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萬物複蘇,草長鶯飛,大地綠妝。

在這天方帝國的京城,驕陽似火,大地洋溢著一片春色,但是在漸漸往北而上,卻依然能夠見到那依稀的雪痕,以及那些微微吐嫩芽的綠草,春意來的總是很遲。

進入北方的地界以後,官道上的過往行人就少了許多,偶爾遇到的那些車輛,在他們遇到一隊馬車路過時,便紛紛一臉尊敬地讓出了道路。

這隊馬車在京城駛出,自東向北,一路上都是這樣的情景,有一些路行商人見到了這種情景,也不免心中有些腹誹,與人議論:“這是誰家的馬車啊,這麽大排場,一路過處,均有人讓路?”

但立即就有路人鄙夷道:“做生意做傻了吧,那可是霸州天路劍院的馬車,你沒看到,那天路劍旗麽,這麽明顯的標識,你瞎了眼不成?”

商人不解道:“什麽天路劍院,我隻聽過今年天路書院的那個什麽叫聶麟的奪得了劍童大賽和挑戰賽的魁首,風光無限,老子正想著跑完這趟,多賺點錢讓我家那小子進那聶麟所在的學府呢!”

而同伴而行的另一位路過商人聽到後,卻是道:“商人做生意就要做到耳聽六路,眼觀八方,不論什麽風吹草動都要關注,因為到處都可能會存在商機,像你這樣孤陋寡聞,整個隻知道埋頭跑生意的人,怎麽可能會將生意做大!”

那周姓商人聽聞,確實是這麽一個道理,便看向那位穿著打扮很樸素,但是一臉貴氣,像極且位大富商的中年人道:“這位兄台,您能否跟小弟說說?”

那位富商趕路也是閑著,兩馬車行駛時,他給自己泡了杯茶,道:“兄弟,你有所不知,這天路書院自從劍童大賽奪得了魁首之後,就晉級成為了大教學府,但是還沒有過幾天,讓人意想不到是的,那聶麟奪得了挑戰賽的魁首之後,這天路學院別人還沒有叫熱乎呢,這天路學院不知使了什麽手段,竟得到了帝國老帝皇,以及七大勢力的支持,改製成為了劍院,所以現在我們得稱天路劍院!”

“什麽,成了劍院,不是教書的地方嗎,怎麽就成了劍院,這可比宗派了啊,這怎麽可能?”這位周姓商人大驚道。

富商喝了口茶,一臉悠然,道:“要知道,那南培劍院至今有一百年曆史,但他們從大教學院改製成為劍院以後,足足用了幾十年的時間,但是這天路的崛起,從中教到大教,再到劍院,僅隻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兄弟你好好想想這裏麵的玄機吧,如果你能悟了,那你的生意想做大就不難了!”

周姓商人一聽,當即眼睛大亮,拱手道:“這位兄弟教我?”

富商淡淡一笑,道:“實許告訴兄弟吧,在天路晉級成為大教學院的時候,我家老頭子就看準了這天路的發展勢頭,要我全力讚助天路發展,開始我還不理解,甚至反對過,但是老人家很強硬地讓我必須投資支持天路,我隻好答應了,並與路先生取得了合作,但是讓我沒有意料到的是,僅過幾天,天路就改製成為了劍院,轟動天下,這說明我家老頭子的眼光之毒辣,不得不讓人佩服,而且天路現在才成為劍院,初期發展肯定需要大量的物資,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商機啊,所以我就親自帶著家中的幹將,準備到霸州大幹一場,同時也讓孩子入學!”

周姓商人聽得也是一臉火熱,羨慕道:“那兄台跟著天路一起發展,可謂是元老了,到時天路如果崛起,對兄台的家族恐怕有著無窮的好處啊,小弟真是羨慕啊!”

聽了這話,那富商一臉得意地道:“正是因為我家投資天路劍院,所以今年的招生名額我家就有幸得到了一個,兄弟你可不知道,自天路改製劍院的那天,路先生宣布了今年的招生名額之後,整個帝國的那些家族與勢力都瘋了,為了那個名額,就是路大人的那些學生們,那可是帝國重臣啊,每天都跪在路府門口哭求,希望能得到一個名額給自己家孩子,而我家因老爺子的先見之明能夠獲得一個,不知道多少人眼紅呢,你就是有錢有勢,都得不到,聽說今年的第一批名額要求十分嚴格!”

“啊,那剛才的那馬車既然是天路劍院的隊伍,那我們快點趕上去吧,如果能結個善緣,給對方留下個好印象,說不定還能獲得一個推薦的名額呢!”

周姓商人一聽,頓時急了,立即拍馬準備趕上去,但那位富商卻是搖頭道:“勸兄弟還是算了,你難道沒有發現,跟在那車隊後麵的人該有多少,還不都是衝著你這樣的想法去的,隻是大家都不敢接近,如果讓劍翁先生發了火,這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你還是省省心吧,再說憑你的財力與人脈關係,估計就是想巴結一下,估計都困難!”

“就是傾家**產,我也要給我家那兒子爭取到一個名額,這可是劍院學府,能堪比宗派了啊,如果我家那孩子能在裏麵有什麽建樹成就,這也是值得的!”周姓商人咬牙道。

……與此同時,在那隊返回霸道的車隊中的其中一輛馬車上,聶麟靜靜坐在車中,眼眸微閉,似是在養神。

而桌前放著一些書籍,都是一些路召南從帝國書庫那裏想辦法替他弄來的古籍,聶麟在回程之中,已經將這古籍上的內容細致地看過了一遍。

上次在來的途中,聶麟通過路召南學習了一段時間的威陽帝國時間的古文字,已經有了大概的認識與理解,而這次路召南幫他弄來的古籍,則是讓他對那些古文字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他相信此次回去再去看那個卷軸上的文字,應該能夠看懂。

為了那古卷軸上的文字,聶麟所下的功夫還是很大,在他漸漸弄懂了那些古文字的時候,連帶著他對那一千多年前的曆史,也有了一些深刻的理解。

這時,車廂中的劍翁在養神之時,突然睜開了眼睛,便道:“路上一月有餘,想不到路召南會這麽順利,我們還沒有回到霸州,這消息就已經先傳到了這裏來了!”

聶麟也睜開眼,道:“成功改製劍院,已是轟動天下,不知先生有什麽打算,神策府計劃如何展開?”

“這件事倒不急,你體內的幻毒雖被壓製,但是沒有根除前,你還是先靜養吧,有唐家得來的那塊冰魄寒玉,以及老柳的冰心墜,以及老夫為你尋來的藥物,這發作的時間也越來越緩慢,說明還是十分有成效的!”

聶麟點頭。

唐家雖然心痛,但是他們還是乖乖拿了冰魄寒玉,聶麟得了此物之後,在回程的這些天來,通過那冰魄寒玉的神奇功效,還有劍翁為他尋來的一些藥物的輔助,那幻毒已經被壓製,發作的次數極少。

不過為了穩當,劍翁還是不敢讓聶麟接近女人,所以楊宇肖與路雪煙在這一路上就是想見聶麟一眼,都是千難萬難,以怕他心神會受到某些影響,畢竟那幻毒也有強烈的**成份,這不可不防。

雖然唐家的那件事已經過去,唐家付出了冰魄寒玉的代價,使得這件事平息了下來,但是在聶麟的心中,對唐家卻依然是有著一種很深的痛恨,他不相信唐家少年使用的這種違禁幻毒唐家的人不知情。

很顯然,唐家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聶麟不傻,劍翁自然也不會認為唐家在處理這件事上的態度就會讓他覺察得到他們的誠意和態度。

隻是一路上,聶麟和劍翁雖然都是很有默契的不提這件事,但是總是放在心中,卻仍有些鬱鬱的感覺。

於是聶麟便道:“先生,唐家的人使用這種違禁幻毒是大陸上聯名禁止的,他們想必更清楚其中的厲害關係,但他們卻還是有人在使用,而且這次造成的輿論影響這麽大,我總覺得這裏麵有些蹊蹺!”

劍翁詫異,道:“你有這種直覺倒也沒錯,唐家使用這種幻毒,如果老夫猜測的話,他們應該是有目的,不過這應該與你關係不大,倒與這東陸局勢有關,近些年落曰帝國的發展勢頭十分強勁,想取代天方帝國在東陸的地位,而天方帝國卻因皇族趨於衰弱,其內部勢力爭鬥不斷,依老夫來看,通過這次事件東陸聯盟定然會插手,明麵上是調查這件事,但暗地裏會做些什麽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此次能夠順利的完成計劃的第一步,也是建立在帝國受到的緊迫感的威脅以後,老皇帝出關必然也要定製一些策略,他如果想要對外,必須先要平息帝國內部的一些爭鬥,使各勢力間趨於一種微妙的平衡,然後再來應對落曰帝國與東陸聯盟帶來的各種壓力,不過這些政治上的東西,我們也不必去理會!”

聶麟知道,政治鬥爭,永遠都是充滿了黑暗與陰謀,他從來就不喜,這次為天路完成了第一步計劃,其實他的作用就並不是太明顯了,所以聶麟打算在接下來的曰子裏,繼續修煉恢複實力。

在這個世界,隻有強者,才不懼任何的爭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