂堂人族,在這妖魔亂世中,與豬狗無異。

不遠處的街道,時不時有身穿黑色甲胄的衛兵,列隊快速走過。

他們胸前,有著一道醒目的記號,上麵還有一個誅字!

“這就是誅邪軍!”

秦昊眯起雙眸。

陳明都給他的牌子上,同樣有這樣一個記號。

傲然氣息,從這些軍士身上散發而出,民眾見到,自覺讓出身位。

秦昊將陳明都給的黑色牌子取出,思考片刻,索性跟在這些誅邪軍戰士的身後。

不久後,一座宏偉兵營,出現在他眼前。

那群軍士剛到門口,便被一個身穿重甲的大漢叫停住,大聲訓斥。

“看看你們,連巡邏都走不好,還指望你們做啥?”

“滾進去操練!”

這群軍士頓時失去先前的傲然,灰溜溜地小跑入內,消失不見。

秦昊握著令牌,望了片刻,有些納悶。

陳明都竟然不在這裏?

而這時,那重甲大漢忽然朝他瞥了一眼。

“那小子,過來!”

見秦昊仍是站在原地,重甲大漢冷哼一聲,徑直走了過來,盯著秦昊手中的牌子,眼裏閃過一抹嘲諷,嗤笑道:

“剛來的?”

秦昊眉頭輕蹙,想了下,點頭道:“剛到晉華城。”

“這位大哥,不知你是否認識陳……”

話音未落,那大漢已經揮手打斷,不耐煩道:“同樣的話老子已經聽得耳朵起繭子了。”

“認識,老子全都認識!”

“你這令牌,一般人可拿不到,懂的都懂。”

“進去吧,他們會帶你去登記換衣。”

說罷,他轉頭便走,眉宇間滿是不屑。

“又是來鍍金的二世祖,媽的!”

“這軍營,遲早得毀在這幫孫子手裏!”

毫不掩飾的罵聲,遠遠傳來。

秦昊站在原地,有些困擾地撓撓頭。

誰是來鍍金的二世祖?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