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到底在怕什麽
四十四、到底在怕什麽
“薛然、晏景!你們怎麽現在才來?我都快被凍死了。”樂正時已經在公司門口等了兩個人二十多分鍾了。
晏景瞪了褚薛然一眼,“還不是怪大叔。我都說不吃早飯了,大叔非要強製我吃,還說什麽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現在遲到了吧!”
“好,怪我怪我,”褚薛然覺得自己的好心真的是被晏景當成驢肝肺了,“你明天早上最好別吃飯,我看你能不能堅持拍攝大半天!”
“好啊,咱明天試試!”
樂正時覺得頭大,“行了,你們兩個天天吵,就吵不夠嗎?”
“不夠!”褚薛然和晏景同時說道,又瞪了彼此一眼,“別跟著我(老子)說同樣的話!”
“得了,我知道你們有默契,可是現在不是展示你們默契的時候。趕緊上樓,蘇總裁和蘇小姐早就來了。”樂正時左手牽著晏景,右手推著褚薛然往前走,頓覺無奈,“同樣都是總裁,怎麽待遇差別這麽大呢?”
晏景小聲嘀咕,“大概是人品問題。”
而褚薛然則是直接說了出來,“你的人品有問題。”
樂正時的嘴角抽搐著,“咱能不說實話嗎?”
晏景笑了,這個樂正時永遠這麽有意思,不管你說他什麽,他都不會生氣,怪不得能和褚薛然這個毒舌男人友好相處這麽久。
三個人走進電梯裏,隨著電梯越升越高,晏景的心也止不住地開始膽怯,有一種落荒而逃的衝動。
但是晏景沒有逃,他想要見蘇向榮,想要知道把自己睿智的父親逼瘋的蘇向榮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晏景更想記住此時蘇向榮的神情,然後與一年之後身敗名裂的蘇向榮做一個對比,那種反差肯定很有意思。
不用質疑,晏景相信,一年後,自己肯定會把楚懷集團和齊懷集團毀掉,就如同他們當初毀掉自己的家。
“到了。晏景,在想什麽?怎麽還不出來?”褚薛然剛才從晏景的雙眼裏看到了些許恨意,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晏景笑著說道,“在想我未來的老丈人是不是和你的父親一樣有魅力。”
樂正時憋不住笑了出來,“話不要說得那麽早,指不定哪個才是你未來的老丈人。”
褚薛然給了樂正時的腦袋一個爆栗,“你又亂說話。”
晏景也順著樂正時的話開玩笑,“如果大叔願意做我的老婆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褚荀穀成為我的老丈人。”
褚薛然站在晏景的麵前,用手比了比晏景和自己的身高,“你再高出個十公分我可以考慮做你的老婆,但是現在,免談。”
“我接近一米八的身高也不差呀!”晏景不服氣,“再說了,在**講究的是技巧,又不是別的!”
褚薛然順手也給了晏景一個爆栗,“這是公司,不該說的話別說。”
說話間,三個人來到了樂正時的辦公室門口,蘇向榮和蘇茜茜正在裏麵等著。
晏景推著褚薛然,“大叔,你先進,我殿後。”
褚薛然則推著樂正時,“你的辦公室,你先進。”
樂正時小聲地說道,“你們在怕什麽啊?蘇向榮其實沒什麽可怕的。”
褚薛然又不是不認識蘇向榮,當然知道蘇向榮沒什麽可怕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褚薛然總是覺得蘇向榮的眼神裏帶著一股子算計,又帶著些許高傲,好像已經把全天下的人都踩在腳下麵似的,總之,褚薛然很不喜歡。
晏景就更不用提了,說什麽他都不會第一個進去。當幾個人一起遲到的時候,第一個進屋的人總是備受關注,“享受”屋裏人的視|奸,所以晏景才不要成為第一個進去的人。
樂正時無奈地說了一句,“我肯定是前生八輩子都欠了你們的。”
樂正時也不想第一個進去,不,其實樂正時是根本不想進去。蘇向榮在無形之中給人的壓迫感過於強烈,之前樂正時在辦公室裏和蘇向榮一起等楚薛然和晏景,樂正時真的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不然,大冬天的,冷得要命,樂正時也不會跑到公司門口等他們兩個了。
正當三個人都磨蹭著不想進去的時候,門從裏麵被打開了,蘇茜茜跑了出來,撲到晏景的身上,“你怎麽到現在才來?我已經等你半個小時了。”
蘇茜茜真的很可愛,像個孩子一樣天真爛漫,晏景的心不自覺地柔軟起來,如果晏色還活著,一定也會這樣對自己撒嬌吧。
晏景揉著蘇茜茜的頭發,“抱歉,下次不會讓你等這麽長時間了。”
聽到晏景的話,蘇茜茜很高興,因為晏景說“下次”,這說明他們之間還有將來,這不是很好嗎?
是不是女人都是這樣?明明是一段剛剛開始的關係,卻可以毫不困難地聯係到將來。隻是將來擁有無限種可能,誰知道哪一種才是自己的?
看到晏景和蘇茜茜這麽親密,褚薛然的心裏很不是滋味。褚薛然想,大概是自己的妹妹被晏景搶走了的關係吧。
“咳、咳。”褚薛然故意咳嗽。
“薛然哥,你感冒了嗎?”蘇茜茜關心地詢問褚薛然,但是卻沒有離開晏景半步。
“不錯,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哥哥。我還以為你的心裏隻有晏景呢。”褚薛然的話語酸酸的,就是不知道究竟在吃誰的醋。
蘇茜茜走到褚薛然的身邊,前後甩著他的胳膊撒嬌,“好了,薛然哥,妹妹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薛然哥在我的心裏是最最重要的。”
褚薛然很受用,“那你老爸呢?”
蘇茜茜想都不想地回答,“老爸是最最最最重要的!”
“看來我沒白疼你。”蘇向榮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恰好聽到了褚薛然和自己女兒的談話。
蘇茜茜跑到蘇向榮的身邊,挽著蘇向榮的手臂,“老爸,這個就是我對你說過的,我的男朋友晏景。”
蘇向榮的視線淡淡地掃過其餘的三個人,卻好像一把鋒利無比的刀,直插入他們的心髒。
頓時,晏景三個人的心髒都開始嘭嘭嘭地加速跳躍,無法平靜。